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妻子原谅了你,还把杰弗瑞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你侮辱了你的妻子的大度。”叶郁毫不犹豫的指出。
哈劳斯不语,沉声叹息了一声:“看来,我要去我妻子墓前好好的忏悔一下了。”
“有用吗?”叶郁脸色一冷。
哈劳斯看着叶郁,这个年轻的小盗贼,但是此时看上去,这个冷着脸的小盗贼,仿佛一位睿智的贤者。
他没有生气,他无法生气,因为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盗贼,所做所说的,都是自然地,正常的,不应被指责的。
“我明白了,关键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两个孩子。”哈劳斯似乎受教了一般说道。
叶郁缓下神色,他大口大口的灌了好多酒。
接下来,就是两人之间长久的沉默。
“我还有三个问题。”哈劳斯打破了沉默。
叶郁再度灌了一口酒,说道:“请说。”
“第一,你为什么知道杰瑞米,和劳娜有情,劳娜可是杰弗瑞的女仆。”
“第一,密道。他直接通向仆人居住的地方。不像是逼不得已的时候,用来逃走的密道。而且这个密道经常被使用,很明显,这是一位贵族和女仆有私情。第二,杰瑞米大人住在城堡的地下,这不是一个贵族应有的待遇,如果我之前杰弗瑞大人软禁杰瑞米大人的推测正确的话,那么为什么,杰弗瑞大人会让杰瑞米大人乖乖就范,除非那个女仆,在杰弗瑞大人的控制之下,毕竟我当时从城中听来的消息,就知道杰瑞米大人是个浪漫的骑士,用这么一个浪漫的骑士的心爱之人,无疑是控制他的最好办法。处于杰弗瑞大人控制下的女仆,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杰弗瑞大人的贴身女仆了。不难猜到,当然我也是推测,其实推测错与对都无妨,总之杰瑞米大人和一个女仆相爱就不妨碍我的计划了。”
“原来是猜的。”哈劳斯点点头,说道:“第二,你又怎么知道杰瑞米并没有继承的想法?”
“因为他房间里的画。”叶郁说道:“那些没有嘴巴的画像,其实忽略他们没有嘴巴的缺陷导致的可怖样子,画像中的目光,都透着正面情绪,无法想象这是一个被哥哥迫害的弟弟能画出来的画。而没有嘴巴,可能是作画者的一种心情寄托,没有嘴巴就是不能说,什么不能说?作画者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说了也没用?”,总之,这是艺术家的表现方式,我只能从中猜出这么多。而现在,我知道,这是杰瑞米大人是在提醒自己要隐藏好自己,不要让父亲注意到自己。但是一个艺术家心性,表现欲是最基本的,与其说这些画,是他在提醒自己,不如说他是在和自己作斗争吧,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哈劳斯微笑着,看着叶郁,说道:“好吧,真正的贤能之人,那你能说说,你在这场布局中,你一直相信着什么,或者说,信仰着什么,才能如此冷静而且不遗漏的得到以上你所有的推测的。”
叶郁顿了一下,这次他没有喝酒,而是放下了酒杯。
“或许,一个阴暗的故事,会有一个光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