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誓归起誓,但若想搬倒这两座巍峨的大山,显然不是自己这只小蚂蚁现在便能做到的,即使是将来,哪也得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需要自己打怪升级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行。林毅站在哪里发了一会儿狠,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往回去,走了百十步,忽听身后,有个女子厉声高叫道:“姓林的狗贼,你给我站住!”
声音凶巴巴的,一听就是珠儿的声音。林毅忙回头看去,只见珠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手里提着一柄短刀,正拿一双pēn_shè着怒火的眼睛,恶狠狠地瞧着他。
糟了!这母夜叉又追来了!林毅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逃走念头也一时给忘记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珠儿。
珠儿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冷声道:“果然是你?姓林的狗贼,我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哪里去!纳命来吧!”说着,左手一把扯住了林毅的衣袖,右手挥刀便向他砍来。
林毅这时才反应过来,慌忙用力使劲一挣,挣脱了自己珠儿的手臂,撒腿便向前逃去,珠儿手中挥舞着短刀,在他后面紧紧追赶,所幸今日前来参观大相国寺神迹的男女信众极多,街上人来人往,林毅混迹在人群中间,左冲右突,一时倒令珠儿追赶不上。
跑了二里多地,左边是一处小广场,场中央搭着一个大戏台,一个梨园班子,正在台上演戏。林毅不容分说,一头扎进了看戏的人海当中,挤了挤已消失不见了。
珠儿那能轻易放过他,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提刀也钻了进去,拿眼睛四下里找寻林毅的身影,走了十几步,人挤人,人挨人,哪里能挤得过去,只得又退了回来,站在外面想了一想,心中有所不甘,围着人群兜起了圈子,看到不远处有个高台,便走过去跳在了上面,举目向人群中仔细搜寻林毅的踪影。
林毅矮着身子,在人群缝隙中瞧见了,心中是暗暗叫苦。这个臭婆娘,还有完没完了?早知道昨晚便该下狠手害死她,如今却叫她把自己追杀的好生狼狈,这可该如何是好?正自发愁,忽然瞥眼间瞧见了戏台上哪些唱戏的戏子们,眼睛转了几转,计上心来,猫着腰挤了过去,躲藏在两个看戏的人身子后面,三脚两步窜进了戏子们化妆的木屋内。
“你是干什么的?快出去!”几名正在化妆的戏子见一个陌生人闯了进来,连忙大声喝斥道。
林毅躬下身子,双手合什,不住的礼拜,陪笑道:“几位大哥,几位大姐!求你们千万帮我一个忙,俺老婆在后面拿着刀子要砍杀我呢?我也是给逼得实在没法子了,所以才躲到你们这里来!”
一位三十余岁的男戏子瞅着他嗤笑道:“你一个大男子汉,还怕自己的老婆?”
林毅苦笑道:“这位大哥,试问这天下间,又有几个不怕自己老婆的男子?不信可以找几位嫂夫人来问一问,看看谁敢当着嫂夫人的面承认自己不怕老婆?”
哪男戏子一时语塞,其它几位女戏子却觉得林毅说话比较风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位四十余岁的女戏子走过来问道:“小兄弟,你老婆为何要拿刀砍你呀?”
林毅吱唔着说道:“我……我……俺家里不是来了几位远方的朋友吗?我于是花钱请他们在家里好好吃了一顿,临走又送了他们几百文钱,因我老婆为人比较小气,我便不敢说与她知道。我老婆回来后,发现家里的钱短少了,便向我质问钱到哪里去了?我与她讲明,她便不依,与我大吵大闹,这不?一时气起来,便拿着刀想要砍杀我,我心里害怕,便逃到这里来了,还请几位大哥大姐千万搭救搭救!”说罢,又是连连的作揖礼拜。
众戏子呵呵大笑,哪女戏子挑起门帘拿手指着高台上,正手中提着把刀,虎视眈眈搜寻林毅身影的珠儿,问道:“哪个便是你老婆吧?”
林毅连忙不住的点头,说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好凶的,请大姐千万搭救于我!”
女戏子放下门帘,又问道:“你要我们怎样搭救于你?”
林毅忖思着想了想,说道:“几位大哥大姐!我看你们化的妆好,男的可以扮做女的,女的可以扮做俊俏的小书生,我只想给我化个妆,扮做一个中年书生模样,长上一部胡须,这样便是当着俺老婆的面走过去,她也认不出来了!等我避上几天风头,她消了气,俺再回家去,料她也想开了,不会再为难我了!”
女戏子笑道:“你这个主意倒也打得不错!好吧!大姐帮你,来!你坐下,大姐亲自与你化妆。”
林毅忙在梳妆台前坐好,女戏子对着镜子,亲自与他梳妆打扮,在他脸上也不知道是擦了什么东西,竟变得腊黄了,眉毛也画粗了些,又给他下巴上粘上了一部山羊胡子。
化好了妆,林毅对着镜子自己照了照,心中十分满意,这古人的化妆手段真是高明啊!若是再戴上顶帽子,怕连咱自己也认不出来本来面目了。又怕自己的身上的穿的衣服,暴露了行踪,问道:“这位大姐,你们还有其它的衣服穿吗?”
女戏子想了想,说道:“这们这里还有一套算命先生的衣服,只是旧了些!”
林毅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来,约摸二两,放在桌上说道:“大姐!这锭银子作为买套衣服的钱,可够了?”
女戏子满脸欢喜之色,连声说道:“够了,够了,足够了!我现在便给你拿来!”说着,抢步走到一个半人高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