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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成还在发呆,叶魁已经朝他飞了过来。
“喂。”他降落在书架顶上看他,“收拾好了没有?”
樊子成这次反应过来,撇了撇嘴继续收拾东西。几十本书排下顺序,说容易不容易,可说难又不是很难。大概二十分钟,樊子成就排好了,转头正要抱怨一下这个不太修边幅的夜王为什么乱扔东西的时候,发现叶魁已经趴在书架顶上睡着了。
樊子成抱怨的话没说出来,看到叶魁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他大概猜到为什么他会把这些别人视若珍宝的书籍乱丢。大概是因为他一秒都不想在这个空荡荡,安静得另人窒息的图书馆里多待。
夜家到了他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每次到了这个空荡荡的图书馆,就是对他一次提醒,告诉他他的家族已经灭亡,世界上再也没有他的亲人了。这样的痛苦可能比他怪病发作还让他心痛。
樊子成想把他翻过来让他睡舒服点,不过他一靠近,叶魁就睁开了眼睛。他很慵懒地爬起来,打着哈欠朝祭坛那边飞。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樊子成追上他。
“睡。出去再睡。”叶魁没回头,带着樊子成七拐八拐地回到了刚才樊子成出现的那个祭坛。
樊子成还要说什么,但是他的身体一踏上祭坛,祭坛上那雕刻的图腾突然亮了起来,眼前一花他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叶魁在他家的房间里。叶魁依旧躺在床上,周围的检测仪器显示他的身体并没有多大变化,应该没过去多少时间。
叶魁翻了个身,用脸蹭了蹭枕头,呼吸平稳下来,显然已经睡熟了。
樊子成没说话,默默在他身边坐下。叶魁还没到18岁,现在依旧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但是他的经历早就超过了一些普通的成年人,家庭环境的压力下,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明明还是一个肆意在篮球场上奔跑的年龄,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面临生死,多少次目睹妻离子散,人心险恶。
没人来打扰,叶魁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一晚上的充足睡眠,还有自主地运行妖力恢复强化身体,他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脚边的被子上压着一条长得很滑稽丑陋的小奶龙,一只爪子还含在嘴里。
把它踹醒,洗漱整理了一下,来到了餐厅准备吃早饭。
樊紫鸢此时在厨房忙里忙外,准备好了早餐,全叔抱着他那一份坐在茶几那边大快朵颐,餐桌上是樊圣一家。
看到叶魁下来,樊月赶紧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习惯性地抱了抱他,把盘在叶魁手臂上的小奶龙弄下来,开始给他盛粥夹菜,就像一家人一样。
吃过早饭后,叶魁本来准备回房间再修炼一下,恢复一下身体的同时稳固修为,没想到全叔却叫住了他。
跟着全叔,叶魁来到了樊家妖界里一座灵山脚下的湖岸边散步。起初叶魁还有些奇怪,等走到了没有多少来往行人的地方的时候,全叔突然对叶魁道:
“小魁,你的身份已经泄漏出去了,很多人已经查到了你的头上。”
叶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双异色瞳的瞳孔不自觉从圆形变成了橄榄型。
“比预想中快了不少。”叶魁道,“我们调查白羊坳的时候,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有点眉目。”全叔拉着他坐在一张公园椅上,叶魁把手臂上的黑色小奶龙解下来放在大腿上,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
“你记得方家村的事情吗?”全叔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叶魁当然记得。方家村,是方进元的老家。也正是因为在方家村遇到了木帕森的报复才被在附近的樊子成感应到他的妖力,把玩了几年失踪的他找回来的。
“最后的事件好像完美解决了,可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一直没有现身。”全叔提醒道。
叶魁当然记得这件事,木帕森当时说过,他死了就会有人把夜家最后一条血脉还活着的消息透出去,后来在那个乱坟岗中发现的只是一块连通他生命的共生玉佩。不过当时整个乱葬岗里面的研究基地都被毁掉了,本来以为能帮他传递信息的人也一起被紫夜宫的人带走,可没想到后来竟然传出了夜家后裔活着的消息。
“小魁,你要做好准备了。最近你遇到的事情不是偶然,是有人在操控的。”全叔皱着眉头。
“全部?”叶魁也皱起眉头问。
“全部。”全叔肯定道,“加上方家村的事,徐小凤命案,五戏村寿命局,还有这次的张老板网吧杀人案,每一个案子后面都有一个神秘人无法调查出来。”
叶魁仔细回忆,确实每一个案件的主使者都没调查出来,只是把表面上案件解决了。
方家村复仇案中木帕森背后那个人,徐小凤命案里有个捉摸不透的鬼王,五戏村寿命局中看似受害者却无从查起的那个叫彭勇民的学生,张老板网吧杀人案中这个疑似仙级的蛊师。如果这些都有关联,那么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这些人弄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他不认为都是为了引他这个夜王浮出水面,毕竟张老板的网吧案都是几十年的陈年往事了,那时候叶魁都没出生。
就在叶魁有些头疼的时候,全叔却直接道:“其实,我已经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啊?是谁?”叶魁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听过七罪宗吗?”全叔没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