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江非离飞速一把推开贺易行,一手甩开透明丝线向着扑来黑物一击!
‘嘭’的一声,那黑物被细线直接抽成两半!
“不要!”黑物距离最近的高诚师兄一个不察觉,江非离已然下了手,躲闪不及的他只来得及举起袖子,就被乌黑的墨汁泼了一身!
黑漆漆的物件掉地,余下的墨汁一下子染黑了地上绿油油的小草。
江非离嘴角一抽。
贺易行抱歉的看着被墨汁染了半个头半个身体的高诚师兄:“谁让你不早些说的。”
高诚师兄黑着脸呸呸呸吐了一口黑色的墨水,阴沉沉:“我哪知道你家这位下手这么快!都是同门师兄弟,谁会对他下死手不成?”
江非离只觉着拿出武器的他如同一个笑话。
贺易行蹭到江非离身边,小声道:“墨汁……是我们万天宗的一个玩法而已。”
高诚弯下腰在地上摸出来了设置的机关,三两下挖出来了一个带着线的匣子,在手中颠了颠:“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师父他们让练字,一群胡闹的小孩儿总拿墨汁泼别人假装自己的写完了……一二来去,变成了一个斗智斗勇的环节了。易行这小子特混,玩墨汁的高手。”
高诚师兄冲打开门笑的一脸坏意的一个白袍男子摇了摇手中的匣子:“看清楚点!别连累了我。”
男子含笑:“怨不得我,该是这位小友太护着易行了。”
“小友就是江让吧,”男子朝江非离抱了抱拳,“在下是你面前那个不争气的贺易行的师兄,重风。”
江非离抱拳:“江非离。”
重风和江非离寒暄过后,一巴掌糊在贺易行的肩上,只把人差点打的一个趔趄。
“养的怎么样了?”
贺易行苦笑:“暂且无恙。”
高诚师兄插嘴:“什么暂且无恙,没看见江师弟脸都黑了么?”
江非离淡漠收起他的丝线,贺易行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转对高诚师兄道:“黑不过你。”
高城师兄抹了一把脸:“是啊,我这是一脸的墨啊!”
死活擦不掉,高诚瞄了眼重风:“里面加什么东西了?”
“还不是小乐,”重风含笑,“一听说他师叔要回来了,兴奋的在褚楚研磨的墨中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说是要送给贺师叔的礼物。”
江非离不解,高诚师兄幸灾乐祸,贺易行头都大了:“小乐就是我……重风师兄的徒弟,小孩子嘛,多少欺负欺负跑跑腿什么的……小家伙居然跟师叔记仇,真是太不懂事了。”
高诚和重风都是一脸鄙视。
江非离差点无语:“……你欺负师侄?”
“这叫来自长辈的关爱!”贺易行理直气壮。
江非离一指黑不溜秋的高诚:“然后收获了来自晚辈的问候?”
贺易行:“……”
高诚毫不客气嘲笑:“等着吧,还有一路惊喜期待着你!”
贺易行默默抹了一把脸,用闪着光的眼睛看着江非离。
江非离无力:“……走吧。”
贴着悬崖凿出来的小径,不过一丈之宽,高诚师兄转了个身缀到了最后,和重风师兄闲聊,前面只有小心翼翼防备着周围的江非离。
“别怕,”重风师兄觉着欺负师弟不小心欺负到师弟……婿了,有些过意不去,“这里路不好,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他们都知道易行身体有损,不敢玩这么大……”
话音未落,江非离手疾抓着贺易行往岩壁一贴,躲过了突然倾斜下来的一捧水。
水湿透了小路,江非离默默不语。
高诚师兄抬头一看,头顶岩壁上一条藤条绑着一片绿油油的树叶,上面还滴答滴答着滚落水珠。
重风师兄面对回过头来的贺易行以及江非离,丢大了脸,嘟嘟囔囔:“哪个小子这么无聊,这里都敢玩……”
“轻鹿吧,”贺易行努力回忆,“之前我好像把他绑在这里淋了一路?”
江非离转身就想走,被贺易行死皮赖脸抱着不撒手:“说好的陪我!不要留下我!”
“放开!”江非离坚决拒绝,“太丢脸了,我堂堂重心门门主,居然要在这里体会这种只有垂髫小儿才会干的事情!二十年份的脸都没有了!”
贺易行连哄带骗赌咒发誓硬生生把人强行按在自己身边了。
重风高诚笑嘻嘻看热闹。
“啧啧啧,贺霸王也有怕的人。”
“感觉弟妹……江师弟会很受欢迎。”
江非离却完全感受不到来自万天宗的欢迎。
身边的青年一副孱弱的样子,又让他放心不下,只能虎着脸继续走着。
铁索道,垂着一根锁链,从悬崖上端看不见的地方坠下来,尾部刚好在小径最后一段路的上空。
江非离挑了挑眉:“居然还要攀爬索道?”
贺易行颔首:“这算是优待了。”
高诚师兄笑道:“要不是看在易行现在是伤患,以及为了表示对江师弟的欢迎,就连这条攀链也没有。”
重风道:“我前一个时辰下来的时候,都没见着上面有人放,他们这时间点掐的可真好!”
四个男人围在精铁锁链下,重风先开了头:“我且先上去,按住那群崽子们了,江师弟带着易行再上来。”
说罢重风一撩袍子,脚尖在铁链上一踢,整个人借力而上,不过须臾,已然消失了踪影。
江非离这才望而生畏:“……万天宗果然名不虚传。”
“你也看见了,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