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心想,老夫人对夫人那么好,老爷也宠着,夫人要是觉得不对,大可以找人来问清楚,然后开上对的药来喝。
这样悄悄摸摸的,那就是连那两位都不相信了。
李子只知道她是夫人的奴婢,夫人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
小溪调整了一晚上,气色好了很多。
虽然把桃儿那个最大祸害隔离开来,但关母经营了四年的内院,还是让小溪不敢太大意。
杏儿指挥着粗使仆妇将放在净室两个浴桶灌满水,准备好香胰子和毛巾之后,就要来帮小溪脱衣服。
小溪很不习惯被人扒光,更别说围观她洗澡。
“你们都退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杏儿和梅子等在一遍准备伺候,闻言都跪了下来。
杏儿说:“夫人,恕奴婢不能答应!您现在还病着,万一有个好歹,奴婢无法向任何人交代。”
不管关氏母子和小溪心里怎么盘算,在任何外人面面前,他们现在还是相亲相爱,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小溪病着洗澡她不反对,只要注意别着凉就好。
可她独自洗澡万一昏迷,或摔了,磕了,溺水了,而她们没在一旁,放哪里都是个死罪。
何况一直以来,她们都伺候女主人洗过很多次澡了,现在和以往没什么分别,回避什么呢?
小溪没法解释,那两个丫鬟固执得很,她要是强行将她们赶出去,肯定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别扭地被人服侍着洗了澡之后,早饭也已经准备好了。
小溪让李子留下伺候,再一次当着她的面将药泼了出去。
一个晚上的休整,还远远不够。因而借口要睡觉,小溪让李子守在外间,有空就抓紧练习。
期间关母来过一次,看到小溪脸上依旧苍白像是抹了白面,放心地没再来打扰她。
这样过了两天,小溪终于恢复到可以不咳不喘走上两三个时辰。
到了第三天,关母终于坐不住了。
她每次去看小溪,见到的都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派在院子里的人,也说她除了吃饭就是关起门来睡觉,不像精力好的模样。
可这样两天过去,却没听到她再次咯血,也没听说她主动找过大夫。
关母现在除了盯着小溪的动静,没有任何其他爱好。
所以第三天一早,小溪屋内的桌子上刚摆好早饭和药,关母就一路关切地扑过来。
“我的儿,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呀?”
“多谢母亲关心!我连续吃了几天药之后,感觉已经好多了!”
这才是奇怪之处,毒的分量已经在一定范围内加到最大量,她的气色不但没有变差,反而像是容光焕发,像一个被滋润的有孕妇人一般。
“唔,看起来是不错!今天还是要让大夫再看一看。之前听那大夫说你这病和胎儿冲突,可把母亲担忧的整宿睡不着。”
小溪知道关母迟早要发现她在恢复,挑在明处她现在也不怕了,大不了撕破脸,关母使强。
有了足够的体力,对付几个丫鬟婆子她应该问题不大,何况现在关母还不敢明着来。
关河虽然将镖局把在手里,可镖局里还是有一股势力只听蔡溪的,他短时间内,培养不出那么多人来替换。
镖局的生意还需要好好做,所以关河在没有完全掌控蔡家的一切之前,他是一个十足的好丈夫。
小溪微笑着对关母说:“那麻烦母亲去请大夫过来,总要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好了很多。”
关母早就把大夫准备好了,她说:“可巧了,我早上起来有些胸闷,找钱大夫开了付方子。想着你可能也需要,就把他带过来了,现在在院子外面候着。”
不等小溪回答,她高声说:“杏儿,你去把钱大夫请进来!”
贼眉鼠眼的一个老年男人进了屋子,猥琐地撸着他的灰胡子,还没开始把脉,就让小溪一阵反胃。
自从不咳嗽之后,孕吐越来越明显,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钱大夫装模做样地在铺了帕子的手腕上诊脉,抿嘴闭着眼睛,高深莫测了一番。
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关母,小溪则一脸关切地不错眼睛盯着他。
他再次撸了一把胡子,摇头开口道:“夫人这身体,确实好了许多,但内里的问题还在。胎儿暂时可以不动,方子须得重开。一个保胎一个治风寒,千万要记着喝。”
关母早让人备着纸笔,等方子写好,就把府内的管事妈妈叫过来,急着小溪的方子先去抓药。
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只差把毒药灌进小溪嘴里。
是药三分毒,小溪不管他们开什么药过来,都不会拒绝,也不会喝就是了。
现在关母有了大夫的确切判断,应该已经怀疑小溪没有听话地喝药。
她少不得要多找几个其他的法子,孕期那么长,总是有机会的。
等大夫离开,小溪对关母说:“母亲,大夫也说我好了很多,我想去寺里烧柱香。”
古人都敬神佛,关母必须允了,且为了不让小溪脱出掌控,她还必须跟着一起去。
”那也好,母亲也想去寺里拜一拜,我吩咐他们准备着,要去就早一点。“
“母亲不是说今天早上起来就胸闷,要是您身体不舒服,儿媳一个人去就好了,我会连着您那一份一起求了。”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得要养着,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你不用操这份心,仔细养着自个儿的身体就好。我安排人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