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微笑了一下:“很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孟雨有些尴尬了,他承认她很能吸引到他,然而他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最近心情低迷,特别的脆弱,才会沉迷于她的魅力。
他看到朱妙匆忙出来,穿得十分单薄,此刻在腊月的冷风中微微颤抖着。孟雨脱下自己的外衫,替她披上。朱妙美丽的眼睛盯着孟雨,孟雨似乎也受不住她火热的目光,心跳也加速了。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朱妙突然紧紧抱住孟雨,将冰冷的嘴唇印在他的唇上。孟雨晕掉了,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寒冷中透出的热力。他想推开她,可又舍不得,只好被动地被她抱着,手也不知觉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两个人却不知道,附近正有人在经过。
笑笑到街上给玉宝买些糕粉和白糖,也给自己买写字用的仿帖,也还要给家里买过年的年货。虽然父母惨死,表哥的父亲,自己的伯父也同时惨死,但大家总要吃个团圆饭的。江姐姐,还小雪姐姐夫妻肯定也要来聚一聚,所以年货总还是要准备。在京城的生活,她至今不能习惯,孤独和悲伤更是长伴着她。而京城的陌生,更让她怀念苏北家里的温馨,但也知道那个家是回不去了。
她知道表哥也很不容易,所以自己的心情不敢让表哥看出来。可是她无论如何也走不出父母惨剧的阴影。
此时她挎着篮子,装着买好的东西,顺着几乎没有人的街道朝家走。可是,她赫然就看到了孟雨,她的孟雨哥哥。当然还有那个绝色美女朱妙,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像是根本忘记了周围的世界,连天气的寒冷都忘记了。
笑笑像被锤子猛地打了一下,两腿都软了。她愣怔半晌,急忙悄悄地走开。她心里害怕,走得很快。脑子里却不断地闪回着孟雨和那个美女的情景,然而她很快就走到路的尽头,前边是一个很陡的斜坡,她却完全没有注意,还在失魂落魄地向前走,一下就失脚滚到坡下,人也晕了过去。
本来就很僻静的街道,几乎没有人经过。过了很久,才有一个人独自骑着马从街道上走过,他看到坡下似乎有件衣服,还有散落的东西,急忙跳下马,跑到坡下。
竟是一个小姑娘昏倒在地下,那人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奔过去将笑笑抱起来,她的身体已经在天寒地冻中冻得冰凉:“姑娘,你怎么啦?!”
郭世超闻讯赶回来的时候,笑笑已经醒了。大夫给笑笑看过,对郭世超道:“令妹的摔伤还好,但是冻伤有些厉害,此外她大概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郁结于心,导致气流凝滞。皮外伤用些外伤药就可以了,但这么小的姑娘,不应该有什么心事吧。”
郭世超忙道:“大夫,她父母突逢变故,刚刚去世,所以心情郁结,您看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
大夫道:“那就不奇怪了,我开些汤药,你去抓了药煎了给她一天服三次,吃几天再慢慢看吧。心病难医,我这个大夫也说不好。”
笑笑突然坐起来:“大夫,不要开了,我没事的。”
郭世超忙说:“笑笑,你不要担心表哥没有时间给你煎药,我已经告诉绿萍姐姐了,以后白天她会接你去她家里。”
笑笑摇摇头:“不要麻烦绿萍姐姐了,笑笑已经没有事了。”
郭世超出了屋,对送笑笑回来的人拱手道:“谢谢狄大人了,这么冷的天,要是您没有发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狄英想想也是后怕:“不用客气,既然遇到了,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韩奇的东西,我让人整理以后给了你,你还是不要让你表妹看到。这个女孩子太可怜了。”
郭世超一时无言,他俩不由都看了看靠在屋里床上的笑笑,她的脸色腊黄,两只眼睛显得更加大而黑,而下巴也更尖了,看着像是瘦得快要没有了。郭世超半晌才道:“我能努力把她和表弟养大,但她心里的创伤我真是没有办法。”
他又道:“也再谢狄大人收容了双凤山庄的庄勇,让他们免了衣食之忧。”
狄英笑笑:“我也是一方父母官,他们也是我的百姓。只是我去了河东,再以后的事情我也是鞭长莫及了。”
郭世超送走狄英,回来看到笑笑精神仍然很委顿,不由就叹了口气。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他想自己把奶奶娘亲和弟妹留在苏北,只将笑笑和玉宝带在身边,就是希望他们失去父母之后能有一些亲情的温暖。若是带不好他们,又如何向死去的喜姑姑交待。他其实已经发现笑笑的心理出现了异常,平时不笑也很很少说话,对自己特别好,干活也非常勤快,家里的事情什么都抢着做,懂事得让人心疼。而从前,她是一个很活泼也很厉害的表妹,经常拿自己开心,说话也很犀利。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竟然大夫还说要吃药才可以,他一时一筹莫展。
这几天孟雨不仅在忙案子的事,还要帮处于悲痛中的沙不该办理花儿的后事,每天早出晚归,对笑笑的事情竟然毫不知晓。
而孟雪因为哥哥和笑笑之间的关系尴尬,也就没有告诉孟雨。没想到笑笑的病情越来越重了。但她先是坚持不让江绿萍照顾她,之后更像进了一个封闭的笼子,不愿意跟任何人交流。每天除了照顾弟弟,做家里的家务,几乎一句话也不说。而她的外伤虽然好起来,身体却一天一天差下去,连功也不能练,甚至书也不能坚持读了。
孟雪隔一天就让应少言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