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说最后那句他是故意的。
他只不过是想要让秦潋死心罢了。哎,要不然元大也太可怜了些。
三哥都已经放下了,唯独元大和二哥放不下。
如果二哥放下了,如果二哥能和元大在一起,那不是皆大欢喜吗?他这人吧,别的都无所谓,可偏偏,最见不得那些个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她这种乱七八糟的戏码的。
爱情这种东西,有条件就得上。
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目标明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也就元大,这么磨磨蹭蹭这么多年就这么耽误下来了,死守有个屁用,还不如直接霸王硬.上.弓来得利落直接。指不定二哥迷上了他床上的雄威,就此沉迷……
想想他,哪次分手女人不是死活赖着不肯分的?还不是对他床上的技术渴望有加?
“所以,这儿他之后就一直没有住了?”
秦潋脸色有些白。
她一直都以为,这是靳司晏的另一套房产,也便代表了他闲暇时可能会回来住的地方。
所以,她自从搬到这儿,便一直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上门。甚至是怕错过他晚上回来的时机,她每天都会到点了就穿上透明飘逸家居服,只为了让他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她身体的美。
她不屑于用心机,可如果是为了让他回心转意,她不介意付出这点程度的努力。
可沈卓垣的话,无疑打碎了她的希冀。
如果靳司晏一直都不来,难不成她还一辈子住在这栋没有他的别墅里?
“二哥,你别怪我多嘴。元大对你怎样你应该看得最清楚了。女人嘛,不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他能疼爱自己一辈子不就行了?其他那些自己妄想不到的,就该放下了。别为难自己,也别伤了真正对自己好的人的心……”
要从平日里只知道插科打诨的沈卓垣那里听到这样具有深度的话,实属不易。
可他今儿个话匣子打开了,也就不吐不快了。
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这些年来元琛安和靳司晏因为秦潋而一直关系比较僵硬,他夹在两人之间也不好受。
如果他多说几句话能够点醒秦潋,他愿意说一百句说一千句,只希望她别再对三哥执着下去了。
“沈四,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明白的。”
“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不就是情情爱爱那点事嘛。”
“你谈过恋爱吗?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如果哪天你不流连花丛了真真切切地爱过一个人,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感受。沧海一粟,只想取那一人。历尽千帆,只为寻那一人。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怅然一叹,秦潋的脸上有着落寞与孤寂。
“谁说我没恋爱过?谁说我不懂这种感觉!”沈卓垣立刻便提出异议。
他怎么可能不懂那种感觉?
正是因为太懂了,他才不敢再爱。
亲眼见到自己爱的人成为一具尸体,最终化成尘烟消散在自己指间。那种感觉,撕心裂肺,仿佛整颗心都被撕扯得鲜血淋漓……
他怎么可能不懂爱的感觉?
所以,他再也不想触碰所谓的情爱!
因爱而性这玩意儿,他不稀罕。
有需求了,多的是女人帮他解决。爱这玩意儿,他碰不起,也不稀罕碰。
*
秦潋对于沈卓垣的话,却是完全当成了耳边风,只当他大少爷被她这么一质问,他面子挂不住才要逞能说什么自己懂。
他这种只知道成日里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耕耘的fēng_liú公子哥,自然是不可能懂的。
将led屏幕关了,她转身上楼:“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
这是不愿意再和他多谈论刚刚的话题了。
沈卓垣瞧着她上楼的背影,俊脸有些黑。
那被勾起的往事,压抑在他的心头,让他烦闷异常。
等到他回到隔壁自己的别墅,瞧着被靳司晏送到他这儿来的晏宝,更加烦躁。
拖家带口去了温哥华,就把这蠢狗丢给他照顾,欺负他是孤家寡人是不是!
晏宝一个劲的用那种放电的卖萌眼神瞧着他,讨食的意图太过于明显。沈卓垣只当没瞧见:“都这么肥了,你到底知不知羞啊,小心成为蝴蝶犬界的奇耻大辱啊!***年,为了不被别的同类狗笑话,你得努力减肥!争取做一只颜值担当狗,而不是一只拖后腿狗,懂吗?”
和晏宝的狗爪子一碰,他与它达成了单方面的协议。
就这样,晏宝的晚餐,就这样被克扣了。
欺负完晏宝,沈卓垣顿觉精神大爽。刚刚的憋闷,仿佛消散开去。
恰巧他的手机响了,瞧见上头的“美女7”的备注,他接起。
“沈少,人家想你了,要不要来人家这边玩啊?”女人柔媚入骨的声音传来,带着诱惑。尤其是那个“玩”字,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忍不住寂寞想要了?行啊,等着本公子,十五分钟后到!”
好久都没碰荤了,再这样下去他恐怕都能当和尚了。
沈卓垣当即和人调笑了两句便挂断电话,车钥匙一拿,便去了车库。
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该出手时就出手,证明他男性魅力的时刻到了!
呵呵呵,洛薇儿那女人一天到晚不打击他就会死。就连他冒充她男朋友,她都一副不稀罕样。
切,真当他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