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惊动了宁大内学院那河流中无数的鱼儿,平静的河面上泛起阵阵波纹,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一声晴天霹雳。
白卓颤抖着双手捂住小腹,嫣红的血液如娟娟流水一般不停的往外冒,他受伤了,是刀伤,一个穿着白衣戴着口罩的男子用小刀刺中了他的小腹。小刀拔走了,没有小刀堵住伤口,白卓身上的衣服被自己的鲜血浸湿,慌乱之间,他拿出五四手枪开了一枪,不知道有没有打中那名刺客。
电话没有挂断,宁兰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喊到,“白卓?白卓!你没事吧?我怎么听到了枪声?”
“宁兰,帮我叫救护车。”
“受伤了!哦……哦!白卓,先止血要紧!我马上打电话!”
电话挂掉,白卓第一时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符咒。他用血液在符纸上迅速画了一道咒印,是一张止血符咒。他将符咒贴在伤口处,但是效果不怎么明显,因为他的伤口很大,止血符的作用只是减缓人体血液流动的速度,并不能愈合伤口。
身体变得冰凉,血流了一地,意识变得模糊。
“又要挂了么?”白卓自言自语到,“咦?为什么要说又……吗的,这次大意了,没想到冷轩禾会这么的恨我,刚刚谈完话就迫不及待的要置人于死地,草……要死……”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白卓倚靠在车子的边上,昏死了过去。
……
“可笑,本座为什么要救他?”
“你我本是一体,现在一同被封印在白公子的身体中,如今他有性命之忧,若是不救他,你我就是自寻死路!”
“什么林瑶瑶,本座根本就不认识你!”
“但是,幻雀的记忆却与你相容,别在逃避了!”
“一派胡言!本座乃是千年鬼灵魅魖鬼!休在这里蛊惑本座,否则,本座连你也一起吞下!”
“你若是不救他,便没有机会了。如今你在他的体内,他死,你死;他生,你尚有一线生机。”
“……要救,你去救”
“如若不信,随你。小女子奉陪到底。”
……
“来者何人!”
昏暗高大的殿堂,阴风习习,四处传来摄人心魂的鬼哭狼嚎之声。殿堂中一张大如渔船的堂案横在堂前,高高在上;堂案前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奇异官服的人,但是看不清楚他的脸。
这奇怪的人坐在堂案前稳如泰山,见站公堂上的男子不回答他也不给他跪下施礼,举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堂案上,“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了白卓。白卓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你在和我说话?”
“此处便只有你我,不是与你,与谁?”
白卓挠了挠头,问:“你又是谁?”
“放肆!本官乃地府第一殿秦广王,区区凡人安敢如此无礼?伺刑法!”
白卓抬头一看,那人头上有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四个烫金大字从右到左:“十殿阎王”!
“行刑!”秦广王一声令下,四周出现一排凶神恶煞的牛头马面就要将白卓压在地上。
“且慢!”大殿中想起另外一个声音。牛头马面手头一滞,停下了动作,消散在空气之中。
秦广王差异的问:“阎罗王,你有何见解?”
“本官觉着,事有蹊跷,我等需要查清此人的前世今生,再做打算。”这被叫做阎罗王的人在大殿中显现,他穿着鲜红的锦衣,朱衣朱裳,头上一顶五梁冠。白卓转头看去,此人身材亦是魁梧,只是一张黑脸让人感觉不寒而栗,一弯肉色印记犹如一轮新月烙印在他的额头。
“阎罗王,此人三番五次来我地府,进进出出无人能拦,此等顽劣成何体统,本王觉得,应押他去二十四层酆都地狱受那牢狱之苦!”
“秦广王,本官觉得,此人……”
秦广王不满旁人插手此事,打断他的话,说:“本王乃是地府第一殿秦广王!你区区第五殿阎罗王有何能耐来管本王的闲事!”
哪知那如黑炭似得阎罗王朗声说:“天书封神榜,地书山海经,人书生死簿。阳间生死簿乃是由本官来掌管,此人阳寿未尽,事事蹊跷,本官为何管不得?”
“……”秦广王深知阎罗王是个倔脾气,只认事不认人,若是错在亲人则六亲不认,只好退让,说:“也好,此人便交于阎罗王来审问。”
正在这时,大殿里狂风大作,将殿堂里的桌椅文案吹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放肆!”阎罗王放声大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在地府阎王殿作祟!”他这一声大吼,震得地动山摇,一道鬼魅的身影显现。
“咦?鬼灵魅魖!你怎么在此处?”白卓奇怪的问。
魅魖的身形被阎罗王的声音震得摇摇欲坠,但她还是撑了下来,抓住白卓的领子就往外飞去。阎罗王伸手便抓,却听秦广王失声惊呼:“仙子!”
阎罗王伸出去的手顿时收了回来,疑惑的看着秦广王,问:“仙子?”
……
白卓做了好多奇怪的梦,他梦见安知熙跳下了悬崖,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被和尚所救;他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条巨大恐怖的八头八尾大蛇怪;他还梦见,自己害死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姑娘,姑娘化作恶鬼向自己索命。
“瑶瑶姑娘……啊!”白卓从噩梦中惊醒,小腹上传来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啊!医生!他醒了!他醒了!快救救他医生!”
“什么?怎么可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