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走私毒/品从中获利,金三角一带的军阀们,才是真正的鸦片大享!我扫平一两个种植园,或许会得罪他们,让他们损失一笔,但在枪杆子下,哪怕他们不愿跟我合作,恐怕也不得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而失了货源的大圈,你们不仅仅将失去现在的市场,其内部也必然震荡,各个山头就要反水,就要抓原因,而抓来抓去,最终会抓到谁的头上!为了帮派,也为了自己,就算你亲生父亲,大圈的王者,恐怕也不得不将你交出来了………你说,我这一番话分析得如何?”
“你够狠,也够聪明,手段也够高,厉害!”陈杨语气冒火!
“小聪明小伎俩,登不上台面。”古乐大言不惭,却是彪悍得一塌糊涂。
陈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凌厉,杀气腾腾:“难道你没听过,做人要留三分余地……你这样的激火我,就不怕我报复?而且,我大圈可不是青洪,没那么多禁忌,手底下也有批狠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古乐冷笑,道:“你拿什么来跟我鱼死网破?派杀手?或者派一批大圈军精锐找上门来大开杀戒?我怕你是气糊涂了吧?我要是那么好对付,你认为青洪会轻易的放我离开香港?你会在这里和我扯皮条?”
“好了,我们还是来点实际的吧!或者说你真想为了华子然,而跟我干下去?把自己兄弟性命和身家财产往火坑里推?我相信陈杨兄不是关羽,义薄云天,千里走单骑,华子然也不可能是刘备,比曹操还曹操,口蜜腹剑,见利见义………而且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一道理,小学生都懂,陈杨该不会让我教你吧?”
陈杨没吭声,大概也知道用性命家人威胁,古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华子然显然也不是善类,不会学刘备率军攻吴,沉鸣了片刻,陈杨语气不在那么生硬地道:“让我出卖朋友,不可能?出来混的,虽然都很王八,但义气还是要讲一点的。”
古乐伸了个懒腰,一点也不屑地道:“不是不可能,是价码够不够的问题。”
陈杨冷哼一声,既没反对,亦没赞同!
古乐嘴角勾出一抹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下猛火,恐怕就真要真刀真枪了,毕竟对方好歹也是个太子,虽然是黑的,但终究是有身份的人,古乐见好就收,透露了一点玄机,说了一句好话,道:“其实是我这人是很好说话的,也讲理,更不想和陈杨兄你做对,说句实话,大圈那点底细,早早就摆在我面前,我瞪大眼睛找来找去,老一辈、年轻一辈,狠角色的,我还真没找出一个能威胁我的存在,但是我这人还是守一点江湖规矩,蛮不讲理的开战,不是我的作风,之所以这么做,全是被华子然这畜生给逼的!不怕陈杨兄笑话,华子然抓了我女人,我要不表示,不出头,人家怎么看我?还有女人愿意跟我上床睡觉生儿子么?再者,华子然想和我开战,大可奔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要不让他深刻教训,真当我姓古的好惹!现在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就一句话,朋友,敌人,总要选一个!”
心狠嘴毒,语气逼人。
陈杨说不出话来了,他一丁点也不怀疑这个小小的威胁。
占尽优势的某男也不急,腾出一只手来,点然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云淡风轻。
两人都沉默。
华子然有种度日如年。
古乐带给他的压力太大太大。
这种感觉,上次还要追溯到五年前。他面对浑身上下绑满炸弹的华子然。一晃眼,五年过去了,这样的压力再次出现。
不过这一次,更为强烈。
对他来说,选与不选,都是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古乐有古不的手段,华子然有华子然的狠色,双方都是虎,致人性命。
是否局面,陷入了死境?
其实不然,在短暂的琢磨一下后,陈杨说了一句简单又不简单的话:“华子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你们都是虎,两虎相争,我这头狼夹在中间,无论倒向来一边,都是个不得好死的结果!古乐兄,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机会么?或者说,我能在这场局中,全身而退吗?你是聪明人,历史也有见证,通常两个大势力的交锋,死的往往都是边缘角色……我不想得罪你,更不想背弃华子然,因为无论我怎么选择,下场都是凄惨!所以,你让我如何做,如何去选择?”
古乐轻轻一笑,平静道:“陈杨兄……我想你说错了一局话,被圈上绳子的猛虎,还能称之百兽之王吗?”
“你这话怎么说!”陈杨犹豫了一下。
“如果是一年前的华子然,你说他猛如狮,悍似虎,心如毒蛇,无情似狼,我相信,也不会为难你,但是现在情况就有点不同了!”古乐一脸笃定。
陈杨想了一下,道:“这话怎么说?”
古乐笑了笑:“华子然要改邪从政了!”
陈杨冷笑道:“从不从政,好象不重要!”
“当然重要,不重要,华子然会用下流手段,对付一个女人么?”古乐轻轻道:“陈杨兄,做为一个男人,一个有背景有能力做人上人的男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就三样东西:金钱、美女、权力。
“华子然沾黑,那是证明自己实力,但是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势,不是黑权,不是金权,而是政权和军权……
“华子然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有良好出身,有政治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