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退出余府时,萧小白并没有立刻回到酒楼,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屋上,盘膝而坐,静静的望着余府。
“若我猜的没错,大秦真的有其他谋划,将我当个引子,那在我出手后,他们也会出手。”
萧小白低声自语,神色有些迷惘,他虽然没有听到老者的呢喃,但是从那一滴泪中,他看的出,老者也在坚守着什么。
可他坚守着什么,能让他放弃族人,放弃家人,在家族明知被灭的情况下,依旧等待,没有逃走?
“因为坚守,所以要去死么,可你的族人与家人,你不顾么。”萧小白闭上了双眼沉思,他不懂老者的做法,苍正子因第七峰是他的所有,所以在乎第七峰,萧小白可以理解,天一子因天水门是他的一切,所以愿意死在天水门,他也能理解。
但是这老者,明明有家族,有亲人,为什么要....放弃他们。
“因为坚守,所以要去死么,可你的族人与家人,你不顾么。”萧小白闭上了双眼沉思,他不懂老者的做法,苍正子因第七峰是他的所有,所以在乎第七峰,萧小白可以理解,天一子因天水门是他的一切,所以愿意死在天水门,他也能理解。
但是这老者,明明有家族,有亲人,为什么要....放弃他们。
“因为他们一族,没有一人,怕这死亡。”
在萧小白开口时,白雨轻轻落在他身旁,挥袖下,将其掩盖在蓝色光幕内,神色在与萧小白单处时,少有的严肃。
“不怕,便要使全族葬身于此么。”萧小白缓缓道。
“也许他们在赌,他们的忠心与功勋,会让大秦不出手呢?”白雨轻笑,望着萧小白迷惘的神色,眼里大有深意的道。
“那你呢?”萧小白低声道,他知道白雨懂他对苏婉晨的心意,此刻,目光对视着白雨的双眸,第一次没有去闪躲,他想求一个答案。
“你不明白么?”白雨盯着萧小白,坚定开口,在她面上,此刻有一种截然不同的美,骤然闪现,仿佛雪中的梅,于那寒冬中,坚定屹立,散发着自己淡淡的清香。
萧小白沉默的没有去开口,他明白白雨在赌,赌输了,是白雨孤身一人,赌赢了,好的情况,是苏婉晨伤心之下,依旧陪着他,坏的情况,则是苏婉晨孤身一人。
“杀!”
余家外,突然传来一阵喊声震天的声响,数不清的黑色洪流,涌入余家的同时,将余家围的水泄不通。
在这洪流中,一位身穿龙袍的青年,在那洪流走缓缓走出,在其身旁,还有曾老与数位萧小白不识,却明显散发出筑基修为的老者。
“陛下,您来了。”
余家内,那老者缓缓道,在看到武皇包围余家时,并没有惊慌,仿佛早有准备一般,与余家上下,所有妇孺老少,一同跪下,静静的看着身穿龙袍的青年。
“你知晓你犯了什么罪么?”那身穿龙袍青年,淡淡开口。
“臣,不知。”老者沉声道。
“那你可做好准备了么?”身穿龙袍的青年,没有在言其他,冷厉的看着老者。
“臣做好了,可臣,想知到为什么。”老者声音坚定,缓缓的抬起头,以那浑浊到几乎不能视物的双眼,灼灼的看着这位他看着长大的,陛下!
他的眼因在北荒与敌交战,中了暗算,几乎失明,若非之后突破筑基,有了神识,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看到光彩,而那突破筑基的机遇,便是当时尚不足弱冠之龄,眼前的陛下所给!
从此之后,他的眼便只为大秦睁,他的血只为大秦而流,他手中的利刃,只为大秦所持。
在这一刻,即使是那身穿龙袍青年身旁之人,也有些迟疑,望着那老者有了同情之感,在身穿龙袍青年身旁的秦勇,更是握紧了发白的拳头,可无论是秦勇还是其他人,皆不敢多言。
这眼很浑,一片眼白,真的如同瞎子一般,任谁看了都会触目惊心,即使那身穿龙袍的青年,此刻神情也不由微缓,冷厉之意少了三分,没有开口,而是以神识叹息道。
“你相信朕么?”
话很短,字不多,可传至老者耳中,却仿佛在其脑海中起了轩然大波一般,使他这一刻的面上,猛然坚定下来。
“余家上下,不准还手,等.....死!”那老者大吼,这声音带着他的心痛,可那心痛中,同样有他的坚定!
“是!”
在老者大吼声中,所有余家之人全部大吼出声,喊声震天,响彻云霄,,这吼声声嘶力竭,可却没有半个人,去逃避,而是在这大吼声中,与老者,一起缓缓闭上了目。
一股军人铁血,誓死服从之意,缓缓散发。
“传,京都遇袭,余家誓死反抗,以死拖住神秘之人,杀敌有功,追封余铁,忠勇王,余家全族,入大秦烈碑。”
身穿龙袍的青年缓缓道,“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者与余家上下所有人,齐声大吼。
“陛下,要是以此名追封,恐怕会****京都,****大秦人心啊。京都都遇袭,更何况大秦内的百姓,请陛下三思!”在那身穿龙袍青年身旁,一位老者站出,躬身道。
“朕十四岁登基,平内乱,战八荒,比先祖始皇嬴政登基之时,也只痴长一岁,大秦谁不知朕功,谁不赞朕一声武皇,朕在,大秦则天命在,你若再次动摇人心,我第一个,先杀你!”
那身穿龙袍青年一甩长袖,冷声道。
“让雨欣进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