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昌看着沈婉华消失在一顶军帐后面,对沈炯烈冷笑着说:“不能放孟雨走,孟定国坑惨我了,这次终于有机会,我绝不放过这小子!”
他问刚才送沈婉华回来的卫士:“孟雨往哪个方向走了?”
卫士急忙回禀:“他没有靠近军营,将沈姑娘交给巡山的郝副将就走了,应该是他来的那条小道,然后转上大路回京城吧。”
沈赫昌点了一下头,马上转头对沈炯烈道:“你带人去追孟雨,不必留他性命。虽然没有跟孟定国撕破脸,留着终是祸害,神不知鬼不觉杀了。”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他可就这一个儿子……而且孟雨还没有儿子……”
沈炯烈吃了一惊,犹豫着说:“爹,他是送婉华来的,这样不好吧?”
沈赫昌怒道:“我被孟定国那狗东西坑得还不够么?你再不赶紧去追不上了
!他肯定对我们有防备,所以才将婉华放下就走了。但他一直赶路,马一定不如你快,你赶紧带人追上,速杀!”
沈炯烈还想说什么,沈赫昌大吼一声:“快去!”
一向对父亲很驯顺的沈炯烈,只好道:“是!”便带着最精锐的亲军和自己的副将一起快马加鞭追赶孟雨去了。
沈赫昌冷笑一声:“孟定国,我沈赫昌新认了儿子,偏让你没了儿子,看你还张狂得起来?!”
他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很惬意地说:“我可得看看宝贝女儿去了,看看她野味吃得香还是不香?”
沈炯烈的马也快,那是沈赫昌从西北专门选来的十匹宝马,先让沈炯烈挑了一匹喜欢的,然后自己才挑。要说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沈赫昌最喜欢最疼的就是这个儿子。可惜父子一直没有名份,也是为了早些认这个儿子,他才忍痛放弃了娶汪真真的念头。
沈炯烈带着手下几个剽悍的将领和一队亲军,飞也似的向孟雨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他们一直在这个地方驻扎了好几天,养精蓄锐,那宝马精力旺盛,跑得也开心,心说主人你今天要带我哪儿玩去呀?
沈炯烈的马比其他人的快,他又不停地打马,不一会儿就将手下的亲军抛开了,他的副将看沈炯烈跑远了,叫了一声“停!”亲军队伍停下了。
孟雨的马也是跟了他几年的塞外宝马,虽然很疲劳了,但脚程仍然不慢。沈炯烈追了有半个时辰才看到前边的人影,他又加了几鞭,飞驰而至,看到离孟雨的马不远了,便纵身从马上飞起,在空中翻身落在孟雨面前。
孟雨早已听到后边的声响,他勒住缰绳,将马圈回来。他的手也并没有放在剑柄上,谁说有人来追就一定是不利于他,或许是朋友来请喝酒呢?
沈炯烈已经站在孟雨的马前:“孟公子,辛苦一场,不喝杯茶就走吗?”
孟雨噗地一声笑出声,果然啊,只是酒变成了茶:“沈大人,您真有心请孟雨喝茶吗?好像沈大人酒量很好呢!”
沈炯烈呆着脸道:“军营之中,不许喝酒的。”
孟雨也跳下马,又噗地笑了:“忘了沈大人一向治军严明了,孟雨是个无业闲散游民,不懂这些。敢问沈大人打算请孟雨喝的哪壶茶啊?”
沈炯烈已经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是敌人,留着就是祸患。我将手下人甩在后面,沈某今天要单独领教孟公子的剑法,也给你个公道!”
孟雨手按在剑柄上:“沈大人,我无意挑战朝廷命官,但您不让我走,妨碍我替皇上打工啊。”
沈炯烈盯着孟雨,将剑执在胸前:“什么理由都甭说了,拔你的剑吧神探。”
孟雨也凝视着这个西陲第一猛将,他和沈炯烈并不熟,但却听说过,也见过他和狄英的对阵,以及他和狄英联手对付易容人,知道他确是一员猛将。孟雨缓缓将镔铁剑拔了出来。
按照常理,沈炯烈是应该让孟雨先来攻他的,然而他看到孟雨抽出剑,片刻都没有迟疑,一剑挟着风声向孟雨刺去。
孟雨不敢怠慢。身子向旁边微一闪,手中剑也迅痴地迎上沈炯烈的剑。
要在从前,孟雨是不敢跟沈炯烈拼力气的。但自从杜圭天天馒头羊腿的一通滋补,倒把孟雨催出了内力,弄成了大力士,孟雨就总想试试自己的内力到底如何。现在想来当初根本就是爹爹有意在收买杜圭,成就自己。但孟雨知道自己还缺乏实战的打磨,总是在找机会和力量型对手硬抗。
今天情况极其特殊,沈炯烈这么急追过来,肯定是沈赫昌有相害之意,这里是他们父子的势力范围,得尽快找机会脱身。孟雨的功力在舅舅悉心指点之后,也就将将和沈炯烈在伯仲之间。但最近秘笈上的武功练成,知道的人却极少,或许今天可以一试,但可怕的不是沈炯烈这个人,而是他现在掌着上万兵马,还有沈赫昌坐阵,自己却只是孤身一人深入虎穴,想想都头皮发麻。
两人的剑猛地撞击在一起,镗啷一声穿耳的脆响,几乎要溅出火花。沈炯烈也是早就想领教孟雨的武功,完全没想到孟雨敢和自己拼力量,他吃了一惊。看孟雨硬扛了一剑,却完全没有弱势,倒是自己手臂还微有点发麻,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沈炯烈右手撤剑的同时身子向左闪去,又一剑刺出,孟雨也闪电般出剑,又挡过他第二剑。孟雨并不想和他将剑法一直斗下去,他只是对这个西陲第一猛将好奇,但也知道太过危险,赶紧溜之要紧。
沈炯烈却不理,孟雨挡过第二剑后,他第三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