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的沉稳让顺治仿佛一圈打在了棉花上!而博果尔立了这么大的功,本身又是亲王,此次必然要手握实权,不然众臣众将军都会不服。顺治刁难了半天根本就是耍嘴皮子功夫,该给的还得给,气闷的心口直发疼。待众臣散去,他阴沉着脸就往后宫而去,再次见到博果尔,让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乌云珠。如果被乌云珠看到现在如此意气风发的博果尔,会不会后悔当初进宫的决定?
顺治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他们三人之间的事,结果刚走到小花园就碰到了乌云珠,看着乌云珠刁难静妃的表情,他恍惚间发现他已经有些不认识这样的乌云珠了,这真的是那个温柔可人的乌云珠吗?
乌云珠背对着顺治,冲静妃冷笑一声,摸摸自己塞了软枕的假肚子,趾高气扬的说道:“静妃,你可要记着自己的身份,若是冲撞了我腹中的皇儿,你担待不起。”
静妃只是轻蔑的瞥她一眼,微抬下巴高傲的嗤笑道:“身份?本宫可是坐着凤撵从乾清宫光明正大的进宫封后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想在本宫面前逞威风,先拿到凤印再说吧!”
“你!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去?坐凤撵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废了?本宫如今是皇贵妃,你竟敢对本宫不敬?”乌云珠气急,静妃一个不得宠爱的女人凭什么被废了还那么骄傲?她指着静妃喝道,“你就给本宫跪在这里,没有本宫吩咐不得起来。静妃,你要知道你的靠山已经倒了,太后可不会再为你出头,今日你若不跪,本宫定让你好看!”
静妃眼神一凝,她乃科尔沁草原的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
“啪——啪——”两声,静妃狠狠的甩了乌云珠两巴掌,尾指的指套甚至在乌云珠脸上划出两道血丝!
乌云珠顿时尖叫起来,双手捂着脸怒道:“以下犯上!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静妃嗤笑一声,眼神略过她瞥向不远处的顺治,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本宫连福临都打过,你算个什么?!”
众太医到达贝勒府时,就看见博果尔满脸胡茬,穿着褶皱的衣服担心忧郁的站在门外。苏雪云冲博果尔使了个眼色,博果尔立马焦急的对屋内劝道:“乌云珠,让我进去看看你吧,你病了我也不好受啊,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何苦折磨自己?”
“你滚!不用你假好心!福临一定会来接我的!”屋内传出乌云珠虚弱却更显尖锐的声音,太医们立时垂下头,暗道晦气,竟听了这么句话。
苏雪云沉下脸像是要发怒,转头看到太医才强忍着怒气冷哼一声,“劳烦诸位太医了,下人不懂事,遇到些许小事就慌慌张张的,竟把诸位都给请来了。”
院判嘴里发苦,不敢说是顺治让他们来的,连道不敢当,眼神瞥向时常来贝勒府请脉的徐太医。徐太医无奈上前一步,躬身请示道:“贵太妃娘娘,不知福晋是否方便,我等可能为福晋请脉?”
苏雪云轻点了下头,脸色很难看。也是,谁家儿媳妇公然出墙能得个好脸子的?按贵太妃的脾气,恐怕早上鞭子抽了,看来这位福晋果然是病重要不好了。众太医走进门,下人们早已遮好了帘子等他们诊脉,乌云珠看到有这么多太医,立时猜到是顺治让他们来的,不然凭博果尔一个小小的贝勒哪有这份面子?当即沉默下来也不闹腾了,毕竟她对自己这几天的状况还是很忧心的,生怕是得了什么重病,她可还等着进宫为妃呢。
徐太医在院判的示意下最先请脉,感觉到指下的脉象滑如走珠,徐太医心里一惊,垂下眼敛去神色细细把脉。乌云珠见他久不言语,有些急了,“太医,可是本福晋有什么不妥?”
苏雪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淡淡的开口,“徐太医,董鄂氏可还有救?但说无妨。”
她这话不好听,但所有人都理解,要是他们家娶了董鄂氏这种人肯定也恨不得早死早了。徐太医抬头正对上苏雪云的视线,清淡的目光中似乎蕴含着警告和威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但徐太医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他起身对苏雪云行了个礼,躬身道:“禀贵太妃娘娘,福晋乃是喜脉,已有孕两月有余,症状实属寻常,只需多加调养即可。”
“什么?”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苏雪云、博果尔和乌云珠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当然苏雪云是装的,下一瞬她就双手合十面露喜色,“真是菩萨保佑,我总算能抱上孙子了!”
“额娘——”博果尔背对着众人,不解的看着苏雪云,张口就要解释,苏雪云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得极其喜悦,“博果尔,你就要当爹了,以后有了孩子可不能再任性。”
博果尔虽不知额娘是什么意思,但感受到手腕上的力度,聪明的闭上了嘴,没表示喜悦但也没露出不满,让太医们无从猜测孩子是谁的,若是贝勒爷的孩子他怎么会不激动?可若不是贝勒爷的孩子,贵太妃怎么会那么高兴?
这时乌云珠反应过来,猛地掀开床帐,对着徐太医喊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喜脉?你一定是诊错了!”
苏雪云上前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这孩子,这是高兴的傻了?徐太医医术高超怎么可能会诊错?如今你为博果尔开枝散叶,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