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索的莫斯科,萧梦然不由得有些感叹,“所以说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都是美国的霸权时代了啊,直到另一个东方大国的崛起以及美国自身出现问题。”
当然,无论什么时候,受到影响的也只是中下层的小人物罢了,上层的大人物们不但没有因为苏联的解体而失去什么,反而借着这次这场大厦倒塌的盛宴一个个攫取了大量的收获。
没日没夜的,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们尽情的歌舞狂欢着,肆意享受着那些原本属于国家的物资,一个个宛若活在天堂一样。
零号轻而易举地便将雷娜塔包装成了一位高官的宝贝独生女儿,而萧梦然和他则是护卫她的克格勃军官。
雷娜塔身上如同冰山雪莲般的气质和与她无暇面容相得益彰的昂贵衣物加上萧梦然和零号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轻而易举的让他们融入了这些大人物们,他们如鱼得水般自在出入各种高档场所。
零号常常在私下里嘲笑这些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们的愚蠢,为他们的谄媚感到可笑,为他们的无知感到悲哀。
偶尔在雷娜塔睡觉以后,萧梦然和零号也会在客厅里高谈阔论,从天文地理谈到哲学宗教,又谈到音乐诗歌,甚至零号还会和萧梦然谈谈恋爱心理学,这让萧梦然感叹这位黑王还真是与时俱进。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有人比你优秀,而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要努力,可以说,黑王本来就是一位穷尽人类一切也无法战胜的存在。
黑王若是想要毁灭地球灭绝人类,那么这就会成为注定的命运,一如无法改变的过去。
当然萧梦然却也不关心黑王的目的,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他目前并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因为他本就是个过客,哪怕黑王要毁灭世界也与他无关。
有时候看到发生的那些罪恶他也曾想过要如何让罪恶不再发生,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有些罪是人与生俱来的原罪,有人类便没有罪恶禁绝的那一天。
偶尔他的脑海中甚至闪过灭绝了热呢里貌似也不错之类的想法,因为这样就不会再有悲伤和不幸了,当然这些一闪而过的想法都被他放弃了,因为这完全是走入歧途了。
零号也觉得有了萧梦然这个算得上地位平等的人以后孤独感都减少了许多,和萧梦然的谈话他也觉得十分有趣。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沉默的点着一支雪茄或者提着一瓶陈年伏特加静静地思索着什么,每当这时他的威严比起任何帝王更甚,如同泰山压顶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然,这段时间零号之所以与这些大人物们虚与委蛇,除了避避天鹅港事件的风头外,更多还是为了打听雷娜塔父母的消息,不得不说零号对于他的小女孩儿还是很在乎的。
因为雷娜塔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无私”地“捐赠”给了国家,因此她尽管记忆力很强,也只不过记得自己的父亲是个英俊的学者,而母亲则是个白金色长发的美人。
她的母亲有时会称呼她的父亲叶夫根尼,有时候则称呼他为契切林,当然零号也不必知道这些,因为从那些大人物手中他很轻易的就调出了雷娜塔的档案,上面清楚地写着雷娜塔的资料,包括她父母的姓名工作和家庭住址。
萧梦然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几张最近的贴着叶夫根尼·契切林年轻时和现在照片的资料,只是扫了一眼后,萧梦然在对比起他的变化,不由得感叹起岁月是把杀猪刀,当年能够凭外貌骗小姑娘的帅哥现在变成了半秃的大腹便便的酒糟鼻大叔。
既然找到了目标,零号自然不再陪着那些醉生梦死的大人物们浪费时间了,于是在一个如同往日一样白雪纷飞的早晨,零号披上了一件黑色的薄呢长风衣,围着考究的羊绒围巾手提克格勃制式的棕色公文包,踏着锃亮的黑皮鞋走上了一如既往萧瑟的街道,前往了科学院图书馆,这个叶夫根尼·契切林现在住的地方。
拿着一瓶陈年的伏特加从一位退伍的一边垂钓一边喝着陈年伏特加的老兵那里得知了科学院图书馆所在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在零号转身离去之时那位退伍老兵忽然举着酒瓶对着红场高呼到:“为伟大的苏联!!!”
听到这位老兵的高呼,零号竖起风衣的领子挡风,望着天空中飘落而下的雪花淡淡地说道:“一切伟大的时代皆有结束,正如所有的王都将死去。”
只是零号刚刚走到图书馆的卷闸门前之时,里面便传来了一个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声,最后那个男人暧昧的说道:“亲爱的,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们需要一个孩子来代替雷娜塔。”
零号知道自己再等下去恐怕就会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于是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对夫妻的私房话。
听到零号的咳嗽声,被惊动的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关图书馆的大门,于是他停下了动作,惊疑不定的看向了正从图书馆的大门低垂着目光用手握拳咳嗽着进来的零号。
眼尖的叶夫根尼敏锐的看出零号一身行头昂贵价值不凡,于是他谨慎地看着零号的动作。
零号很自然地坐在桌子边,随手将公文包放在一旁熟练地问道:“是叶夫根尼·契切林同志么?”
男人有些疑惑地反问道:“是我,您是?”
看着零号十三四岁的外表,他有些难以判断零号的身份。
零号在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