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便问,“难不成跟前朝……有关?”

王禅点头道:“娘娘也这么说。”

“前朝那些宝贝去向依旧成谜,如今国库……”林海是户部侍郎,心里有数,国库里有银子,但银子不多,明年南边万一发个大水都未必够一次赈济和重建的,更别说太上皇和圣上都心心念念的动兵收回曾经的西北十一州,“对这笔外财自是势在必得。”

说起西北十一州,那还是太上皇他老爹临死那会儿,诸皇子争锋,京里“大戏一出接着一出,热闹非凡”……可随着尘埃落定,登基的圣上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把几个兄弟打发的打发,圈禁的圈禁,逼死的逼死,而这些皇子妻族母族自然也受了牵连。

其中一个死了的兄弟他妻族正是西北一位将军,听得自家几乎被灭门,老婆孩子一个没剩,登时就气晕了过去,再醒来带着麾下就反了。

这位将军十分骁勇善战,投靠了北狄人之后功勋赫赫,连夺西北六州,随后因为劳累过度死在了营中,当时太上皇根基不稳,为收拢权柄而无暇他顾,断断续续都丢了五州,最后北狄人的精锐骑兵终于卡在了西北第一雄关安西关之外。

西北产战马,而西南的马则更适合耕田,载重。丢失了西北十一州,本朝虽不至于像北宋那般几乎被卡了战马的脖子,但现在的骑兵质量公认不如开国那会儿。

关键国库里银子只能维持正常运转,却称不上饶有余裕。

看看北宋就知道,骑兵这儿一断茬儿,国~土~就很难守得住——当然,北宋灭亡的根本原因在于重文抑武的国策,但不得不承认“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器要是不成,必然事倍功半……

退一步说,弄到这笔外财就算不用在夺回西北十一州上,也足够让肃端王和忠顺王“老实老实”了。

林海跟原著再一对照,忽然明白秦可卿为什么就那么上吊了……看她对凤姐儿托梦的内容,也不像是单纯的有远见,而是对……有所预料。

林海笃定秦可卿这位所谓的前朝余孽,知道得比他预想得还多,也比他想想象得重要。没准儿秦可卿早已经在圣上跟前挂了号。

不得不说林海这次的直觉又“灵验”了:第二天他就听林大禀报,秦可卿去了,一尸两命。

圣上刚摸出“前朝余孽”这条暗线……秦可卿就死了,应该被灭口了……

至于是哪边出的手,可不是林海这个“小侍郎”该关心,能查证的。

林海也只能轻叹一声:秦可卿的出身加上身处的环境,不带惊天外挂实在是难以善终。就算秦可卿跟了圣上,甚至是太上皇,恐怕都难逃一死。毕竟她背后的财富太惊人,惊人到了几个顶尖势力都势在必得的程度。

他越发觉得京城在未来的十几年里,只怕依旧安生不了。既然如此,他就得早作准备。

原本他都送信给史鼎史鼐兄弟二人,请他们介绍一二靠得住的老营老兵——顺带一提,他跟史家看似不怎么走动,实则……君子之交淡如水。

如今看来,这五十个老兵做护院,恐怕还不够数。于是林海打算明天再修书几封。

话说,在义忠王跑来报信儿以前,林海就觉得西南可能要有异动了:肃端王和忠顺王若是坐以待毙之辈,不能安然活到今天。

他躺在床上仔细思量,忽然想起一点往事:还在扬州任上的时候,听几位盐商闲聊之时知道有几位面生掌柜过来收粮食……反正收粮食总不会为了酿酒。

因为没谁听说哪里开了个新酒庄。这么说吧,小作坊除外,但大酒庄背后一定有大靠山。

只是买卖的粮食数量不多,感觉像是细水长流的意思,林海便觉得大约是哪位王爷要有点小动作,正谋划着多养点兵,现在看来……忠顺王早有准备啊。

换成他是忠顺王也得多做几手准备啊!

若是当年太上皇刚退位,圣上刚继位的时候,父子和睦,两代君主和连着两次从龙之功的肃端王忠顺王还处在蜜月期,两位王爷估计并没太多想法。

能拼着立下从龙之功,也一定想着能封妻荫子,最起码到了儿子这一代爵位不必降等,甚至其余儿子都能捞个爵位,保上三代富贵。

不过时过境迁,原本还算忠心的肃端王和忠顺王其实现在已然有了封疆裂土之心。趁着太上皇与圣上渐生龃龉,若是挑唆得当,甚至父子反目的一天也指日可待。

当臣子哪有当皇帝来得畅快,是吧?

可若是再对照原著一瞧,林海就觉得忠顺王只怕也没能得着什么好,撑死跟圣上这儿也就维持一个不胜不败:如果忠顺王真是成了彻头彻尾的权臣和摄政王,那么元春哪怕是贵妃,荣府也能死绝……别忘了忠顺王和荣府那是老对头!

可原著里写得很清楚,宝玉睡了忠顺王的~禁~脔,忠顺王不过打发了个长府官前来威胁兼追问下落。

林海又酝酿了一下,才打好腹稿:给甄应嘉的信应该这么写。

他一直有心拉甄家一把:

一来甄应嘉跟他挺投脾气。

二来甄应嘉是他第一个客户,甄家的小儿子和庶出的小女儿都是吃了林海的药生下来的。

只不过庶出的小女儿体弱,能活到成年的机会不大,这一点从林海得到的寿命反馈上能看得出来。甄家保住了,林海还能多收点“租子”。

第三,甄家……估计家底比荣府更厚。虽然原著里没写到贾府和甄家的结局,但能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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