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支持三定工作!我绝对相信公司领导!但我更相信宁总经理!”听着宁向前满口的套话,孙树安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发不得火,只能见招拆招。
“既然相信我,你就不该来为难我!”宁向前说道。
“正因为相信您,所以我才来找您!”孙树安以牙还牙。
“我要是不帮你呢?”宁向前冷冷的问道。
“您会帮我的!”孙树安冷静地回答。
“凭什么?”宁向前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就凭我们两个曾经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孙树安回答。
“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宁向前不解:“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懂的!”孙树安带着自嘲的语气说道:“因为我俩曾经都是感情上的受害者,因为让我俩感情受伤害的都是同一个人,因为经过我俩的通力协作,那个曾经伤害我俩感情的人,终于身陷囹圄,身败名裂,如今成为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别说了!你也不嫌恶心!”宁向前伸手制止了孙树安的话,把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宁向前明白孙树安说的那个人是谁,一想到自己是感情上的受害者,他就想起了出租屋的那个夜晚,那个足以让他铭记一生的夜晚。
“缅怀过去,才能面向未来!”孙树安看在眼里,脸上透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所以我希望宁总经理能够念及战友之情,在困难的时候,帮上兄弟一把!”
“如果每一个工人都像你一样的来找我,我这个总经理还怎么干工作?三定工作还要不要搞?”伤心是一定的,但是沦落到跟孙树安这样的无耻之徒同病相怜,称兄道弟,简直是一种屈辱,更是一种悲哀,宁向前依旧选择拒绝。
“工人有事,他们会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孙树安笑着回答:“而我,是一个例外!”
“你凭什么可以例外?”宁向前的语气不太友善。
“就凭我们俩之间曾经的特殊的关系!”孙树安并没有因为宁向前的脸色难看而乱了阵脚,他努力的保持住自己脸上的笑容。
“假如我执意不帮你的忙,你会怎样?”宁向前试探着问道。
“我说过,您会帮我的!”孙树安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我帮您除掉了您做梦都想除之而后快的人,您说您怎么会不帮我呢?”
“你太自信了!”宁向前嘲讽道。
“自信是成功之母!”孙树安笑着回答。
“我是问,假如我不帮你,你会怎样?”宁向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哎呀!这个就不好说了!”孙树安竖起了一根小指头,看着宁向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是一个小工人,这个您是知道的!嘉信盐化公司的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能有多少,这个您也是知道的!如果让我做回到普通的工人,嘉信盐化公司的那点儿工资,对我来说就如同鸡肋!唉!如果这次三定工作没有好的职位,说老实话,这个破公司对我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你想怎么样?”宁向前问道。
“我能怎么样?只有选择离开嘉信公司了!”孙树安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回答。
“离开好呀!”宁向前接口说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离开了嘉信盐化公司,指不定你会找到更加适合自己的舞台,创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离开不好!一点都不好!”孙树安摇着头说道:“我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特别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要是离开了嘉信盐化公司,就会成为一个自由的人,身体是自由的!嘴巴也是自由的!”
“自由好啊!可以无拘无束,任意东西!”宁向前笑着说道。
“自由不好!一点都不好!”孙树安依旧摇着头,说道:“身体自由了,容易放纵;嘴巴自由了,容易胡说!”
“你什么意思?”宁向前张大了嘴巴。
“我没有意思!”孙树安笑着回答:“我这个人嘴比较臭,人也犯贱,一旦没有了人管着,也许哪一天,我会一不留神把您当初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里委托我陷害吴副总经理的事情给说出来,当然,还有您答应付我二十万酬金的事情。”
“你这样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么?”宁向前不甘心就范,冷冷的问道。
“好处当然是不会有的!”孙树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可是对您来说,您觉得会是好处么?”
“你小子真够卑鄙!”宁向前脱口骂道。
“承蒙您的夸奖!”孙树安冲着宁向前一抱拳,坏笑着说道:“据我观察,在嘉信盐化公司这座池子里,行为卑鄙的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宁向前脸如猪肝,耐着性子问道。
“我想做官!”孙树安直截了当。
“说吧!你想得到什么位置?”宁向前不想再绕弯子。
“机关综合办公室副主任。”宁向前的问话让孙树安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
“不行!这个位置我已经允了别的人了!”宁向前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