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折腾了大半夜,实在太过疲惫,强忍着修炼的诱惑,沉沉睡去。
在他睡着不久后,云泽宗终于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决定开启守山大阵御敌。
当防线崩溃的那一刹那,天空升起了仿佛勺子把的九星。
正是闻名当世的北斗九皇阵。传承自云泽道人,千年以来守护云泽宗固若金汤。
此阵出现,敌人惧其威名,立刻溃散。那些不幸留在阵中的敌人,不多久就被李承泽借着阵法之力全部消灭。
云泽宗衰落之后,依然能够延绵数千年,坐享万顷富饶山脉,北斗九皇阵是最重要的依仗。
战斗结束后,宗门就此平静下来。更多的消息,只在长老和重要弟子中间流传。非是常人能够获知。
周易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不过,有人就是不让他好过。
第二天清晨,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暴力轰开。
屈白泽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给我拿下!仔细搜索!”
然后,周易被赤着半身从房间里拎了出来。睁开眼睛之后,已经被术法制住,身不由己。不过他反应不慢,知道肯定是宗主发现了功法被盗,开始大排查,而自己不幸被列为了怀疑对象。
怒火万丈的屈白泽凶狠地瞪着眼,身侧王艾跪在地上,同样怒瞪着周易,好像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很显然,就是王艾“揭发”的周易。
屈白泽向周易问道:“昨晚可是你去盗窃?
周易一脸畏惧疑惑:“回禀堂主,不是我。”
王艾听到周易狡辩,立刻大声质问:“我昨晚看到你从云霄堂方向匆匆返回,你敢说不是去偷东西了?”
周易陡然涨红了脸,显得极为愤怒,对着王艾大吼:“王二麻子!你敢诬蔑?”
然后转头对屈白泽道:“堂主,所有杂役弟子都知道这王艾总是刻意针对于我。每月的采药任务,都是别人的数倍之多……”
王艾没想到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周易敢反咬一口,生怕他说得多了,立刻打断:“你放肆!还敢狡辩?”
屈白泽:“都给我闭嘴!拆房!”
可怜周易的的小木屋,被一群外门弟子直接推平。木材散落一地。
屈白泽:“砸碎,不能见到一点完整的木料!”
众人继续把地上的木材,一点点搓成了木屑。
堆放在房间中的草药,也被全部碾成粉末。
桌椅家具同样没能幸免。
原本好好一个房间,彻底成了平地,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周易适时喊冤:“堂主,这王艾半年来对我多有迫害。你看满屋子的草药,都是因为他拒绝为我记录功绩,无奈才一点点积攒下来的。他分明是公报私仇……”
屈白泽阴着脸对周易道:“闭嘴!给我挖地三尺!”
听到命令的弟子们各自施展手段,开始挖地。有的隔空轰击地面,打出深坑。有的用武器切割,挖出一快快泥土,然后拍碎。
到底是修士,没多久一个大坑出现在众人眼前。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屈白泽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王艾。
这位王艾顿时心惊胆战:“定……定是被他藏到别处了。”
周易继续喊冤:“堂主英明睿智,怎么会只听你一家之辞!你说我偷东西,那我问你,到底是谁丢了什么东西?”
王艾:“一部修行功法,你敢说不知道?”
周易对屈白泽叫屈:“我一个农家遗孤,没有修行的天赋,要修行功法何用?况且堂主对我有活命之恩,从不敢忘,我又怎么敢昧着良心,去偷宗门功法?”
这几句话,说到了屈白泽心里,认为周易说得非常有道理。他看向王艾的眼神不对了。
王艾看见屈白泽的目光,知道自己一定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恐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毕竟现场没有搜出赃物,情急之下,实在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周易见屈白泽听进去了自己的说辞,知道时机成熟,是时候泼脏水了。
“堂主,这王艾说我昨晚外出。其实那是因为我听到外面啸声,心忧宗门安危,这才出门观望。当时正巧在炼药堂大门外看到了王艾从云霄堂方向走来。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全反过来了,莫不是……”
屈白泽一瞪眼:“你说!莫不是什么?”
周易做出犹豫的样子,畏畏缩缩,不敢开口。
屈白泽:“你说出来,如果真有其事,我给你做主,没人敢动你一分一毫。若是隐瞒,定杀不饶!”
周易一咬牙,大声说道:“莫不是王艾偷了东西,嫁祸于我!何不去搜他的住处,说不定会有收获!”
王艾被周易反咬一口,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周易怒道:“你血口喷人!我分明是外出巡查,什么时候去了云霄堂了。”
周易:“堂主!若不是王艾所为,我甘愿一死!”
屈白泽:“你可考虑好了?污蔑他人的罪过,你一个杂役弟子是担不起的。”
周易:“我确定!这条命本来就是宗门所赐,即便现在死了,也无怨无悔!”
说的大义凛然,倒是让不少内门弟子都对他另眼相看。
屈白泽大手一挥:“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王艾的院落外面。
周易和王艾作为两个嫌疑人,同样被人押着一同来到。
王艾看着周易,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他非常确信,自己不是小偷。到时候周易必死无疑。
只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