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洪海冷哼一声,并未言语。
会议室里,刘鸿江吞云吐雾,却是一言不发。
他只是一个过客,恰逢其会,被龙王爷拉壮丁给拉来凑数的。
一圈里的人,就属他跟林太祖没恩没怨,最不想开罪人!何况,他儿子还是跟林鸿儒交情不浅,林家倒是不倒,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想来也得来,屠刀举不举是另外一回事,不给这一圈子里的人交代清楚,四海帮没意思参与其中,说不定这群畜生,就把他归类于林家盟友,必除之而后快。
所以事先有必要交代一声,他就一看客,天道盟,松联帮才不会把他当敌人看,也不愿跟这个同级别的组织拼死拼活,折损人马。
大家心照不宣,泰洪海等人,也没把他当外人,直截了当,说出了目的:“林太祖生的那几个畜生,可是典型的吃里爬外,两边讨好,一会日本人,一会找上我们,生怕林家不乱不倒台,他们就不甘心,还真他妈是几大人才!可惜林太祖一世英明,全都毁在了后代手上,老子英雄,儿子狗雄,这句话还真他妈有道理。”
“也别他妈说三道四,事后诸葛亮,现在问题,是如何下手,谁当先锋,谁去杀林太祖?”一身草莽气派头的赵一鸣干脆利落:“林太祖一日不死,我可是不放心!哪怕他病得只剩下半条命,但虎就是虎,不是我们这群狼能斗过地!何况,在林家如此危局下,林太祖一旦发狂,那就是自损一千二,也得杀我们个八百。最好是先做了他内定的继承人,断了他林家的种,这样一来,林太祖就算有心拼命,恐怕也得心疼死。”
赵阳生嘿嘿笑道:“这话不错,可问题事,刘鸿江那畜生儿子,却请来了一尊神!古家太子,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武术怎么样,你们都看过!要杀林鸿儒,恐怕还得过他这一关!我可找不出像石原玄机这样的高手去和他打,也没胆子派狙击手去放冷枪……要是真这么做了,我赵家一门上下,非被屠得干干尽尽!古茂松大名,虽然消失了二十年,但当年,林太祖这样的狠人,看了,也得绕弯走,足见厉害。”
“我儿子的事情,跟我四海帮没关系,全属他个人原因!”刘鸿江赶紧撇清关系。末了,还加了一句:“当然,我也不希望他有事!反正,就一句话,谁要是动我儿子一根毛,就别怪老子就跟他拼命。”
“这个当然!”泰洪生一口许诺。
赵一鸣道:“其实我们谈这些有点过早了,谁他妈敢第一站出来下手?就算林太祖死了,那个林阿阳可还活着,这老家伙也不是泥人,当年可是他惊人之举,逼使我天道盟老一代人物死的死,逃的逃,活下来的都消声匿迹,隐名埋姓做普通人。”
“其实我们谈了这么多,屁用处都没有一个,全看那帮子日本人手段!”龙王道。
“问题是,真要让他们大干一场?”泰洪海小心问道:“毕竟这一次,他们不仅要对林家下手,还在谋划一场政治风浪!真要让他们把古家那小子干掉了,麻烦可不小!”
“天大麻烦,也是政治上的事情,我们干杀人买卖,走私买卖,男盗女娼,没一点关系。全当看好戏,谁赢就朝谁下手,杀几个日本人,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下一个目标是山口组。”赵阳生语出惊人,面带杀气。
“对,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就一个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
泰洪海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策!
“可问题是,要是林家的干掉了日本人呢?”赵一鸣往坏处想。
“那就是我们倒霉了!”龙王爷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准备去找座寺庙,出家当和尚。”
泰洪海等人都是下吸,没想到龙王爷这个杀人屠夫,双手染血的畜生,也会皈依佛门?
赵生阳喃喃一声:“花和尚也不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要是年轻个二十多岁,老子还准备带个女人出家?和尚跟尼姑,还真他妈绝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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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群随波逐流想从中捞取好处的枭雄人物观望时,韬光养晦多年的山本野也面临着一个坚难选择!樱花女敬宫爱子似乎也不放心他,派了山本在田盯着他,防范他反水!山本野脸色不变,与他很不对路的叔叔侃侃而谈,一点异样都没有,但语里的嘲讽以贬低,那是毫不掩饰。这多少让山本在田放心不少,至少他知道这个侄子是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嘴出恶言,伤口洒盐。
一切仿佛如往常一样,山本野没玩心思,等着敬宫爱子的电话。其实敬宫爱子布局,太简单不过,就是利有山本野引蛇出洞,将古乐,林鸿儒,刘君也三人牵出来,布下杀局,一举干掉!很是一个俗不可耐稀拉平常的套数,可经验和历史证明,任何一个将人干掉的诡计,往往都是这类看似不出彩的计谋。
这一点,大风大浪惯的敬宫爱子是过来人,深有体会。
对她计划,山本野也是惊心不已,不仅要干掉古乐,还要嫁祸给人。要是真按照她计划而行,一旦成功,就是滔天风波。
而作为计划中重要的筹码,自己势必会被杀人灭口。这根本就是一个局,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以身殉国。
山本野抽着香烟,嘴里也不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