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水底。朦胧之中,我翻过身子,就往水面上游去,没想到才一蹬腿,“嘭”的一声,头却撞在了一块玻璃上。
这一撞瞬间就让我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我这才发现,我被关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棺材之中。这棺材的模样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和易婉用来装变成尸婴的易叔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装进这里面来。
这时候我的精神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肤,新的皮肤已经完全的长出来了。我的手,脚,和身体的其他部位,还是人形。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那一张脸,还好,目前为此还是那么的帅,看来我还没有变成尸婴!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已经完成了从尸婴到重生的转变,只是我现在记不得了!
我试着回忆了一下,我发现除了童年时候的记忆有点模糊,其他的我都基本上记得。铁英、宽子、小雪、徐三娘、月影神宫,甚至我什么来到这里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回忆都在,眼下最重要的是从这个玻璃棺材中出去,然后再想办法和铁英、宽子、小雪、惠子四人汇合,逃出这里。
当即我用双手将玻璃棺材的盖子向上托起,我本以为它会很重,没想到我只稍微一用力,那盖子就被我掀翻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我赶紧从玻璃棺材中跳了出来。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我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正是之前关押我的那一间。我这会儿身上一丝不挂,正想到床上去拿块床单披在身上,没想到,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护士走了进来。这护士肤色白皙,头留长发,虽然带着一副眼镜,但却无法掩饰她五官的情致与美貌。她身上皮着一件白大褂,里面只穿着一件抹胸,胸前的双峰将那件抹胸挺出,****倒是有一半漏在了外面。
我一看之下,身体立马有了反应。
她见了呵呵笑道:“你的反应蛮快的嘛!”
我听了不由的脸上一红,赶紧过去拿了一件床单披在身上,把身体的敏感部位盖住,问道:“你是谁?”
没想到她却突然走了过来,“啪”的一声,扬手就给了我一个巴掌,骂道:“你这个混蛋,竟然连我都不认得了,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少年吗?”
我仔细搜寻了脑中的每一份记忆,真的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赶紧说道:“要么是你记错了,要么是我忘记了,反正我现在的记忆里,没有你!”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你先坐下,我帮你慢慢的回忆!”
我在床边坐了下来,她拿着一只笔,放到我的眼前,说道:“好了,现在集中注意力,看着这只笔!”
我说道:“你是要催眠我吗”眼睛穿过那只笔,牢牢的盯在了她的双峰上。
她瞪了我一眼,说道:“好吧,你爱看哪里,就是哪里!现在闭上双眼,跟着我的声音,慢慢回忆,1970年,那时候你刚刚大学毕业。。。。。。”
1970年的春天,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22岁的潘建国和他的女朋友19岁的刘修梅从医专毕业了。两人很快就被分配到了勘探疗养院。那时候他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憧憬。特别是潘建国,他专业知识学得扎实,平时工作中又勤学肯干,很快就得到了领导的赏识。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前途将是一片的光明。
这年年底,潘建国奉命到一个麻风村去进行会诊。本来是走走过场的事情,潘建国却做得非常的认真。他也因此得到了麻风病人们的喜爱。为期一个月的会诊结束之后,麻风村的病人都对他依依不舍。潘建国万万没有想到,正是由于麻风病人对自己的喜爱,他的一生无情的被改变了。
会诊结束后的一周,潘建国被查出感染了麻风病。很快,他就被强制送进了他曾经去会诊的那个麻风村,只不过这一次他是以一个病人的身份来进来的。
这个结果令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诊治病人的时候,他一直认真的做好了防务的措施。他把自己会诊其间每一天接触到的每一个病人,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实在找不出有任何的纰漏,能让自己感染上麻风病。
在来到麻风村后的第一个月,他每天都沉浸在失望、痛苦与伤心之中。他拒绝跟其他的麻风病人接触,每天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面,没事从不出门,他觉得自己有可能被误诊了。
这其间,刘修梅每周都会来看他,鼓励他!而其他病友也是对他关心备至。在被送进麻风村的三个月之后,潘建国终于接受了自己感染麻风病这一现实,并且开始积极的接受治疗。
由于之前麻风村中的医生来了就跑,因此现在这个麻风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医生。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送药过来。潘建国来了之后,其他的病友知道他以前是医生,有个什么小伤小病的,都愿意请他帮忙看一看。渐渐的,潘建国在病友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到后来这个麻风村中的病人,只要遇上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找到潘建国,潘建国也是有求必应,一时间在这个麻风村中忙得不可开交。
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这其间刘修梅来看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刚开始的时候一周一次,后来是一个月一次,平常的时候他们都是通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