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赶紧准备准备去!”柳心怡用欣赏的目光瞅了林毅一眼,冲他温柔笑了笑,也转身婀娜地走出去了。
“大周朝第一份真正的报纸,明日便正式诞生了!”林毅坐着椅中,心中亦有些激动地呐喊道。
今日,林毅忙了一天,又累又渴,遂倒了一杯茶水,准备喝上一口,解解渴,还没等到他把杯子拿起来,便见新月兰一挑门帘,引着春雨自外面昂然走了进来。
“夫……夫人!你来了,快……快请坐!”林毅慌忙离座而起,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把自己的座位让给新月兰坐。
新月兰也不客气,走来过大马金刀在椅中坐了,寒下一张脸,冷冷的道:“林毅,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脾气,连春雨都请不动你了?竟敢不听我的命令,私自跑到外边去,你说,你昨晚上为啥不回来?害得我又担了一晚上的心?”
嗯嗯!夫人果然责难了!还是老办法,抵赖到底。林毅笑道:“夫人,其实是这样的,我在燕春楼碰巧遇到宰相王博王老大人了,他对我的才华很是欣赏,非要拉我到他的府中坐客。为了拉关系,给咱们的报纸找到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也为了咱们的汴京日报能找到一个大靠山,不受坏人欺负,我只好舍命赔君子,去他家坐了坐,没想到谈得很是投机,一不留神,天便黑了,王大人留我在他府中过夜,我只好答应了!”
新月兰见他说的认真,又有王博的题字为证,心中信以为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你没在燕春楼过夜就好!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哪里的狐狸精太多,只怕你去上两回,便乐不思蜀,再不想回来了,到时候被她们骗得人财两空,岂不麻烦?你给我发誓,以后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准再去哪里?”
呵呵!不准去燕春楼,咱还可以去别的青楼吗?这个誓还不容易?林毅立马举起两根手指头,一本正经地起誓道:“我林毅当着夫人的面发誓,今后再不去燕春楼了?若有违此事,便叫我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新月兰见他起誓认真,心里很是高兴,说道:“你有这决心甚好!”转头吩咐春雨道:“春雨,你去把外面燕春楼的哪个龟奴叫进来,请老爷发落他。”
春雨转身出去了,过不多时,引着哪个龟奴走了进来。林毅想了想,取过文房四宝,在纸上写上了北宋著名词人李之仪的名作卜算子?我住长江头词作的下片: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写毕,等纸阴干了,装在一个信封里,对那龟奴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燕春楼的东家赵员外和雪媚姑娘,我这首词的下片,我已经想好了,就在这封信里,以后燕春楼我便不去了!”
龟奴伸手接了过来,脸上笑逐颜开道:“谢林小官人,我这就回去告知我们东家和雪媚姑娘!”说罢,高高兴兴地拿了信走了。
“夫人,你看我的立场可还坚定?”林毅瞅着新月兰笑道。
新月兰撇了撇嘴,说道:“今天是有我在,你才这般说话,只怕我不在?你就是另一番说话了!今后其它的青楼也不许去!”
糟糕!到底还是被夫人发现其中的漏洞了,以后咱便不能大享温柔艳福了!林毅睁大眼睛,与新月兰看过来不容他反对的眼神彼此对视了一眼,低下头来,愁眉苦脸的答应道:“是!夫人!”
以后的七八日,林毅便一心办他的汴京日报,从新闻稿件的写作技巧,到新闻事件的选择报道,商家广告的招募刊载,他都一一过问,摸索着用心加以解决,终于使汴京日报,走上了正轨。
这段时日,京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大相国寺的一尊弥勒石像上,出现了写有“弥勒邪教,祸国殃民,一意孤行,必受天谴”的话语,其情形与写有“弥勒永昌,普渡众生”八个字的石像神迹一模一样。而自从这一新的神迹出现后,原先的神迹的就不见了。对此,林毅派出了柳心怡为美女记者,对这一神迹事件进行了跟踪报道,写了三个长篇专访,着重指出,大周国运正隆,远胜过了弥勒邪教,大周王朝一定还会继续繁荣昌盛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