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嫉妒,所以口气也稍稍冷落下来,“我帮您去说,稍等。”
“谢谢。”
他静静的坐着等,周边的实习律师也都纷纷转过头来看他,艳羡的不得了。
前台的小妹是过了几分钟才出来的。
然后告诉他,沈律师请他进去。
白靳南微微欠身,涵养很到位。
他一进门就把花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了。
可是沈泽天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就把花随手插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笑答:“谢谢白警官的花,和这垃圾桶很相配!”
“你!......”
白靳南被她气的快要着急跳脚。
“怎么,又想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白警官,您可是大人物!反正掉的不是我的身价,再说了这是我的地盘,你最好给我客气点!”
沈泽天面色沉着平静,就如同一碗清茶。
白靳南真是想要撕掉这个女人的伪装,明明是个盗窃犯,却堂而皇之的当着律师,这种社会的败类,他真是不能够姑息养歼!
“沈大律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些日子我可没少想你啊!”
他说着顺嘴的情话,毫不避讳的看着她。
“白靳南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话,请你离开顺便帮我关上门!”
她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这些日子,她为徐锡烈的事情四处求教,连大学教授的电话都打了。
希望可以得到更好的协助。
这些年她为了更快的上位,的确干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她昧着良心帮那些不法商家打一些违背人民群众利益的官司。
为了一点钱就变得麻木不仁。
她总是在心底不断的问着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有些败诉了的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都能将她凌迟处死似得。
更有甚者,特地跑到她的工作地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所以更多的时候,是置若罔闻。
她需要生存,就必须心狠。
哪怕是不择手段。
因为贫穷真的可以让她奔溃,她再也不想体验那种濒临奔溃的边缘。
“你怎么还不走?!”
她催促的说,肚子有点饿了。
上了半天的班,早上也是应付了吃点当然会饿啊!
他不走,她怎么去吃饭!
“你可真是绝情。第一次你可是想着当我的女人,我们差点就是那种关系了,现在倒好,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白靳南说的温吞极了,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时办案那雷厉风行的样子。
没错,他这样的风格就是为了捉弄一下她!
“证据呢?你们警察办案不是最讲求证据的吗?如果没有就不要信口开河,白警司你应该知道我的律师费很贵的,你耽误了我这么久的时间,我都没有向你收费,已经是给足你的面子了!”
“哟,到底是个大律师,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白靳南一副打算长待的模样,让沈泽天很是无能为力。
其实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正面交锋了,这些日子她总会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一个毫不相干,甚至是遥不可及的男人,她以为忙着工作就不会再记起有关于他的事情。
可是并不是这样。
有时候她在工作的时候,也会走神开小差,还会上网去百度有关于他的消息。
当她看着他的绯色新闻的时候,竟然也会隐隐的有些不开心。
沈泽天不清楚这种感觉的定义是什么,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
自打她懂事以来,人生除了都市就是工作,简单的没有任何色彩。
“白靳南我们开门见山吧,我知道你想要我不接徐锡烈的案子。”
“嗯,说下去!”
他也跟着严肃起来,没想到她还是开窍了!
“可是你清楚我就像是他的傀儡!脱离了他的这个大树隐蔽,我就如同是离了群的大雁,我以前干过的事情足以让我被同行唾弃,你懂吗?不是我不想改邪归正,而是生活所迫!”
沈泽天把心底的话告诉他,因为她不想白靳南再误会她是一个拜金的女人。
白靳南梗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对他说这些。
“可是徐锡烈这棵树已经烂到了树根,你现在不扳倒他,将来砸着的是自己的脚。沈泽天,你身为律师应该清楚你在这么一根筋到底,会是一条什么路在等你。我看到过太多执法人员知法犯法的。看得出来你不算太坏,我相信你的生活所迫,但是这不是你走向歧途的借口!”
沈泽天一点儿也不想要听他的说教。
很是乏味。
她在学校里听得已是倦怠,何况他和她并无任何学业或者是专业上的关系。
“白靳南,我只想告诉你!我别无选择。”
“不,你有的选!”
沈泽天顿了顿,随性的说,“选择陪徐锡烈一起去坐牢?”
不可以!
她一旦进去再出来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律师界向来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的地方,她进去少则两三年,多则七八年,出来都是人老珠黄的年纪。
那样真的是生不如死!
“也许你可以跟着我!”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来的。
沈泽天并不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和她说。
毕竟她接触的贵圈人士也不少,男人们也不过是贪图她的外在,对她很容易就会产生工作以外的情感。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能够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