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在昏黄的灯光下热气腾腾的豚骨拉面,萧梦然轻笑道:“这可不像是至高无上的皇说出的话。”
随着萧梦然的声音,原本绑着白色头巾看起来就像个普通拉面师傅的上杉越先是怔住了,然后哈哈一笑说道:“客人您可真会开玩笑,虽然不知道您说的皇是什么,但是像我这种半截身体埋在土里的糟老头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您说的什么皇有关系不是吗。”
萧梦然吹了吹白色的热气,淡然地喝了一口面汤,“何必要急着否认呢?放心,我来找您是出于善意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上杉越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君王一般的威严,“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消息的,我也不关心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拉面师傅,所有想要打破我现在平静生活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血统几乎称得上混血种的最顶端,所以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说话时,他的瞳孔变成了暗金色,仿佛有熔岩在他的眼中流淌,不要说普通人,即使是一般的级混血种都无法直视那双黄金瞳。
无视了上杉越身上危险的气势,萧梦然翘起了嘴角,“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不要说你现在已经过了巅峰期,哪怕是你处于巅峰状态也不是我的对手。”
上杉越此刻却说不出话来,因为被时间结界笼罩的他虽然还能思考,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打了一个响指解除了时间结界,上杉越的脸上全是凝重,“时零?”
这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被那个衣冠楚楚的老流氓教育家殴打的经历,当年他就像刚刚一样完全无法反抗。
歪了歪头,萧梦然无所谓地说道:“你就当是时零吧。”
将筷子放在面碗上,萧梦然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骨汤,“好了,我想我们应该心平气和的谈谈,你觉得呢?”
“如果我对你有什么恶意的话,刚刚我就完全可以把你砍成好几块了。”
听到萧梦然的话,上杉越十分的无奈,对他而言,时间类的能力是最麻烦的,“好吧,说说你不怕麻烦的来找我这个过了气的已经成为历史的皇有什么事呢?”
解开白色的头巾,上杉越有些不甘地坐在了萧梦然面,顺手他还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拉面。
看着一脸不爽埋头“哧溜哧溜”大口大口吃着拉面的上杉越,萧梦然有些哭笑不得,“所以说男人无论到了什么年纪都会像小孩子一样吗?”
咽下了口中的面条,上杉越没好气的白了萧梦然一眼,“我乐意不行吗?辛苦了一天吃口拉面都不行了吗?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不劳者不得食,我已经从腐朽堕落的资产阶级变成了无产阶级的劳苦大众了。对了,你的拉面钱还没有付,承惠400日元。”
从储物栏拿出一张100美元的纸币,萧梦然笑了笑说道:“给你,不用找了。”
这样的美元在萧梦然的储物空间里堆了满满一大堆,都是萧梦然从零那里“借”来的。
收起钱,上杉越的心情好了许多,“你们这些万恶的资产阶级就是有钱。”
萧梦然有些不置可否:“别忘了,作为皇,你名下的产业加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少。顺带一提,这条街也在你的名下,按现在的地价来算,这条街的价值在30亿美元左右。当然,很快它的价格就会因为股灾跳水,但无论如何价值都不会低于5亿美元。所以啊,你算哪门子的无产阶级。”
上杉越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些怅然,“可是我没有打算把这条街卖出去,如果卖出去了的话,这些房子,这些樱花树都会不复存在,我这样的老家伙又能够去哪儿呢?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家呢?”
这一刻,上杉越的身上蔓延出无尽的孤独感,仿佛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我在东京这座城市生活了近60年了,可对我来说,东京从来就不是我的故乡。”
大概是一个人太久了,想要找个人倾诉,上杉越自顾自地说道:“原来我的故乡是法国,可是没有母亲的法国却也不是我的故乡了。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样地活着还不如死了更好,可我的罪孽太大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数千万的无辜的人因为我丧生,这样我要是死了也会地狱去和撒旦为伴吧。”
“所以我选择痛苦地活着,所以我不敢死,我害怕我死之后却看不到母亲了,因为她那样虔诚善良的信徒一定会上天堂的。”
提到他的母亲,上杉越的脸上变得无比柔和,仿佛跨越了时间回到了以前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
“srpr,sspr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听到上杉越的呢喃,萧梦然柔声回道:“爱是恒久忍耐,爱容,爱是相信,爱是期盼,爱是永无止境。”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对着被暴雨打落的樱花沉思着。
良久以后,萧梦然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卖关子了,我来找你是把你的儿子和女儿还给你的。”
听到萧梦然的话,上杉越先是十分惊讶,但很快他就对萧梦然的话嗤之以鼻,脸上一副“你她妈在逗我?”的表情。
“我到现在都是单身,哪来的儿子和女儿?就算偶尔去居酒屋排遣寂寞,我都有做好安全措施好吗?”
听到他的质疑,萧梦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取出了那三枚胚胎。
当看到三枚胚胎的一瞬间,那种血脉相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