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皇宫前面,年长的锦衣校尉自腰间拿出一块木牌来,朝守门的侍卫略晃了晃,沉声说道:“我带此人前往青龙卫大堂问话,此人我们已经搜过身了,并无利刃和凶器在身。”
守门的几名侍卫彼此看了一眼,一名为首的侍卫笑道:“李阳大哥既然搜过身了,定然不会有差,我们就不搜他身了,请进吧!”说着让开一条路来,将他三人让了进去。
走过暗沉沉的门洞,眼前是一条宽阔的大路,差不多有十七八米宽,全用青石铺就,两旁是高大的院墙,远远望去,前面还有一座巍峨城池座落在前方,城门洞上写着“宫城”二字,大门敞开,门前也站有二十余名侍卫在把守。
哦!想不到城内有城,这大周皇帝为自己的安全倒挺会考虑。林毅心里忖思道。跟着李阳身后,走了数百步,只见院墙左边,开着一扇大门,里面宅院深深,环境十分优雅,李阳引着他走入里面来,宅院内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身穿青衣的锦衣校尉,这些人胸前制服上均绣着一条红色的蟒龙,张牙舞爪,甚是可怖。
“李大哥好!”碰上的锦衣校尉纷纷笑着与李阳打招呼,李阳亦面带笑容的还礼,带着林毅一直走到一间极宽大的客厅门外站定。
“你在这等着,待我去通禀一声!”李阳吩咐完了林毅,便迈步走进去了,过一会儿,又走了出来,说道:“我们大内侍卫副总管,潘国栋请你进去。”引着林毅走进大厅来。
大厅内坐着一位四十余岁的雄壮大汉,留着一部极浓密的络腮胡,一双眼睛里圆睁,露出慑人心魄的光芒来。
李阳吩咐道:“这就是我们潘总管,你还不赶紧下跪行礼。”
下跪行礼?老子长这么大,除了跪过自己的长辈、祖宗外,还从来没给别人行过下跪礼,俺这双膝盖可金贵着呢,即便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想随随便便的给他弯曲!想到这,林毅并没有下跪,而是装作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说道:“你说的是坐在上面的这位大爷?哇塞!这位大爷长得跟我在宝林寺里出家时,见过的达摩祖师像好像,脸上竟有一股佛像,一看就是粗中有细,内秀之人!”说着,拿眼睛怔怔地打量着潘国栋,似乎在印证自己的看法。
潘国栋迷信佛教,听得林毅说自己有佛像,心里便有些欢喜,又听得林毅赞他粗中有细,是一个内秀之人,心里更是高兴。摆了摆手,笑道:“不必跪了!这年轻人,说话很是招人喜欢。”拿手指了指下面的一个座椅,说道:“坐下回话吧!”
林毅也不客气,大剌剌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潘国栋拿眼睛打量了林毅一会,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么,以前你当过和尚?为啥放着和尚不做,却要还俗。”
林毅理清了条理,依次回答道:“禀大人,小人名叫林毅,原本在宝林寺下院小林寺中出家为僧,因尘缘未断,所以遵师祖圆觉大师的命令还俗!”
潘国栋点了点头,这大周朝受不了寺院的清苦,每日里还俗的僧人也不少,林毅只不过是一个年轻人,禅心未定,还俗也在情理之中。便不再打问他个人的情况,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说你有机密大事禀报,你到底探听到了什么消息,非得要在这青龙卫大堂上说。”
林毅定了定神,于是便把自己到京城后,如何前往杨成的的书店里打工,如何被人给陷害,中了珠儿的美人计,夜里与她私奔时,却险些被她杀死的事,一一娓娓道来。
潘国栋听得很认真,当他听到白成勇是什么钱堂主时,已然面露凝重之色,双眼之中放射出两道喜悦的光芒来,当听到什么法华经时,再忍不住,自椅中跳将出来,走到林毅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厉声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实?”
林毅苦笑道:“我因怕被他们杀人灭口,再找我的麻烦,方才到你们青龙卫来告发,小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潘国栋又问道:“哪个白成勇现在何处?”
林毅说道:“他现在躲到城南云林寺中出家去了!”
潘国栋不觉仰面大笑,咬牙说道:“钱士成,还道你已经死了,想不到你一真就在我们眼皮底下生活,哈哈!这回看你飞到天上去。”双目之中,露出狠戾的光芒来,吩咐李阳道:“李侍卫,你立即招集人马,由这位小兄弟带路,随我一起捉拿钱士成,只要捉住了他,便是大功一件,皇上定会重赏我们的。”
李阳面露喜色,躬身说道:“是,大人!”转身出去招集人手去了。
当下潘国栋招集了一百余人,兵分两路,一路由李阳带领,去捉拿杨成和珠儿等人。另一路,则由他亲自统率,直扑云林寺来。
云林寺座落在城南,寺庙不大不小,也就数十名僧人。但香火还挺盛,在当地百姓中,甚有名望。潘国栋赶到寺院外,命五十余人在外把守,自己则带着人凶神恶煞般的闯将进去。
“青龙卫办案,任何人不得抵抗,违者格杀勿论。”锦衣校尉们一边大声呼喝,一边直冲到方丈之外。
云林寺的住持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和尚,见潘国栋带人闯进来,忙出屋迎接道:“列位大人,不知因何事搅扰本寺?”
潘国栋大声道:“我们是来擒拿白成勇的。”拿手向林毅一指,又说道:“据这位兄弟举报,白成勇便是昔日的弥勒教麒麟堂堂主钱士成,昨日在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