“你确定要知道?”
许世暄神色不变,再次颔首。
早点告诉他也好,若是将来不能如愿,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楚舒凰又喝了一口茶,郑重的道:“我想养两个男宠,不喜欢了就换。”
“咳,咳……”这回是许世暄,他平顺气息之后抬起头来,怪异又无奈的打量着她。
淡定自然,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许世暄商量着道:“你看我能者多劳,多辛苦些,一个人行不行?”
楚舒凰上上下下考量他一番道:“我怕老靖远候砍我?”
“不会的,你是君他是臣。”
“那被我气着了也不好吧?”
“你要是只有我一个,就不会气着。”
“那我考虑一下吧。”他俊逸非凡、惊才风逸,是多少贵女梦寐以求的好好夫婿,自己好像也不亏。
许世暄脸上的笑容也明快了些,既然她的心里没有住着人,那就都好办。
晚膳的时候,楚舒凰不但吃到了鱼,还有新鲜的蔬菜,翠玉白菜卷、如意春笋、烧瓤菜花、鸡油香菇.
“这是哪里来的?”她问道。
“决定在这里歇息几日的时候,就派人回去取了,你尝尝他们做的怎么样?”许世暄说着每样给她夹了一点。
冬季日短,月亮早早的就挂上了夜空,京城安国公府英兰阁后院的吊床坐着一个挺拔却孤寂的身影,他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任凭清寒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
她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需要自己了。
许世暄不但为她在宁州奔走,还一起进山去了,许世暄的心思昭然若揭……
花畅越想越觉得自己像被人抛弃了一样,这种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他痛恨这种感觉,想抗拒,却无力。
烟雪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落在他身旁,用脑袋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花畅回头摸摸它,烟雪是传信的好手,但它在楚国太特殊了,重要的事情,隐秘的事情都不能用它,所以这些年来几乎没做过什么正事。
同样的,他也不能让烟雪去给楚舒凰传信。
唉!她心里要是没有你,传信又能怎么样呢?
过了好长时间,月亮已经移到了中天,花畅才回紫竹苑去。安国公府内静悄悄的,只有他清寂的身影,在琉璃风灯下晃来晃去,更显得孤冷了。
花嬷嬷站在窗后,心痛不已。
花畅是什么时候开始到英兰阁的呢?她也记不清了,为了不让人发现,从那时起她就一再削减下人,可花畅待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以至于这里到了晚上就只有个看大门的了。
花畅是她看着长大的,由于花畅没有父母,她更是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来疼爱,此时看着小主子这样难受,她无法再沉默。
阿建见花畅满身寒气的进来,也是满脸的心疼与无奈。世子爷的伤还没好,老这样在外面呆着,万一感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可世子爷听不进劝,说多了就要赶自己走,他只好是尽心的服侍了。为世子爷脱下竹叶青镶金丝斗篷,先把准备好的姜糖水端过来,然后又端进热水服侍他梳洗。
第二日清早醒来,见世子爷一切都好,阿建的心里才松口气。可说不好什么时候,世子爷就又跑出去了,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呢?
上午,花畅在屋里看书,阿建刚退出来就撞上了花嬷嬷,花嬷嬷虽然统管后院,却是很少来惊扰世子爷的,不知会有什么事?
“世子爷在吗?”花嬷嬷问道。
“回嬷嬷的话,世子爷在屋里,我给您通禀一声。”
花畅在屋里听到动静,扬声道:“嬷嬷有事吗?”
阿建急忙给花嬷嬷打起了帘子,花嬷嬷一边往里走,一边回道:“老奴这里是有件事不知如何是好,请世子爷示下。”
说着话,就到了花畅的内书房,花嬷嬷一边给花畅见礼,一边问道:“世子爷近来可好?”
“我一切都好,嬷嬷不必挂心,是何事让嬷嬷为难了?”花畅问道。
“回世子爷的话,是这样的,往年盛平公主在咱们府里的时候,都会给公主准备应季的衣饰的。如今快到年根了,府里又要裁制新衣,不知盛平公主那份,是否还准备?”
听花嬷嬷提起楚舒凰,花畅心头一痛,缓了缓说道:“凰儿虽然长大了,总还是要过来给爷爷拜年的,有什么不便的时候,不能连个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嬷嬷还是照常准备好了。”
“世子爷这话说的极是。公主从小就喜欢呆在咱们府里,对咱们府里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如今不过是碍于世俗不便常来罢了。可礼数上从来没有少了咱们的,等过年了,怎么也会过来拜年的。”
花畅听了不住的点头,那时候她小,盼着她长大,如今长大了却是这样。
花嬷嬷没有退下的意思,接着说道:“其实公主是个念旧情的人,不光惦念国公爷,对世子爷也很惦念的,到时看到世子爷的身体养好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花畅再次颔首,神色间没什么变化。
花嬷嬷看他似乎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不得不继续说道:“说到这里,老奴少不得要倚老卖老,多句嘴了,世子爷要觉得老奴说的对的话,就听听,不对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不说花嬷嬷是服侍父母的老人,就为府里这份心意,花畅也要给几分颜面,“嬷嬷有话直言就好。”
“老奴知道,世子爷也是爱护公主的,也想让公主快乐。只是公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