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坎迪达所说,乱军的骑兵来的很快。
在一刻钟后,就来到了城下,不过他们在距离城卫军三百多尺的距离停了下来,这个距离城上的弓弩手基本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他们大多穿着维吉亚的制式铠甲,条形的骑兵精钢甲非常明显,许多人没有头盔或者护手甲。
但武器还都比较齐全,后面正在赶上来的步兵中有不少背着紫衫木战弓的弓箭手,而这时难民仍有一大半还在城外。
“这里谁说了算?”乱军中一个骑士大声问,“谁是阿拉西斯?”
“我就是阿拉西斯,你是谁?”阿拉西斯伯爵在城上回应。
“也是一个躲在城墙后的贵族老爷,嗯哼?”骑士嘲讽着。
“我是谁,你不需知道!给我们食物和黄金!我们就离开!”骑士指着那些正在迁移的难民说。“否则,我们就杀了他们!”
城下的城卫队要保护打开的城门就无法分出足够的人保护那些难民,如果乱军的骑兵发起冲锋,难民死伤无可避免。
阿拉西斯伯爵双眉竖立,大声道:“看清楚!这些人里很多是你们维吉亚人!是你们的同胞!你们想拿你们的兄弟姐妹来威胁我吗?你们当初逃离军队难道不是为了活下去吗?如果你们胆敢进攻,你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会死在他们面前!我保证!”
乱军的步兵队伍已经陆续进入阵线,也都听到了阿拉西斯的话,于是队伍中响起蝇群般嗡嗡的议论声。
“我们也不想这样!”骑士大声说,“所以,给我们黄金和食物!我们马上就离开!不会伤害任何人!”
“不!”阿拉西斯坚决地否定,“你们背叛了自己的军队和王国,四处劫掠行径与强盗无异,没有资格向我提条件!在禅达,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离开禅达的领地;第二,放下武器投降,我会将你们遣返回维吉亚,交给你们的亚罗格尔克国王处置。”
“不!”乱军们愤怒而畏惧地吼叫着,躁动着。骑士的战马不安地人立嘶鸣,骑士一手提盾一手高举长剑大喊:“弓箭手!准备!”
“等一下!”教官凯忽然分开士兵,提着短剑和盾大步走向那个骑士,“你想要要黄金和食物?可以!来打败我你就能为你的兄弟们赢得想要的东西!”
骑士没有放下长剑,看了看凯,把剑指向阿拉西斯说:“你不是领主,你说了不管用,要他同意才行!”
教官凯走到骑士面前三十步的时候停下,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城头上依然清晰:“在禅达,发出决斗邀请和接受决斗邀请的人才有权决定筹码。他!”
教官凯指向阿拉西斯伯爵,“只要不阻止我发出邀请,就必须承担我战败的后果。我的大人!您允许我发起这次决斗吗?”
阿拉西斯看着下面的凯教官,点了点头答复:“是的,我同意!”
凯的剑指向骑士:“那么,你!是否敢接受我一个五十六岁老角斗士发出的挑战?”
乱军的议论声就像屠宰场那爬满苍蝇的臭水沟中又扔进一块腐肉,嗡嗡作响。
“他已经五十六岁了?”艾雷恩有些惊讶,看凯教官的样子似乎也就四十多岁。
阿拉西斯伯爵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但我相信他。”
艾雷恩将信将疑,虽然看得出来凯教官绝对是个经验丰富的斗士,但毕竟年龄的因素力量与速度会大打折扣。
现在质疑什么都毫无意义,艾雷恩不再追问,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
“打败他!”
“杀了他!”
“跟他打……”
骑士调转马头回到乱军之中,随即提着一根长枪回来:“我接受你的挑战!来吧!”随即全副铠甲提着长枪的骑士向着只穿着角斗士皮甲的凯发起了冲锋!
一个骑着战马的重甲骑士,用盾牌和长枪作为武器,向着一个只穿着角斗士皮甲,拿着盾牌、短剑的老人发起冲锋已经是占尽便宜,而且竟然不给老人准备的时间。
“无耻!”艾雷恩拉开长弓瞄瞄准骑士,却被阿拉西斯伯爵伸手挡住。
此时禅达所有的战士一足顿地,一手用武器敲击盾牌,发出整齐而低沉的呼吼。
凯教官用短剑敲击了一下盾牌,随着吼声迎着着骑士慢慢加速奔跑,每次他的脚蹬地时候都会带起一簇尘沙。
骑士平举长枪,枪尖指向凯教官的胸口。
维吉亚的长枪并不像芮尔典骑士团的骑士那样长而笨重,只比普通步兵的长矛长出二尺,长而轻便的设计方便在马上发起刺击动作,在飞驰的马上它可以轻易刺穿一个人的躯体。
就在骑士的长枪就快可以刺到凯的时候,凯忽然从战马的左侧经马前闪到右侧,躲开枪尖的同时左手的盾牌撞向了那匹奔跑中的战马的马头,战马显然被忽然袭来的盾牌吓到了,猛然扭头但还是撞到了钢盾上,发出咚地一声响,战马受惊之下后腿陡然向前支撑,嘶鸣着站立起来。
骑士反应很快,立刻甩脱马镫,以使自己落马的时候不被缠住而压到,但穿着精钢甲使他摔的格外沉重。
战马落下前蹄之后放开四蹄跑离战场,凯撞到马后只是翻了个跟头,立刻又站起来走向摔下来的骑士。
骑士听到了身后老角斗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长枪和盾牌在落马的时候就已经掉落了,于是挣扎着翻身爬起拔出腰间长剑。
但凯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个跨步闪到他身后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