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昕听了一愣之后,笑着道:“谢谢令堂和阿林的好意,京城太遥远了,就不去了。父亲年岁也大了,守着父亲安安稳稳的在这临阳城就很好。”
楚舒凰压住心酸,握住赵昕的手道:“当然是先生和阿姐一起去了。我虽不方便透露身份,但先生和阿姐到京后,有母亲看护,万事无忧,阿姐放心。”
不待赵昕说什么,楚舒凰又接着道:“等先生回来了,我会跟先生商量的,到时阿姐就知道了。”
百感陈杂的从赵昕院子出来,楚舒凰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人家穿越重生都成熟老练,翻天覆地的,自己怎么还是这样幼稚,大事做不到,小事也处理不好?
回到屋子里,刚喝了两口茶,千品就拿着一张帖子道:“禀公子,秋嘉论在院外求见。”
一听这个名字,楚舒凰的火更大了,这么多日不见动静,回来了不办他的正事,跑这来求见什么?
“他?求见谁?”
千品发觉自己的话没说清楚,指了指院外道:“他应该是从京城偷偷赶回来的,没回家就过来了,此刻正在咱们的院子外面,想求见公子。”
快到中秋节了,他回来也正常,“你去问问他有什么事,别以为阿毛阿狗的都能来求见?”
“是。”千品感受到楚舒凰的火气,也有些埋怨秋嘉论,这个时候跑来添乱,没准还得被他害的跟着受瓜落。
不一会儿千品回来了,“禀公子,秋嘉论说如今的局面,他确实力有不逮,想请公子援手。”
哈!倒是直言直语,没扯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秋嘉论也算名不虚传吗,去了趟京城就弄清自己的身份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山上的一片树荫下见了他,头戴琉璃发冠,身着浅青色暗藤纹软绸薄衫,腰束同色云纹白玉带,干脆利落,只是眉宇间透着的疲惫,难掩风尘仆仆之色。
楚舒凰对他的影响好了些。
“见过盛平公主!不知公主驾临蔽地,先前小厮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秋嘉论躬身见礼。
“秋六公子是如何认出本宫的呢?”
秋嘉论小心的道:“这件事学生听说后,就觉得时间、身份上非常巧合,最主要的是赵老先生家的情况学生清楚,哪有什么远方表亲?而且当年送晟王府的秋侧妃进京时,正好有幸见过公主一面。”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楚舒凰不记得了,“秋六公子平身吧,秋侧妃和小郡主可都好?”
秋嘉论的神色轻松了些,“回公主的话,蒙陛下和娘娘的垂爱都好好的,小郡主活泼可爱,已经快会走路了。”
楚舒凰的心情也好多了,“秋六公子求见本宫所谓何事?”
来之前,秋嘉论就是深思熟虑过的,尽管难以启齿,还是痛快的说了出来。
“学生现在确实无法说服父母,想请公主庇护于赵姑娘,待来年科考后,有了一官半职再想办法求娶赵姑娘,请公主成全。”
“难道秋六公子对阿姐的爱护之心,就是求得别人的庇护吗?这样的局面,难道你就一点事情都做不了?”
听出了话中的不满,秋嘉论庆幸先前就听说过盛平公主的不寻常,不曾想哄骗行事,赶紧解释道:“学生已经使的环采楼请来了京城的名伶,徐二爷也确实相中了。稍后,学生还会到徐府去解释这件事情,还赵姑娘名节,另外再邀请徐公子到京城读书,做为这件事情的弥补。”
原来是他安排的,怪不得徐府尹的幼弟既非才子,又无巨财,貌也只是中上,还能得了名伶的青睐。
楚舒凰心中恍然,可是秋嘉论下面的回话,立马就让她把心提了起来。
“环采楼的名伶什么时候离开?”
“这个学生不知,这名伶是他们自己选的,具体如何安排,学生不清楚。”
“那个名伶青睐徐府尹的幼弟也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能成事?”
秋嘉论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因为他最大的毛病就是见异思迁。”
楚舒凰忽然感觉忽略了什么东西,顿了顿道:“阿姐那里我自会庇佑,只是不是因为你,你的事情你自己努力。”
“是,多谢公主!公主若有何差遣,秋家听候吩咐。”
“本宫会尽快安排赵家进京,这件事情麻烦你来安排吧,要隐秘、安全,不要让人发现不妥。”
“是,学生过了中秋节就启程回京,届时安排他们一起走好了。”
“这样也好,另外请你把本宫的痕迹也抹去,本宫不希望再有别人猜疑。”
“是,公主尽管放心。”
秋嘉论离开后,又安排墨雨借着到赵家送中秋节礼为名,探望赵昕,自己则直奔临阳城去了。
楚舒凰对那些小事不关心,回到院子里后,就让林嬷嬷安排人收拾东西。
若说先前赵家还是可走可不走,那现在就是必须走了,而且待赵家人进京后,她们也要离开此地。
然后,又把千品叫进书房,把乐州的情况分析了一番,千品也立刻慎重起来,重新布置了人手,确保万无一失才安心。
当天晚上赵老先生回来后,楚舒凰把进京的意思告诉了他,赵老先生并没有太多的惊异和反对,默了默就接受了安排。
楚舒凰想了想,还是把秋嘉论请她援手的事告诉了赵老先生,并解释了自己先前没有插手的原因,希望赵老先生能把赵昕的婚事先放一放。最后保证,进京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