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事。”云开收回搂着他脖子的手,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
她原以为对一个自己并不熟知和在乎的人,她可以轻松地说出当年的事情,可事实上,她还是难以启齿。
有些事情就像是伤口,表面上看着已经愈合,可实际上里面早已经溃烂,稍微碰一下便是钻心的痛。
萧寒也没再继续问,车内陷入了沉默。
回到萧家已经是晚上八点,萧寒路上给雪姨打了电话,所以晚饭这会儿已经做好了。
云开本来很饿,可是却没有什么胃口,胡乱地扒拉了几口,就说累了要回房休息。
萧寒晚饭后去书房忙了一阵,回卧室已经晚上十一点。
云开没睡,在床头坐着,没听音,只是坐着,盘着腿,低着头,安静得像只温顺无害的猫儿。
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连萧寒坐在身边她都没有察觉。
“这么晚了还不睡?”萧寒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液的味道,是玫瑰花的香味。
沐浴液是他让人去买的,只要这个味道的,他知道,她喜欢。
而事实证明,他也是喜欢这个味道的。
云开先是一惊,随即就安静了下来,抬头看他,小脸皱成了一团。
他故意调侃她,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心里一阵不安分,“怎么?我不陪你睡,你睡不着?”
云开去躲他炙热滚烫的气息,他却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声音越发的不正经,“你看,是不是离不开我了?”
云开被他撩得气息不稳,急急地抱着他的头,却又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这个男人,总是轻而易举地就知道怎样让她无力招架。
在男女情事上,她虽没什么经验,但这一个多月被他调教,好歹也知道了几个以前不曾听说过的词汇。
“真是只敏感的小猫儿。”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云开心知肚明,可是今晚她没那个心情。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力将他的头抱起来,与他对视,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
这个男人就像是毒药,她一早就知道,可她却还是沾染了。
她想,也许有一天她会离不开这个男人,因为有些毒,戒不掉。
她看着他,是少有的认真,却又带着无奈的恳求,“萧寒,你们能不能别逼着我生孩子?我才22岁,况且我爸妈刚去世,三年之内我不想要孩子。”
她的手复又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在以前,云开始讨厌抽烟的人,也讨厌闻到这个味道,因为那天晚上,蔷薇藤下,那个人占有她的时候,身上也带着烟味,不过却是浓烈的。虽然那天那人的身上还有刺鼻的酒味,可是这些年她却独独只对烟味厌恶和反感。
可这会儿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这个味道有了一种认命的麻木,嗅觉和神经似乎都不再那么的排斥。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沉默着。
萧寒抱着她,有力的大手顺着她刚洗过还没完全干掉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
好一会儿,他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声音却依旧的低沉,他一字一句地开口,“两年后我35,等孩子会叫爸爸我起码也37了,你不觉得对孩子来说我这个爸爸有点老吗?”
“……”
云开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况且,她又怎么会忘了因为她吃避孕药差点死在他的手里那件事。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结的婚,但他在新婚夜的确明确地表示了他想要个孩子,虽然后来他口头上也答应了她暂且不要孩子,但心里怎么想的她却不得而知了。
这会儿他这话,分明表达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想要个孩子。
“你爸妈的事我能理解,可是你也要为我想想,我是你男人。”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让人说不出来的压抑。
云开突然叹了口气,抬起头,重新跟他面对着面。
思索了一阵子这才开口说:“其实也不是不能生孩子,只是我现在还没准备好,还有啊,你真的不怕我给你生个--”
后面的话萧寒没让她说出来,堵着她的嘴,逼着她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之后,他喘着气,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游弋,“我不怕,倒是你,到底给我生不生?”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是纵容,是宠溺,威逼又利诱,却又没一点杀伤力。
云开突然就笑了,主动亲了他一下,“那你先。”
她想好了,她吃了一次亏,已经栽在他手里了,但这次必须给自己谋点福利。
有些事情必须说在前头,而且这次还必须是书面协议,口头的一概不行,这男人没有可信度。
她甚至在想,如果以后她接手了家里的公司,是绝对不会跟他这种资本家合作的,没人性,太坑人,她怕她会血本无归,到最后弄不好命也会搭进去。
萧寒饶有兴趣,靠在床头点了支烟,让她靠在怀里,不时地吸一口烟对着她吐一口烟雾,欠抽得不行。
云开不乐意地皱着眉头,“你别抽了!卧室里以后不许抽烟!”
“太太脾气越来越大了。”说着,萧寒又抽了一口,还果真不抽了,掐灭了手里的烟,丢在桌上的烟缸里,两只手都抱着她,“好了,说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