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痛骂斯内普的这种话题显然不适合在初次约会时谈起,所以没能聊多久,他们又是一阵沉默。
这古怪的气氛,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一些情侣忍不住偷偷瞥着他们,好像很期待下面的戏。
“啾~啾~唧~”
在他们邻桌传来的奇怪吧嗒声,让目光正在胡乱瞄着的男生不自然的扭过头。
他好像急于要找点儿别的话说。
于是他说道:“嗯……稍后你想跟我去三把扫帚酒馆吗?我要去见珍妮塞丝·库恩。”
屋子里响起一群男巫师压抑的吸气声。
梅林在上,这是什么操作?自爆阿瓦达索命?
还是故作纯情男巫的海王新套路?
女生扬起了眉毛:“你要见珍妮塞丝·库恩?今天?”
“对,她叫我去的。你想跟我一起去吗?她昨天和我说过没关系。”男生还以为自己找了个不错的话题。
“那她可真好。”女生说道。
可从女生的语气听来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相反,她的声音冷冷的,一下子疏远起来。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
男生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喝着咖啡,有些狼狈的意味,很快就该换杯了。
他们邻桌那对情侣的嘴唇好像被魔法粘在一起了,一直嗯嗯个不停……
女生的手放在杯子旁边,男生感到世界正在带给他一种越来越大的压力,要求他去握住它。
豁出去吧,他在心底对自己说。
恐惧与兴奋交织的感觉涌上心头,伸手握住它……
真奇怪,只要越过一尺远的距离去碰碰她的手,可什么却又那么遥远呢。
男生心中天人交战,终于,正当他有了勇气伸出手时,女生的手却从桌面上拿下去了。
女生似乎有些失望。
她突然开口:“理查·沃尔特约过我。”她轻声说道,“两个礼拜之前,但我拒绝了。”
男生顺势抓住糖罐,掩饰刚才突然的冲动。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这个,如果她想和理查·沃尔特在一起的话,又为什么要跟他出来呢?
男生心中有些寒冷,没有说话。
小天使又撒下一把彩纸屑,有的飘到了男生还有一点的冷咖啡里。
“理查·沃尔特一直想追求我,可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你觉得呢?”女生莫名其妙的来了这样一句。
男生似乎在领会女生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周围都是接吻的情侣,气氛热烈,但他却被排斥这片空间。
小天使在他们的头顶飞翔,男生无法相信她现在在谈另一个男生。
见男生久久无语,女生的声音高了一些:“我想问……珍妮塞丝·库恩,你想和她谈什么?”
男生心不在焉,好像还在想该怎么做才能像别的正常情侣那样。
“嗯——没什么——”他低声说,“一点小事,嗯……你……你假期里看了很多魁地奇比赛吗?你支持龙卷风队,是不是?”
旁边的男巫们脸皮疯狂抽动。
男生生硬的转移话题,努力装出轻松愉快的口气。
却惊恐地发现女生突然眼泪汪汪了。
“哎呀,”男生神情既担心又慌张,凑近一些,怕给别人听见,“你怎么了呀,现在别谈珍妮塞丝·库恩好吗……我们聊点别的……”
但这句话在此处显然是句错的不能再错的话。
“我以为……”女生说道,眼泪扑簌簌地砸到桌上,“我以为你会……会明白!我想要谈这个!到底什么事,你当然也……应该,向我说的!是不是!”
屋子里变得无比安静,所有情侣都在回头看着那个女生哭泣。
“嗯……我谈过……”男生小声说,“跟珍妮塞丝·库恩,但是,那只是件很小……”
“呃,你可以跟珍妮塞丝·库恩谈!”女生尖声说道,她满脸泪光,“可是不愿跟我谈!也……也许我们最好……分开,你去见珍妮塞丝·库恩,你显然很想去!”
男生瞪着她,完全给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弄懵了。
女生抓起一块有花边的餐巾擦了擦眼泪。
男生痛苦的看着她,无力地呻吟一声。
“走啊!”她用餐巾捂着脸哭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约我出来,既然你马上又要去见别的女孩……珍妮塞丝·库恩后面还有几个?”
“不是这样的!”男生终于明白了她误会的原因。
他有些轻松地笑了起来,原来是女生误会了,他想给女生解释他只是要和珍妮塞丝·库恩讨论草药课上的一个难题,约定好中午见一面。
但这又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怎么能在女生心痛的时候一脸无所谓的笑呢,但为时已晚。
“再会。”女生看着他,眼含热泪,哽咽着跑到门口,扭开门冲进了瓢泼大雨中,雨哗哗地下着,瞬间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男生大喊女生的名字,但门已经当啷一声关上了,男生落寞的放下扬起的手。
男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半小时前他们还很融洽呀。
咖啡馆里静悄悄的,所有的眼睛都盯着男生。
“女人!”他恼火地咕哝道,丢下一个加隆,甩掉头发上的彩纸屑,跑了出去。
经过刚刚的事情,屋子里一时间,很是莫名的沉重。
…………
哗哗。
窗户完全被雨水冲刷,反倒比刚刚模糊的样子清晰了点,像是岩浆在缓缓流动。
屋子里慢慢的恢复了火热的氛围,周围又传出了“啾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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