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上了不少围堵,每次都在最快的速度内解决,然后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行。完全阻断了别方派来救援的人。等到一路摇到了白月教所在势力境内,彻底没戏了。
贺易行被捆得全身发麻,可是这两天江非离人都没有出现的,别说是帮他疏松一下,就连水都没有喂一口的。侧目看了眼自己的难兄难弟,贺易行也忍不住叹气。
等到终于被一个蒙面的汉子进来把他和谭知扛出马车,已经距离他上次被放风过去了很久了。眼睛所能见到的,完全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还不等贺易行仔细欣赏,就见换了一套很好看的裙子的赞月背着手走了过来,笑眯眯道:“贺大侠,这里好看么?”
贺易行看了这个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插着几样很可爱的头饰的赞月,由衷佩服道:“好看!”
赞月摸不清贺易行说得话指的什么,只是想起来江非离的话,沉了沉脸,道:“想必贺大侠也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吧,为了防止意外,接下来可能要打晕你。”
“只要不是吸魂香,就请吧!”贺易行很大度。
赞月意味不明地挑了挑嘴角,道:“那就,得罪了!”
失去意识前,贺易行只看见了眼前小姑娘打扮的赞月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点滴……
再度苏醒时,贺易行不住的苦笑。黑漆漆的地牢,精铁的牢柱,自己双手被柔软无度的丝弦高高吊起,空寂的房间中很明显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偶尔的水滴声,甚至听不到一丝呼吸声。
这个情况怎么和当初第一次遇见江非离的时候那么像呢?贺易行苦中作乐,动了动手腕,发现有一点不同的就是,这个丝弦可不像精铁链子那么好挣脱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扯断什么的。
肚子有些饿啊,本来就饿了两天的贺易行,眼下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了,在这空寂的地牢里,显得分外清晰。
时间一点点流淌,贺易行也越来越没脾气了。直到他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脚步声。
木屐敲打着石阶,发出‘克嗒克嗒’的声音,不疾不徐,算着脚步尺度般,一点点,一点点,靠近关着贺易行的地牢门口。
透过摇曳的晦暗不明的烛光,那个红衣的少年面色藏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贺易行微微笑道:“给我带的可有事物?可饿坏我了。”
江非离神情莫测,取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门,自己进了去后,反手又把门锁了个结结实实。这才走向牢房中间被吊起来的男人,从带来的小篮子里拿出一囊水,先细细给青年喂了,又拿出饭菜来,自己捏了筷子,喂着贺易行。
贺易行完全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白月教的少主喂了他水,喝;喂了他饭菜,吃。甚至还有闲情,挑拨少年两句。
江非离有些沉默,等喂青年吃饱了饭,收拾了餐具,又给贺易行喂了水,拿帕子擦拭干净后,面对青年的百般戏谑,只低声道:“你不恨我?”
贺易行浅笑道:“恨你作何?”
“我抓你来……”少年有些别扭似的,开口道,还未说完,就被贺易行打断了。
“若不是我配合,你能抓我来?”贺易行迎着少年的眼神,淡然自若道,“非离,我说过,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学会相信我。”
江非离眨了眨眼道:“难道不是赞哥用谭知威胁你……”
少年面对着青年高深莫测的笑,自己闭了嘴。
有些颓然的他不禁叹了口气道:“所以说,你配合我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啊!”
“这个要问你,”贺易行拿腿磨了磨少年的腿,轻声道,“你想尽法子把我弄到白月教来,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江非离不自在地退后一步,为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贺易行面对江非离有着很好的脾气,闻言笑了笑,问道:“那些被抓来的人呢,都还好?”
江非离坦然道:“大都还好,除了个别不怎么懂事的被拿来开刀,其他的人我都能保证安然无恙……如果他们不找死的话。”
“你们白月教这次是要与整个江湖为敌啊!”贺易行不禁赞道,“不出几日,白月教必将遭到各大门派的围剿。”
少年颔首道:“当初做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后果。”
贺易行定定看了眼江非离,道:“现在都不打算告诉我?”
少年迎着贺易行的目光,摇了摇头道:“我说了,不是时候。”
“好吧,”贺易行果断放弃了这个,然后看着少年的眼神变得稍微黏了些,重新开口的时候,说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
“差不多了吧,你的身体已经到了需要我的时候了。”
江非离一噎,差点气笑了,不过抛开青年话的暧昧叙述,倒也说的没错,他体内已经堆积了很深的毒煞,到了贺易行出场的时候了。
贺易行晃了晃还被丝弦吊在半空中的手,朝少年努了努嘴道:“来,先解开。”
江非离想了想,上前去,凑到贺易行面前,松开了对方手上捆着的丝弦,同时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咔哒’一声,贺易行手腕一凉,不过倒没有之前被高高绑起来的拘束感,手能够好好松动下,就是活动中,带动了精铁的铐链声响。
眼见着少年收回了丝弦,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贺易行沉默了片刻,无力道:“这个东西拷不住我。”
“无妨,”少年回复道,“你若是挣开了,我就不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