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击而中,刺穿了少年的心脉!

艳红的血顺着重剑剑锋血槽如一条线般流淌,少年却如同毫无知觉般,对于插在自己胸膛的剑锋视而不见,长刀挥下,硬生生在江赞月身上留下了一道带血的印记。

谭知收回剑,飞身扑上去接住摇摇欲坠的江赞月,素来淡漠的脸上带了一丝焦躁,给江赞月点了穴止血之后,听见他的喃喃自语:

“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谭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对于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话的江赞月,他也无奈了。

那个少年任由自己胸前鲜血滴滴答答,扫了一眼无暇顾及他的谭知并江赞月后,脚步一转,朝着江失语方向而去。

江赞月眼睁睁看着谭知只在自己身上摸着各种药瓶药丸,却没有给那个少年一个眼神的时候,不由急了:“别管我,趁机要了他的命才是正事!留着他定然会出事!”

谭知假装没有听见,比着手中的几个药瓶,问道:“哪个能吃?”

江赞月气结,不理这个人了,自己一把抓过其中一个药瓶,打开倒了一粒药丸仰头吞下。

谭知想了想,把滴着血的重剑背在背上,一弯腰,打横抱起了江赞月,朝着贺易行等方向而去。

身体突然一轻的江赞月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把他抱在怀中走向有人的地方,不由怒道:“放我下去!成何体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谭知对于怀中人说的话权当废话,听了忘过,环视一圈后,那个少年已经不顾己身,加入了战局,瞬间明朗的局势越来晦暗了些。

而远离战场的地方,一棵树下靠着江非离。

谭知脚步一转,把江赞月也放到了江非离身边,一句话没有,起身拔出身后的重剑,杀进了战场。

树下一对难兄难弟面面相觑。

被江非离亲眼看见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打横抱起这种画面,江赞月几乎是崩溃的,更不用提江非离微妙的眼神刺激着他的神经,不由嘴角抽抽道:“我也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不过受了点伤罢了。”

江非离的视线停留在江赞月差点被剜了个大洞的肩头,道:“这可不是一点伤。”

江赞月可有可无道:“只要不要命,都只是一点伤罢了,总会好的。”

“现在比起我们,”江赞月苦笑了下,“那边的人,更危险。”

少年的加入,和谭知的加入,更加搅起了浑水。本来完全不把少年放在眼中的其他武林众人在几招之间被长刀少年差点削死,才反应过来这个胸口流着血的苍白少年,不是个一般人。

而谭知则能在一边牵制住少年,一边支援全心对付江失语的贺易行,这一发现,又让众人心中一惊。

不过总的来说,目前处于下风的,是江失语并这长刀少年。

而且因为此处声势浩大的战斗,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不单有白月教弟子前来支援教主,还有更多从山门破门而入一路杀到此处的武林众人,一时间,以这个残垣断壁的废墟为中心,迅速发展了数个打斗圈,而其中基本都是白月教弟子冲着掣肘他人营救教主的目的,而武林众人,则是拖延白月教弟子,给前去围剿江失语的众人留出更大的空间。

来的人越多,对白月教越来越不利。

江失语的众傀儡们早被贺易行带着沐珂等人一一灌了药送去治疗,能打的一个都没有给留下。

白月教中几个得力的堂主几乎死伤过半,剩余的一些也不成气候,几个武林好手也就牵制住了,看的见他们教主而做不到上前营救。

至于两个护法中,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消失不见;两个少主都反水了,目前站在贺易行一边,靠在树下休息。

白月教,至此,除了一个长刀少年外,无人可用。

身上不断被人刺中的江失语几乎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一身华丽的衣着几乎被血浸透,现在的他挥舞着武器的力度,几乎已经只是刚开始的一半不足——被贺易行消耗了许久内力,在这个时候终于起了作用。

来的人众多,几乎形成了车轮战,一波一波不断上阵,一个长刀少年飞来的一道弓矢射中了臂膀,却毫无痛觉反应的继续挥舞着手中长刀,每每之下,总有人在凌厉刀锋下受伤。

从地牢出来的十几人已经一路杀到了这里,远远看见了混战的中心是贺易行并谭知后,都是精神一震,率领着自己门派同门师弟妹们,一头扎进了战局中来!

其中远远站在一旁伸着脖子观望的一个女子,被谭知看见了。他从混战中脱身而出,冲到女子面前,领着她的背领,把吓得哇哇叫的女子带到了江非离并江赞月面前,指了指受了伤的两个少年,道:“柔风谷的?给他们看看。”

这个惊魂未定的女子正是柔风谷弟子,她拍着噗通噗通跳不停的胸,想要骂一句,却又知道什么是正事,扫了一眼匆匆赶回去继续作战的谭知,翻了个白眼后,蹲下身,伸出双手:“小女子柔风谷香儿,两位侠士,请让小妹看看你们的伤势。”

这边江非离并江赞月有了柔风谷弟子的治疗,贺易行并谭知松了口气,在打斗之余,多了份闲情逸致,调笑道:“你们可算来了!”

葛少艾并涂双泉几人对付着长刀少年,涂双泉几乎是怪叫着道:“我的娘哎,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居然这么厉害!”

说起来这一波来者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可是合了三四人之中,也只堪堪架


状态提示:62.第 62 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