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轩辕天心跟皇明月说话间,万妖谷上空已经被龙族给占满,这么多的龙盘桓在空中,气势上看着还是分外骇人的。
这边见敖金将藏龙渊都拿了出来,还二话不说就把族中的族人也给召了出来,荒骨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特别是瞧见谷中那些人惊恐的神色后,荒骨的心中就更加的高兴了。
笑眯眯地起身,荒骨也不在意自己的荒域成了众矢之的,心情不错地看着跟金翅大鹏无声较量的敖金,笑呵呵地道:“敖金兄,如今杀害龙太子的凶手已经找到,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也是可以帮忙的。”
敖金闻言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地道:“那就劳烦荒骨兄了。”
一听这话,荒骨脸上的笑容就越浓郁了,敖金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同意了要跟自己联手了啊。
“尊主。”荒骨似笑非笑地看向绯辞,道:“杀人偿命,杀子之仇更是不共戴天。虽然尊主是帝君之下的第二人,但这种事情出在你们妖神宫,尊主你也总该给敖金兄一个交代吧?”目光一瞥不远处的轩辕天心,故作好心地道:“倘若尊主将凶手交出来的话,向来敖金兄也不愿意跟妖神宫交恶的。”
荒骨的这话就有些用心险恶了,倘若妖神宫真的将杀害龙太子的凶手交了出去,这对妖神宫来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甚至会令得不少向着妖神宫的人心寒,毕竟一个出了事儿就直接抛弃属下的主子,只怕日后也没人会愿意再跟了。而若是妖神宫不交人的话,那就必然会跟龙族打起来,所以妖神宫不管是交还是不交人都处在了一个两难的处境。
当然了,这两难处境的前提是轩辕天心真的只是妖神宫一个微不足道的下属才行。
所以当荒骨的话音一落,绯辞还没开口说话呢,溪叠就当先冷笑了一声,斜眼看着他嗤道:“你这么有闲心的话,不如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有句话你说的对,杀人偿命...你荒域的人在洪荒冢内可杀了不少人。”话落,朝着四周努了努嘴,接着道:“喏,这些人可跟都你有血海深仇呢。”
荒骨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他倒是挺豁得出去,当下再次笑道:“先前你们妖神宫的那位姑娘不是说过嘛,百王会有百王会的规矩,既然进去了洪荒冢,那死在洪荒冢里也与人无尤。”
“哈?”溪叠闻言立刻用看无耻之徒的目光看着他,道:“你现在倒是将规矩了?既然与人无尤,那...”嘲讽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敖金,“那你们这是又在干什么?既然与人无尤的话,敖金还报什么仇?”
荒骨既然已经豁出去了,那就不觉得再豁出去一些有什么问题,当即淡笑道:“这是两码事儿,我荒域是觉得规矩如此,死在了洪荒冢里是与人无尤,但龙族向来就是护短成性的,且龙太子还是敖金兄唯一的儿子,敖金兄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他要找杀害龙太子的凶手报仇,也是理所应当。”
“哈?”溪叠闻言脸都扭曲了一瞬,看着荒骨的目光就跟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般,“你可真是......”真是什么?溪叠的话音顿住了,因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如此不要脸的人了。
但溪叠不知道该怎么说,却不代表轩辕天心会不知道啊,当下只见溪叠被噎住后,轩辕天心的轻笑声就传来了过来,“...双标狗!”
此话一落,溪叠连同荒骨等人都侧头看了过去。
轩辕天心却不管正在跟敖金对持中的金翅大鹏,直接缓步从虚空朝着高台之上走了过去,而她也不怕敖金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且不说还有个金翅大鹏在一旁虎视眈眈,在她动了之后,皇明月等人也立刻跟上了她。
等到她来到高台之上后,轩辕天心方才在溪叠等人的身边站定,笑眯眯地看着荒骨,对溪叠道:’这叫双标狗。”似怕溪叠不明白什么是双标狗般,轩辕天心还特地解释道:“双标狗是指用双重标准来衡量一件事儿或者一个物品,赞成符合自己利益的价值判断或行动,反对或限制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价值判断或行动,并把符合自己的利益或行动强加给别人的人,我们一般都将这种人叫做双标狗。”
溪叠闻言眨眨眼,一脸的恍然大悟,而獠牙等人却用着微妙的目光打量着荒骨,然后似确定了什么般地点了点头。
双标什么的倒没什么,但那个‘狗’字却令得荒骨黑了脸,目光阴冷地看向轩辕天心,冷笑道:“妖神宫何时出了一个如此不懂规矩的人?这里是什么时候又轮得到你来说话了?”
闻言,獠牙等人纷纷将不善地目光看向了荒骨,更别说跟在轩辕天心身边的某位大爷了,已经准备要在袖子里掏刀子了。
轩辕天心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某个想要掏刀子的大爷,然后含笑打量着荒骨,但她却并说话,打量荒骨的眼神却分外专注。
她这种专注的目光,令得身边的其他人皆是一头雾水,绯辞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总觉得能够拿下那个狗东西的姑娘不是什么寻常之辈,绯辞就静静地看着,大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
“你看他做什么?”估摸是轩辕天心看得久了些,明月大爷不乐意了,目光阴测测地扫了一眼荒骨,虽然心里恨不得立刻一巴掌将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拍死,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不高兴地看着轩辕天心,并将她的脸蛋给掰向了自己。
瞧着某位爷不怎么高兴的眼神儿,轩辕天心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