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这恶俗谄媚的脸勾引冷总?”江琳达的傲慢嘲讽冷不丁响在许夏背后,她踩着小跟儿长靴,抱胸斜睨许夏。
见江琳达,朱珠又怕又恨。许夏握着朱珠的手让她别怕,冷笑一声,拉着朱珠走。
出门在外撕逼影响不好,于是所以许夏没理她。
江琳达被视若空气,火上眉梢,“站住!我跟你说话呢!”
许夏没回头,斜了她一眼。“跟个loser说话,我恶心。”
许夏一句话把江琳达气得脸色铁青,你了半天你不出来,跌坐在长椅上喘气。
许夏知道江琳达暗恋冷豫森。一个loser是踩在她痛脚上了。
朱珠林阳分手,许夏是有些自责的:“江琳达是因为讨厌我才为难你,让你和林阳闹成这样吗,对不起啊,朱珠。”
朱珠因为林阳,才来的c市找工作。
“不你别这么说,这是不怪你小夏。我这个人脑子不灵光,也正好借这个事情把人看清了,免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浪费感情。”说着,她眼睛又红了。
许夏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毕竟谈了这么久,说分又怎会这么容易割舍。不过林阳那人……她也不看好。许夏却闻到朱珠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有点儿熟悉,但绝对不是朱珠的香水。
于是她就问了朱珠香味哪儿来的,却不想朱珠忽然有些惊慌,眼泪更凶了。许夏也就不好问了,总觉得……和王锦身上的淡香有点儿像。
四点半时,林阳来找朱珠单独聊聊,说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许夏就独自坐在草地上等,等了好久还不见朱珠回来,有点儿急了。
快五点了,那边公司的人已集合催她过去,准备坐车下山。
许夏跑过去找人,问冯姐,冯姐看了一圈人,“不在啊。她不是跟你一块儿的吗?”
正好这时,林阳从溪水边和江琳达有说有笑的回来,并不见朱珠和她一起,许夏冲过去拦住他。“怎么只有你,朱珠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才跟她说了几句,她就自己跑不见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
林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除了分手还有什么。”“唉唉唉,你注意点儿你情绪,别以为勾搭上大老板我就怕你了。”
许夏算是看清了,这林阳根本是传说中不多见的真人渣!“要是朱珠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林阳冲着许夏跑远的背影,心虚地喊:“我现在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就算出事关我什么事……”
许夏没工夫跟他扯,马上五点了,必须赶紧找朱珠回来。冯姐在后头喊她回去,“许夏!五点了,我们可走了啊!”
她背后,江琳达诡异的冷笑着。
……
冷豫森车技虽高,然而电瓶车终究不是跑车,所以半路电瓶给烧了。三个大高个靠双腿爬上白沙湖,吁吁直喘气。海拔高,爬几米的坡都累,别说那么长段距离的上山,若是体质差的人恐怕半途就口吐白沫挂了。
王锦心心念念着朱珠那呆萌小朱珠,才这么使劲儿爬。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回头就在休息大厅的排椅上看见了朱珠。她擦伤了手掌,医生正在涂药水。
“来,我来。”王锦拿过消炎药水,对她一笑蹲下身,认真的涂抹起来。
朱珠手足无措地婉拒,王锦笑说:“放心,我虽然是大男人,但一般女人的手都没我巧。”
这点他真没骗人,他家祖上几代都是搞真丝纺织的,现在出口欧洲的高端真丝品都是王家的集团产的。丝丝线线,手不巧怎么行。
冷豫森见朱珠,却不见许夏,凝眉。“许夏呢,没和你一起?”
朱珠摇头,“刚刚有人通知我说他们已经下山了,我擦完药和最后一批工作人员一起下去。”
王锦拍拍冷豫森的肩膀:“我说森哥,你别太紧张,许夏那么大个人她知道照顾自己的。这会儿都六点了,她早该和公司的人下山了。”“咱们是来晚咯……”
冷豫森沉凝了一会儿,看手机又没有信号。
周成安开来电瓶车,催促。“森哥、二锦,气温降下来了,咱们赶紧下山,再晚了路上不安全。”
路上没灯,天一黑就不能开车了。
现在气温骤降,已接近零度。车开了不到三分钟,冷豫森忽然叫停下,翻身跳下去,把王锦几个吓一跳。
“你们下山,叫支搜救队上来!”
说着就往山上跑。
“森哥你去哪儿啊?”
暮色里冷豫森回头,“按照许夏的个性,如果下来一定会找她的朋友!”
换而言之,她不在这里,就很可能还在山上,不,是一定在山上!冷豫森心里莫名的笃定。他极少这样不靠证据的感情用事,可此刻心里就是有股强烈的直觉,她还在大雪山里、在危险里,他不能走!
夜幕越来越浓,除了雪山顶反射的光,几乎看不见任何光亮了。冷豫森喘着粗气,在空旷的草原上喊着许夏的名字,没有回应。他又入了那片稀疏的古木林,古木林是片小路山坡,因为海拔高,走起来无比吃力。
“许夏!!”
空旷的林子地上碎着冰渣,有脚印却没人回答。终于,半小时后冷豫森在小山沟里找到了昏迷的小姑娘。沟里的水已半结了冰,她就躺在旁边,额头上淤青,简直触目惊心,看得冷豫森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