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不说,旁边的江绿萍秀气的眼睛都睁圆了。
孟雨哭笑不得地说:“明白,她爹爹要将花儿嫁给你,但是花儿姑娘没看上你。”
萧梦时点头,用扇子朝孟雨轻轻一点:“说得不错。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我对花儿姑娘也没有邪念。”
孟雨急忙摆手:“这个就不要和我汇报了!”
沙不噜花儿走到孟雨跟前,站得很近。孟雨很想躲避,但又觉得那样太小气了,于是只好站着不动,汗又要冒出来。
沙不噜花儿拍了拍孟雨的肩膀,孟雨这回吓得真缩了一下,不过沙不噜花儿倒没像昨天那样亲他,而是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孟,你胆子太肖!不能成勇士。”
说毕,她转身走到候灵闪面前,候灵闪吓一跳:“你干吗?”
沙不噜花儿道:“猴子,你很好玩,栽见。”
她说罢,真的抱着候灵闪亲了一下。
候灵闪立刻跳起来:“哈哈!我今天终于有份啦!”
她走到江绿萍面前:“漂亮的国朝姑娘,栽见。”
然后,在江绿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抱着江绿萍亲了一下。
萧梦时笑笑:“花儿。告别完了,我们走吧。”
沙不噜花儿挽住萧梦时的胳膊,两个人又挤挤挨挨地下了楼梯。
孟雨这下郁闷了:原来没被亲的时候害怕被亲。结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没被亲,竟然也很不爽!尤其,竟然说自己不是勇士。
什么勇士,难道上来把她推倒在地才是勇士吗。孟雨气愤地想:“下次不妨试试,反正自己不吃亏。”
孟雨看到萧梦时和沙不噜花儿走了,才对候灵闪说:“要不,你也别跟着我了。”
候灵闪跳起来,气愤得不行:“什么意思,这一路你都没说不要我。现在有漂亮姑娘陪了,就不要候某了?”
孟雨笑道:“我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雕鹗峰找那条秘径。你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难道一路跟着我嘲笑我吗?”
候灵闪搔搔脑袋:“这倒是个正当理由。不过,我不放心江姑娘,我还是要跟着你。我要保护江姑娘。”
孟雨道:“你不是说要她保护你吗?怎么又成你保护江姑娘了?”
候灵闪神气活现地说:“她保护我的生命安全。我保护她不被某人骚扰。”
孟雨抬腿踢去:“又皮痒痒了是吧?那就随便啦,只是你不要总是影响我们俩啊。”
候灵闪一闪,气愤地说:“什么你们俩,我们同时认识的。”
江绿萍看着候灵闪好玩,便道:“这位候哥,大家是一起同行,那就我们仨吧。只是,候哥还没有让绿萍看看你的刀。”
候灵闪得意地看一下孟雨,那意思是看到没有,江姑娘地我很关注啊!他故作潇洒地一捋头发,然后将刀抽出来交给江绿萍。
这是一把比长刀短,比短刀长的刀。像银沁过般的闪亮自不必说,那刀把上却是一串金环所制,而金环末端却是一个大的圆环把手,平时不用时就勾在刀把上。需要用时才掣出来。显然这是一把可当飞刀的特殊的刀,而且撒出去之后,因为圆环把手在手里,飞刀仍然能收回来。
江绿萍看了半晌赞叹不已:“这刀设计的,真是心思巧妙。”
她将刀还给候灵闪:“候爷是孟贤弟的好朋友吗?”
候灵闪平时灵牙利齿,被江绿萍一问倒语塞了:“还好吧。他不拿在下当朋友的。”
江绿萍道:“北燕路途多艰险,若不是最好的朋友,谁能来陪着吃苦冒险呢,也没有钱挣。”
江绿萍久闯江湖,早瞧出候灵闪的蹊跷,故用话来试探。
候灵闪对孟雨道:“是嘛,不是最好的朋友,哪个愿意陪你来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
孟雨真是无可如何了:“好吧,我把你排到江姑娘前边。等遇到危险我把你拎到前边挡刀。”
说罢,他对江绿萍说:“姐姐,咱们走。”
暮春的北燕,风沙极大,虽然之前也来过西玉州并且短暂停留,但从小长在江南的江绿萍仍然非常不适应。她用青帛裹头,面上也罩了青纱。孟雨和候灵闪也一样用青帛裹头,又裹住口鼻只露出两只眼睛。候灵闪也租了匹马。本来他想租一匹北方骏马,后来发现个头太高,和自己的身形太不匹配,于是改租了匹矮马。开始还兴高采烈东寻西望,等顶着风劲朝西北走了数十里,他也吃不住劲儿了,吐掉嘴里的沙子,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天气。”
孟雨在西玉州已经住了五年了,已经习惯了这种风沙漫天,遮云蔽日的情形。他对候灵闪道:“你这么跟着我,你的雇主付你钱少了你可吃大亏啊。”
他的声音被强劲的西北风撕得歪歪裂裂。
候灵闪道:“你!早知道这鬼天气,在家里搂老婆睡觉也不出门!”
他说出最后一个字时,一口风灌进嘴里,呛得他声音也劈了,身子也在马上朝后倒去。
孟雨看到江绿萍也是左摇右晃的,在马上快坐不住了,便跳下马,将江绿萍的马牵过来:“姐姐下来吧,你这样走不了多远的。”
他将江绿萍扶下马,喘口气说:“我们骑一匹马吧,姐姐你坐我后面。前边就快有客栈了。”
说罢他先上马,江绿萍随即也上了马,孟雨叮嘱:“抱紧我的腰。”江绿萍有些迟疑地抱住孟雨。孟雨将江绿萍的马缰绳一起挽在手里。候灵闪又叫起来:“我呢?我呢?我也很需要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