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公主殿下,钟大人,虞大人,各位大人,若只是坐等李探花出现,恐于朝廷的威严有损。”
虞照昕和常春和等人闻言,连忙又站起身来,与钟无悔一起对窦怀恩拱手道:“窦总管教训的是。请窦总管指教!”
明月公主也问道:“窦总管可有良策?”
窦怀恩对明月公主躬身道:“回禀公主殿下,在李探花和孙小红出现之前,我们可以试着先从毒入手。”
明月公主沉吟道:“窦总管此言有理。铁大帅乃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不仅久经战阵,一生之中,更曾经历过无数次暗杀。能避开铁大帅的十万精兵,在中军大帐之内将铁大帅毒倒的毒,必然非同凡响。此毒定会有迹可循。”
说罢,明月公主对钟无悔问道:“钟大人,铁大帅所中的毒,可曾查出端倪?”
钟无悔的脸上再度露出惭愧之色,说道:“回禀公主殿下,下官无能。下官的人,只能辨别出其中的几种毒物。”
明月公主将手虚虚地按了按,示意钟无悔等人坐下,随后问道:“钟大人,是何种毒物?”
钟无悔拱手道:“回禀公主殿下,下官的人,从铁大帅的遗体之中辨别出了七茴香、蛇衔草和长丝菌。”
明月公主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问道:“都是些什么样的毒物?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师傅说起过?”
窦怀恩躬身答道:“回禀公主殿下,这三种东西,并不能算作真正的毒物。宫中太医,偶尔会以它们入药。民间的郎中,也时不时地会以它们为病人治病。西南的苗人,甚至会食用长丝菌。”
明月公主惊讶地说道:“啊?那怎么会毒倒铁大帅?”
钟无悔答道:“回禀公主殿下,这也是下官等人迷惑的地方。在验出这三种东西之后,下官即刻命六扇门的药师试着将这三种东西混合在一起,得到的各种成药,虽然有毒性,但绝不可能将铁大帅毒倒。”
明月公主叹道:“江湖之大,真是奇人众多啊。窦总管,你方才说,西南的苗人,甚至会食用长丝菌。此物可是只生在西南之地?”
窦怀恩躬身答道:“回禀公主殿下,不仅是长丝菌只生在西南之地,七茴香和蛇衔草也只有西南之地才有。”
明月公主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么说,下毒的人,是来自西南之地了?”
说罢,明月公主对钟无悔问道:“钟大人,西南之地,可有一些什么样的江湖门派是使毒的?”
钟无悔答道:“回禀公主殿下,西南之地,山高林密,毒虫猛兽极多。长期居于此处的人,多多少少都知晓一些毒理。这里使毒的门派也不少。不过,要说使毒综合实力最强的,当数蜀中唐门和滇贵五毒教。”
明月公主说道:“唐门倒是听师傅说起过。五毒教是什么来历?”
钟无悔答道:“回禀公主殿下,五毒教乃是一个活动于滇贵一带密林之中的教派。教中之人,大多以苗人为主。五毒教的人虽然不大与外界接触,但根据六扇门的了解,五毒教中,不乏使毒的高手。而且,五毒教之人所使的毒,大多直接取材自他们所居住的山林,与中原其他门派所使的毒,大相径庭。”
明月公主微微皱眉道:“这么说,铁大帅所中的毒,很有可能是出自五毒教之手了?”
钟无悔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说道:“回禀公主殿下,五毒教居于西南山林之中,与西南的各个土司来往甚密。未有真凭实据之前,下官万万不敢做此断言。”
明月公主笑道:“明月也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钟大人不必担心。”
窦怀恩躬身说道:“启禀公主殿下,蜀中唐门也是地处西南。这几样东西,唐门的人,也可以随手取得。”
明月公主又笑道:“窦总管,钟大人,明月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放心,真凶未现之前,明月不会对父皇说起此事。”
窦怀恩和钟无悔齐声道了一声“不敢”后,明月公主问道:“钟大人,既然这些毒物都是出自西南之地,五毒教和唐门又都是西南之地的使毒大派,可否请五毒教和唐门的人前来协助辨毒?”
钟无悔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回禀公主殿下,铁大帅坐镇边陲十数年,不仅镇住了外敌,也剿灭了西南之地的不少江湖势力。若是六扇门主动与五毒教和唐门联系,下官担心,朝中的大人们会有非议。”
明月公主说道:“钟大人的意思是,五毒教和唐门的人,可能也有一些曾丧于铁大帅的大军之手?”
钟无悔又躬身道:“公主殿下明鉴。”
明月公主沉吟了一下,说道:“钟大人适才也曾说过,非常之事,行非常之举。铁大帅治军严谨。铁大帅的大军纵使真地曾经剿杀过一些五毒教和唐门的人,明月也相信,定是那些五毒教和唐门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血案频发,铁大帅被刺,五毒教和唐门虽是江湖势力,也当为国效力。钟大人只管安排人去与他们联系。此事我自会向父皇说明。”
虞照昕和常春和等人闻言大喜,齐齐站起身来,对明月公主躬身道:“多谢公主殿下!”
明月公主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各位大人早有此意。”
笑罢,明月公主正色说道:“钟大人,虞大人,各位大人,明月此次奉父皇之命出宫,协助各位大人办案,还需各位大人与明月勠力同心,才能侦破此案。各位大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