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月还陷在震惊中,而谭知,已经和贺易行三言两语说清了昨日遇上的事。
白月教教主江失语的这个举动,让贺易行也皱了皱眉,他问道:“可对你身体造成影响了?”
谭知摇了摇头,表示还不清楚,赞月回过神,正色道:“虫蛊已经被我解了,而且他体内还有我的蛊,身上被别人中了蛊,只要有我的血,都会平安无事。”
江非离带着几人走到圆桌旁坐下,摇了摇茶壶,发现是空的,也懒得叫人,直接朝赞月谭知扬了扬下巴,道:“渴了出去自己喝。”
赞月没好气道:“知道了,先说正事。”
一个桌上四个人围了一圈,贺易行谭知不用说,成年男子的身形,修长而硕健,江非离虽纤瘦了些,个子也不低,独有赞月,保持着十一二岁的模样,坐在桌边,生生比他人矮了一大截。
但是这里,却是赞月最大,无关年纪,只论关系。
江非离还是很听赞月的话的,他颔首道:“我听懂了,教主的这个行为很明显,是想要试探一下,赞哥究竟是怎么把谭知放的位。那个虫蛊,就算赞哥不管,最多就是生生消耗掉他的内力精力,把人废了。如果是用来对付敌人,这个手段很正常,但是关键就在于,赞哥你出手了。”
赞月摩挲着空茶杯,表情不是很好,淡淡道:“你没看见,我回去的时候他昏迷不醒,一身的血,脉搏都弱得要摸不到了,不赶紧救人,现在就没他了。”
江非离奇怪道:“不会是这样的情况……赞哥你对谭知身上,是不是做了别的什么?”
“嗯,”赞月点了点头,道,“我封了他的内力。”
“难怪,”江非离若有所思,“无论怎么说,现在教主只怕已经有所防备了。”
贺易行想了想,道:“下一个,就是要见我了吧。”
江非离看了贺易行一眼,闷声道:“你是跑不掉的,而且你比谭知更危险……”
谭知抬了抬眼皮,盯着贺易行道:“星辰摘?”
“对,”贺易行叹了口气,“这个功法很容易就能探出来,若是叫江失语知晓,我就算百毒不侵,也难保不会被一刀刀刮成人彘。”
赞月插嘴道:“还有百毒不侵这一点。教主手上药人无数,我们也是从他手里活下来的,哪个不是被毒泡大的,却没有谁能和你一样百毒不侵的。你真的是万天宗的弟子?怎么感觉怪怪的……”
贺易行笑了笑,道:“百毒不侵……这个不是很重要,江失语不会太在意的。万天宗的弟子百毒不侵,难道不是好事么?”
赞月咂了咂嘴,道:“反正我总觉着里面有些不对。”
江非离沉默了会儿,对谭知道:“谭……怎么称呼?”
谭知也有些懵,试探着道:“大概……喊哥。”
赞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贺易行笑着指了指谭知道:“从我这儿走,他大我一小点,从赞月那儿走,也的确是哥。你喊他谭大哥就是。”
江非离从善如流,道:“谭大哥。可认识其他万天宗的弟子?”
谭知想了想,道:“羽菖迦,高诚,童书尔。”
得到回答后,江非离把目光转向贺易行,贺易行自觉解释道:“羽师兄你知道的,问鱼山庄少庄主;高诚师兄你也是见过的;童师兄在师门,他和阿知也相熟的。”
“他们可知你百毒不侵?或者说星辰摘这门功法?”江非离问道。
贺易行点点头,道:“百毒不侵这个,师门几乎都知道。但是星辰摘……这个是除了师父长辈外,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江非离追问道:“其中可包括这几人?”
贺易行道:“童师兄不知,高诚师兄也不知,只有羽师兄知道;羽师兄几乎是我半个爹一样把我带大的。”
赞月听到这儿,对江非离笑道:“问鱼山庄羽菖迦?”
江非离颔首:“赞哥也知道?”
“自然,”赞月笑道,“前些日子你跟着贺易行一起去的问鱼山庄,我还以为你会顺水推舟,和羽菖迦大打出手呢!”
江非离嗤笑道:“我当日若是真的和他动了手,他可会生出别的事端来,到时候,只怕我是不好收场了!”
说着,他手指到贺易行,似笑非笑看着他。
贺易行很爽快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旁的也就罢了,我师兄成亲当天你和他交手惹事,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半个爹啊……”赞月若有所思道,“也是,和长辈交手确实不好啊,阿离。”
江非离哭笑不得:“只是怕惹来麻烦罢了!”
“那你当日可动了别人?”赞月当时不在,现在兴致勃勃,想要听听当时的情况。
“就一个羽镂幽罢了。”江非离提起那个被他困为人质的羽镂幽,笑道,“当时贺大侠可不见出手相阻啊?”
“她?”贺易行笑着摇了摇头,“这难道不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么?我插什么手?”
“更何况,”贺易行一本正经道,“我跟你更亲,不管她。”
江非离几乎绷不住要笑出来,赞月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眼睛疼。
这个时候还是几个人中唯一一个看上去稍微正经一些的谭知勉强拉回了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的话题,道:“正事。”
几个人这才收住了势头,回到了刚刚谈及的正事上。
现在的情况很简单,白月教教主江失语,应该在许久之前就对江非离江赞月两个少主产生了怀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