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还没睡够吗?”

“是呀,没睡够,所以贝小姐还是请先到外面等一会儿,大概两个小时吧,我午睡时间很短的。”云开说完就已经闭上了眼睛,睁开眼是看在萧寒的面上,但是也仅限于打个招呼而已,这女人明显来者不善,而她却疲于应付,这会儿只想睡觉,睡觉。

“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我就跟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云开的眼睛没有睁开,声音也有些无力,“好,你说,我听着。”

“我怀孕了。”随着贝蓓的声音落下,云开感觉脸上飞下来一个东西,盖住了她的脸,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入目一片白,她静了几秒钟抬起手将脸上的纸张拿开,虽然很生气,但是她忍住了,动了几下坐起身靠在床头,躺着跟人说话总觉得有种处于劣势的感觉,她讨厌极了这种被人居高临下睥睨的感觉。

坐起身后,云开看了眼贝蓓,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眼底却是遮挡不住的得意,看来这张纸是孕检单了。

云开敛眸,看向手里的东西,果真是孕检单,妊娠40天。

她歪头想了一会儿,四十天前她跟萧寒是个什么状态,他们那时候已经分手了,所以无所谓背叛与不忠,更何况即便是真的背叛与不忠又怎样,他们现在也已经分手了。

将手里的孕检单放在旁边的桌上,云开安安静静地歪着头看着站在床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的贝蓓,这个双手抱胸的动作有几种说法,一种是缺乏安全感,一种是防御,显然贝蓓对她是防御,其实有什么好防御的?还是说缺乏安全感?

云开笑了下,“贝小姐你找错人了吧,如果你要是找人负责,应该是去找搞大你肚子的人,显然那个人不可能是我,如果你是要做流产手术,那你也找错人了,我不是医生,当然,我可以请朋友给你安排医生做手术,需要吗?”

“云开你——”贝蓓显然没有料到云开会这么说,她原本想拿着这个孕检单让云开彻底的死了心,甚至还想看看云开看到这个单子后失控愤怒的样子,可是十分的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女人不但冷静而且似乎并不相信她怀孕了,“怎么?你这是嫉妒了?这能怪谁呢,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说你跟萧寒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又那么喜欢孩子,你们没采取措施吧?为什么你就一直没怀上呢?你难道就没有去想过这件事?”

云开一愣,黛眉刚刚蹙起,却又听贝蓓说:“现在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只顾贪图一时的享乐也不采取措施,一旦怀上了就去做手术,最后等想要孩子的时候却迟迟怀不上,真是可怜又可悲。”

云开的脸“唰”地一下子褪去血色,她想起了16岁那次意外,那次意外医生说对她的身体伤害极大,而且以后还极有可能影响她的生育,可她却从来没有太在意过。

现在仔细想想,她跟萧寒在一起除了一开始的时候他采取过安全措施,她吃过避孕药,后来他们在一起一直都是没有任何防护的,不管她是安全期还是危险期,可她一直都没怀上,唯一一次还是被有心人给设计闹出了一个大乌龙。

难道说那次流产真的影响了生育?

一颗心不安而又紧张地跳了起来,一张脸也越来越惨白,甚至连额头和鼻尖上不知何时也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贝蓓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得意地勾起嘴唇,拿起桌上的孕检单折叠好放进包里,“今天来跟你说这件事并不是向你炫耀,只是想告诉你,不管萧寒现在喜不喜欢我,但他都是喜欢我的身体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你都不知道他那天晚上抱着我的时候说了什么。”

云开的头倏尔抬起,嘴唇颤抖,动了老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们在一起一次你就怀孕了?”

贝蓓骄傲而又自豪地点点头,“对呀,那天他心情不好,我陪他喝酒,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也没想到一次居然就中了,虽然很意外,但是这个孩子的到来我欣然接受,不过说实话,他在床上真不是一般的勇猛,比我之前的那些男朋友都厉害,我很喜欢。”

“对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那个人还是挺重口味的。”发现云开一脸茫然,贝蓓笑得更灿烂了,“别告诉我你就知道男上女下这一种,难怪呢,就没有试过别的姿势?我跟你说,你真的可以试试,不会我可以教你——”

“够了贝蓓!”云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如此不知羞地谈论床上之事,至少在她来讲,她是说不出口的,“这些你还是留着晚上跟你男人一起切磋,你不需要告诉我,我如果真的需要学,那也有我男人教我,怎么也轮不到你,你可以走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

云开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很快童瑶匆匆跑过来,“云小姐,您有什么需要?”

“童护士,麻烦把这位小姐请出去,我要午睡,她一直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很烦人,还有,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进入我的病房?我为自己的安危表示很担心,如果你们不能保证我的安全,那么我会考虑转院,麻烦你把你们院长叫来,谢谢。”

童瑶吓得脸都变了色,可是病房里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呀?能不能得罪?

“云小姐,您别生气。”童瑶连忙道歉,转而客气地对贝蓓说,“这位小姐,现在是云小姐的午睡时间,如果有什么事您还是等她午睡结束再谈好吗?”

贝蓓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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