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簪子是刘玉泽送给莎妹的,当然了,刘玉泽纯粹是站在欣赏的角度送的这一支簪子,送者无心,收者有意,再加上刘玉泽在唐梁一直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还为了唐梁的取水问题发明了水车(好吧,唐梁这个地方虽然环境好,但是信息堵塞,长安都用上改进版的龙骨水车了,这里连最基本的水车都没有……),像这样才貌双全的好男人送给你一只见都没有见过的极其贵重的簪子,你有什么想法?反正莎妹的芳心被刘玉泽俘获了……
“哎哟,这瑶寨的歌真的太难记了,每一首都这么像,万一背着背着串词了怎么办?还有,我只是把它们背下来,我还输不会唱啊!!调都不知道!!”
“刘阿贵大姐夫……啊呸呸!!刘阿贵大哥,到时候阿姐用什么调唱,你就用什么调跟就行了……”唐梁二贵差点说秃露嘴。
“好吧……啊对了二贵啊,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个地方为什么叫做千家峒呢?”
“千家峒啊?我不知道啊,我出生的时候就是叫千家峒啊,我阿爹出生时也是叫千家峒啊,不过据长老说,千家峒的名字是犬神定的……”
“……”听到这里刘玉泽强忍住胃里的一阵翻腾。当时吃饭的时候他不知道,到后来他在饭前早到了一会儿,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桌子上摆着一大桌菜,而桌子上还站着一只雄壮的大黑狗,刘玉泽眼睁睁的看着这条大黑狗把每一盘菜都舔了一个遍,然后才慢慢悠悠的下桌……
刘玉泽大惊,赶紧找到唐梁寨大叔,结果大叔乐呵呵的说:“这才对嘛。犬神先吃过,咱们凡人才敢动筷子的嘛……”
“什么!!!那我刚来的时候吃的那一顿大餐?”
“哦,那不一样的,那个就不能让犬神舔一遍了,因为你也是上天派来的贵客嘛……”
刘玉泽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大叔接着说道:“对待你这种贵客,必须要犬神舔上两遍才行的嘛……”
“什么!!呕……”
“刘阿贵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唐梁二贵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那什么,我去找长老一趟……”
长老听到刘玉泽的诉苦和疑问后,微微一笑:“外来的娃子不适应很正常的嘛,狗是咱么瑶家人的祖先嘛……咱们的祖先传下来的山上的石头上写着的嘛!在过节时和来贵客时都是先有犬神上桌舔食后才能吃的嘛!在远古时代,有两个大王之间互相打仗,其中一大王下诏,如杀死对方者将女儿许配给他,咱们的祖先将诏文揭下,深夜潜入军中将那大王头颅咬下。许诺的大王不好反悔,却又认为这是一只狗,于是要求他们隐居深山。于是咱们的祖先带着大王的女儿来到四面环山之地嘛!后来一天的深夜,咱们的祖先就由狗变成人了嘛!然后二人结为夫妻,生下了千户人家嘛!这个地方不就是咱们千家峒了嘛!!”
刘玉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的传说故事,不过对于少数民族的信仰,刘玉泽一直是抱着尊敬的心态的,每一种信仰,每一种文化都是经过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沉淀才才形成的,他没有理由不去尊重它……
随着千家峒敲响了山顶的一面大铜鼓,赛歌会终于开始了!!
这一天的千家峒家家身着盛装,载歌载舞,而本次赛歌会的主角,唐梁的莎妹,唐梁一妹,头戴狗头冠,冠上还插着一支造型精美的金簪,上身穿着青布对襟长衣,领襟上有红色的绣饰和一排银牌,腰间系着青布带,带端刺绣着五彩缤纷的世界,下身穿着精美的宽大花裤,整个人在服装的搭配下美的不可方物。
“咱们唐梁的赛歌会开始了嘛!规矩我也不讲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这些年轻娃娃的嘛!唐梁的莎妹,开唱吧!”
莎妹点点头,往刘玉泽这里看了一眼,看到刘玉泽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小嘴扑哧一乐,当下清了一下嗓子,唱道:“讲了要恋就要恋,生死要恋六十年。情个死了变黄豆,妹变石膏又来恋……”
乌篷船上的莎妹一张口,岸边的刘玉泽就惊呆了,这嗓子,比百灵鸟的歌声还要好听!!
岸边的盘二贵这时候抓耳挠腮的正想着如何接呢,刘玉泽心中一乐,这个歌本子上有!于是紧跟着莎妹的调唱到:“死要恋来生要恋,生死要恋八十年。情妹死了变树子,哥变藤子又来牵……”
旁边的盘二贵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这个外来的阿贵对歌水平这么高?当下也是冲刘玉泽挑衅的看了两眼,想用眼神威胁一下他,奈何刘玉泽根本就不鸟他……
乌篷船上的莎妹又唱到:“吃酒之人总讲酒,栽花之人总讲花。贪花之人花现彩,心在花园人在家……”
盘二贵当下正跃跃欲试呢,旁边的刘玉泽又是大喜,这个本子上也有!于是接到:“情妹生得一枝花,正当谈言妹不答。有日风吹花落地,哪个蜜蜂去理它……”
尼玛!盘二贵狠狠的等着刘玉泽,简直要把刘玉泽给活活生吞了……
“对门岭上一兜梨,可惜得种不得吃。一阵大风吹落地,无人捡起变成泥……”
这个本子上也有!!“对门岭上一兜梨,梨子脚下一盘棋。情妹喊三个喊五,情妹不动哥不移……”
接下来整个赛歌会简直变成莎妹和刘玉泽的情歌对唱了……
唐梁的长老乐呵呵的眯了一下眼睛,冲莎妹的阿爹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