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了一处离溪叠较远的位置方才席地而坐。

如这种岩石黄沙的荒凉之地中是见不到一点儿绿色的植物的,一群人盯着天上的烈日就这么坐在了火辣辣的日光之下,别说是小半个时辰了,就算是一两刻钟也会令人头晕目眩,更是热得口干舌燥。

然而溪叠却坐得十分的老实,从他一闭上眼睛之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倘若不是他那双一直都在抖啊抖的双腿,闫沧海等人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厉书被晒得大汗淋漓,心头更是多了几丝烦闷之意,一边抬手摸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瞪着远处模样十分悠闲的溪叠,忍不住咬牙低声道:“我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什么休息的话都是骗鬼的!头上顶着这么毒的日头,他也不怕被晒成人干!”

镜辰同样被晒得脸色红,不过比起厉书的暴躁,他却是要淡定一些。在听闻了厉书的话后,提醒道:“既然他要休息就让他休息,左右不过小半个时辰,别再节外生枝,等他休息够了咱们就立刻离开这里。”

厉书闻言怒哼了一声,不过却也知道眼下的情况,即便再被晒得心烦意乱,但他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他倒是不怕晒!”

而厉书又哪里晓得他口中那位不怕晒的溪叠陛下其实根本就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悠闲,倘若真要用一句话去形容溪叠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的话,恐怕就只有那句‘表面笑嘻嘻,心里p’可以来形容了。

闫沧海等人被晒得口干舌燥的同时,其实溪叠同样也是如此,不过他即便再觉得热觉得口干舌燥,他也不能够表现出来啊,谁叫当初离开诸星城的时候轩辕天心那个女人让他尽可能的拖住闫沧海他们,眼看着这些家伙马上就要走出中心地域了,溪叠的心里头也急啊。

溪叠一边装作悠然自得的模样顶着天上晒死个人的毒日头,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人,该死的臭女人!怎么还没追上来啊,你特么再不来爷都快要中暑了啊!

可惜,不管溪叠怎么在心中骂娘,却迟迟不见轩辕天心出现,而时间又飞快地溜过,转个眼就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闫沧海已经忍不住催了好几次了,溪叠却只能当做没听见,后背已经出了大片的汗水,脸上却还顶着一副‘爷十分享受,爷十分舒服’的神色。

“溪叠陛下!”

闫沧海在催了五次之后终于是忍耐不住了,大步来到溪叠的近前,神色难看地盯着他道:“都快一个时辰了,陛下难道还没有休息够吗?”

“急什么。”溪叠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瞅着他道:“爷是伤患啊,伤患自然要多休息一会儿了。”

闻言,只见闫沧海的气息瞬间乱了几分,明显是有些暴躁了,冷眼瞅着他晒得红扑扑的脸庞,冷笑道:“再休息下。”

“中暑?”溪叠给了他一个‘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面不改色地道说谎道:“爷都快要冷死了好吗?你不晓得爷自从受伤后就很是怕冷吗?一冷起来就浑身无力,连动都没法动弹。”

瞧着他额头上出现的细密汗珠,闫沧海当即就被气笑了,冷嘲道:“溪叠陛下是在开玩笑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怕冷的人会出一身大汗的!”

明明闫沧海是在嘲讽他说谎都不会说的认真一些,然而溪叠却不要脸地啊了一声,道:“爷这是虚汗,怕冷怕出来的。”

见溪叠是打定了主意要赖在这里不走,闫沧海的神色就淡了几分,“溪叠陛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说要休息,如今也休息了快一个时辰了,如今你又赖在这里不肯再继续走,我可是会认为陛下中途反悔了啊。若陛下当真是准备反悔了的话,那在下等人就不奉陪了,毕竟我们可实在有些耗不起。”

“哦。”溪叠淡淡地瞅了他一眼,然后又慢吞吞地坐直了一些,就在闫沧海以为他总算要起身后,只见溪叠又伸手开始在自己的腿上敲敲打打。“爷的脚麻了。”

闫沧海:“……”冷眼看着溪叠捶了左腿后又去捶右腿,等他将两条腿都捶了一个遍后,已经又是两盏茶之后了。

溪叠不捶腿了,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然后又看了一眼闫沧海,慢吞吞地开始伸展双臂和扭动起了腰。

“陛下的上半身也麻了?”闫沧海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过这次溪叠却没有再磨蹭了,在伸展了一下双臂之后,突然冲他笑道:“那倒没有。”

“那眼下陛下可是能够走了?”闫沧海继续面无表情的问道。

溪叠笑眯眯地点头,“的确是可以走了。”然后他又话音一转,笑得有些古怪地道:“不过,爷是可以走了,但你们只怕是走不了了。”

只见溪叠此话才刚脱口而出,四周就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啸声。

闫沧海的神色猛地一变,立刻警惕地朝着啸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然而这一看却看得他瞬间呆滞了下来。

与此同时,镜辰和厉书二人的惊骇声也随之响起:“吞天兽——!”

一头浑身带着漆黑鳞甲的狰狞且模样怪异的凶兽,瞪着一双血红妖异的双瞳正咆哮而来,特别是它身上传出来的凶悍煞气,哪怕是那具凶气滔天的凶尸都只能暂避锋芒。

与此同时,关东一等人也如几道疾风般由远至近地掠来,在几个呼吸间后就来到了这片小山丘之上。

瞧着关东一和獠牙等人,溪叠这会儿倒是不装了,一边动手拉着衣襟扇风一边抱怨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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