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倒是靳司晏还记挂着左小宝的念叨,帮他打包回去了一堆吃的。
当然,这堆吃的,都是他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
嗯……三文鱼刺身。
甚至连芥末和酱都替他打包齐全了。
当然,不得不强调一点,小宝儿对于生的东西,也和靳司晏完全一致,对此敬谢不敏撄。
所以,可想而知靳司晏打包回去这些存着什么心思了。
左汐对他实力吐槽。这男人幼稚起来果真是部分年龄段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小的这么斤斤计较作对到底了偿。
“就不劳烦沈局亲自送了,司机马上就到。”
出了会所,靳司晏已经不客气地告辞了。
因为他最近住院,办公地点也完全转移到了病房,也便没有让人安排车。
之前来的时候是蹭沈卓年的车的,如今回去,他自然不可能愿意去和他牵扯上什么。尤其这男人刚刚在餐桌上对左汐莫名其妙的示好,让他更是眉头都要打结。
一局局长,觊觎有夫之妇,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挖墙脚?
怎么想都觉得太过于诡异。
可从他话里话外以及表现来看,他和左汐的关系,似乎远远出乎左汐自认为的关系?
看来早在两人的车发生追尾事件前,他就应该认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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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端端的不住医院病房继续当病秧子,非得跟我回左宅做什么?”
沈卓年的车早就离开,坐在靳司晏的司机专程来接的车上,左汐忍不住对旁边姿态优雅地交叠着腿假寐的男人吐槽。
“病秧子当久了,总得适时地舒展一下筋骨。”
舒展筋骨?
“那你每晚在病床上对我上下其手难道不是舒展筋骨?”话落地,左汐便捂住了嘴,狼狈地偷觑了一眼前头开车的司机。
靳司晏蓦地睁开眼,眸光光芒点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小动作。
“嗯,那点程度还不够舒展筋骨。”
醇厚的嗓音低沉,清冽中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似要一点点润入人心尖。
左汐扶额,颇有些无力。
“沈卓年此人我早先便对你说过,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终于,还是进入正题了。
“所以你擅自动我手机将他给列入了黑名单?”
提起这个,靳司晏脸色有些别扭:“我这是为你扫除人生路上的不确定因素,免得你磕磕碰碰。”
好一个正当理由!
“事实证明你纯属小人行径。人家光明磊落,甚至还主动帮了我们左氏。”
男人的脸色更黑了几分:“那是他别有所图。”
“他能图什么?像他这个身份地位还需要通过这件事来图东西?别人都巴着给他送过去才差不多吧?”
“那只能说明他图的这样东西价值不菲,需要他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
“您老还真是了解他。感情你和他的大脑构造是一致的?”能洞悉他的内心想法?
左汐对沈卓年避之唯恐不及是一回事,但经过今儿个的事情,她对他存着感激,且他放下那样的话,也令她狐疑。
但靳司晏这样公然让她离沈卓年远点,她却又觉得是另一回事了。
他反对的,那她便偏要去做。
这会儿,她只知道自己憋着一股子气。从今天沈卓年提到了那么一茬开始,她便一直没有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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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夜景倒退,霓虹的世界,光影透过车窗打在两人脸上,迷蒙而变幻。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闷,靳司晏不确定道:“你这是在置气?”
“你想多了。”
他想多了?
他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
不过很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是因为他刚刚在餐桌上提及的几年前的事情?”敏锐如他,总算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如果是那件事,我已经说过了,他应该是醉糊涂看花眼了。”
如果真的只是沈卓年一个人这样说,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相信他确实是故意想要往靳司晏身上泼脏水。
但不只是他,她可是亲耳听见人家餐厅的服务人员这样说。
那她,怎么可能还能信?
这分明就是靳司晏他故意在狡辩!
见她并没有相信的迹象,看着他的目光反倒是幽深得似要将他判刑,靳司晏放下交叠的腿,靠近她:“这是宁可信一个外人编织的莫须有的罪名,也不肯信我?以前我名义上的女友也就秦觅一人,是不是需要我亲自去和秦觅对峙?”
她倒是希望他去啊,他敢吗?
撇唇,左汐无所谓道:“省得你给我冠上什么妒妇的名头,我可不敢去见证什么不该见证的。”
得,听这语气,还真是令人头疼。
手机飞快调出一串号码:“查一下张家的住址。”
一分钟后,abel重新拨打了过来,靳司晏按扩音,吩咐司机按照这个地址开过去。
等到挂断,他只觉得左汐望向他的眼神怪怪的。
“你……你真要找秦觅去对峙啊?”
“你觉得呢?”
被他用那样的眼神瞧着,左汐有些不自在:“噢,我就是觉得吧,即使不是秦觅,也有可能是其她女人啊。谁知道你当时交往过多少女人啊。为女人下厨,可能早就成了家常便饭了吧。”
有什么,还能比这女人的话更能将他气着的?
靳司晏努力让自己起伏不定的气息平稳:“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