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你,格,你的论文通过了。”

格润一脸惊讶,被喜讯淹没,不知所措。

“论文语法有人帮忙修改也不是坏事。”教官看看维克多:“虽然帮忙的人和你的水平差得远。”

维克多有点失落。

在带着格润满莫斯科乱转的时候,他虽然还是兴致勃勃的,但偶尔的沮丧格润还是看到了。她在和他在一个公园里散步的时候,拿出薯条塞给他。

“你其实不需要在意他的话的。”格润说:“这个教官虽然是个出色的军人,但显然他并不能出色完成教学任务,也没能看出学生的真正水平。”

绿色的眼睛转过来,眨了眨,弯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语气又轻快了起来:“我一直在等着呢。”

“……”

格润甩开他,自己往前走。

“嘿别这样,我的小天使,我的小蜂蜜罐。”

维克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你难道不觉得这说明我对你是如此了解吗?”

“不觉得,我觉得你之前的难过都是装的。”

“没有。”维克多否认,在看到格润的质疑眼神时心虚地看了看别处:“有那么一点,但是只有一点点。”

他说:“而且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表现。”

格润知道这个。

在格润没来之前,维克多在同年级里就只保持着一个中下游堪堪说得过去,但出彩的人无论如何数不到他的水平。如果不是格润在图书馆的时候发现他不务正业的书单,估计都不会发现这个分组的时候都没人要家伙原来还是有点货的。

格润之前只以为他想藏拙,但后来慢慢了解了一些事情,每次看到这家伙对自己卖乖示好,总是硬不下心肠来。

他只在自己面前示弱,是因为在别人面前这么做,不会有人理睬他。

格润并没有感同身受地了解过维克多的心理,虽然知道他有个不光彩的出身,但又觉得他内心并不把这件事当什么大事,算得上洒脱。这点比起叶卡捷琳娜来说强了不止一万倍,然而……

维克多从她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格润还是想着算了。

以前这种讨巧的事情,她也常做的。

在家人还活着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算是在外游荡了一阵子,偶尔在来往人群中看个热闹,还去了红场。

“当年阅兵之后直接上战场,想想就觉得让人心神激荡。”维克多牵着格润的手:“也不知道那些战士是抱着什么心情去的。”

“你听起来好像很羡慕?”

“不羡慕,我不喜欢打仗。”维克多皱皱鼻子,说出了很不战斗民族的话:“成为军人很光荣,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逞凶斗勇,还以此洋洋自得的风气。”

没错,这很不俄罗斯,但很维克多。

怕麻烦是他的天性。

“别露出这张脸,你明明也不喜欢打仗。”维克多趁机亲了一下她:“可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逃兵。”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形成现在这个三观的。”格润问:“你不像卡普什金长官的儿子,或许……你更像你的母亲?”

小毛子怔住了。

“或许吧?”他说:“不过我没见过她。”

这是格润第一次问起他更多的家庭信息,所以他自己也有点发懵。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拽着格润就往一个地方跑。

等停下来的时候,格润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教堂。

很小的,已经废弃的教堂。

“我以前没有来过这儿,因为觉得没必要。”维克多看看她:“但是我听说……”

“我妈妈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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