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阿q,这么的幼稚。
乔易是,云开也是。
乔易离开后云开收拾了厨房,又将屋子楼上楼下的打扫一遍,等收拾完已经是中午了,她累瘫了,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忽然想起还在充电的手机,她不得不爬起来,刚将手机拿起来,它就响了起来。
是陈思辰打来的电话,云开这才忽然想起来明天一早要去火车站接陈思辰,今年春季她也不会是一个人过,陈思辰是孤儿,如今她也是孤儿,两个孤儿凑在一起便是家人,相互依偎取暖,便不会孤单。
云开笑着接起电话,“思辰。”
“姐,你吃午饭了吗?”
“嗯,还没呢,一会儿吃,你呢?”
“刚吃过,姐,我下午还有一场考试,考完就去火车站。”
“好,路上注意安全,买点吃的喝的,十好几个小时呢,还有啊,穿厚点。”
“知道啦,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我比你才小了不到两岁呢,你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我现在都是男人了!”
云开听着手机里那个男孩说自己已经是男人了,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她想起了云瑞,想起了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却又消失的那个人,她笑着点头,“是啊,十八岁都是成年了,你都二十了,眼看都二十一了。”
“就是啊,所以你以后不许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好好好,我们家思辰终于长大了,交女朋友了吗?带回来让姐瞧瞧。”
电话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传出陈思辰的声音,“姐,同学叫我呢,先不跟你说了,我挂了啊。”
听着手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云开笑着摇了下头,男孩长大了,都有心事喽。
收了手机,云开去房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虽然这样寒冷彻骨的冬季坐在屋子里,沏一杯茶躺在吊椅里晒着太阳听听音乐才是最舒服惬意的选择,可她还是不得不出门去商场采购一些东西,思辰明天一早就到家,她要把一些日常用品都准备好。
步行到小区外去坐地铁的时候云开已经走出了一身的的汗,一点也不觉得热了,下了地铁站,她甚至还解开了羽绒服的扣子,长长的呼了口气,果真是需要锻炼身体了,还没走多远居然都累成这样。
刚走几步,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防御的本能让她立马就抬起了胳膊肘,这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开,是我。”
云开翻了个白眼,抖掉肩膀上的手,朝前走了两步这才转过身,“郑君杰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要不是他出声的及时,这会儿有他哭爹喊娘的了,不长记性!
云开练过一些防身术,应付一般的情况绰绰有余。
她刚跟郑君杰交往那会儿,他们彼此还不是特别的了解,有一次郑君杰想给她一个惊喜从她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本能地就去反抗,结果那次郑君杰的手指被她给硬生生地掰断了两根,去医院接好也愣是好几个月才好。
从那以后郑君杰便不敢跟她再开这种玩笑了,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郑君杰脸上的笑顿时僵在那儿,一脸无措地看着她,那只刚才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才好了。
她的脸上全是嫌弃和鄙夷,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她原来如此的讨厌他。
云开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乱发脾气了,叹了口气,解释了一句,“我今天心情不好。”
说完转过身,郑君杰僵住的脸这才稍稍放开,跟上她,“你去哪儿?”
“商场,买点东西。”
“哦,我也是。”郑君杰说完看到云开扭头看他,连忙又解释,“我是真的去商场,我也没有跟踪你,真的是巧合。”
云开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最看不了的就是他这样无措的样子,会心疼,会舍不得,原以为分手了离婚了,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时光应该改变和冲淡了很多东西,可她依然可笑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是看不了他这个样子。
心,会疼。
尤其是,他看起来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加的消瘦了,黑色的大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就好像是别人的衣服。
以前的时候云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泪腺很浅的人,可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离开之后,她忽然就变得多愁善感了,那些眼泪真如水一样好不值钱地不分场合和时间就流出来。
她瞥过脸迅速地将即将要流出的眼泪抹去,清了下嗓子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结婚的时候买了房子在靠西环的地方,距离他的厂子比较近,而且环境也好,他和她都很喜欢那里,所以他这会儿出现在这个地方,让她不得不怀疑这次是太巧合了吧?
可她却没想到他居然卖了他们的婚房,他说:“我把婚房卖了,在这边买了套公寓。”他的声音很平静,说话的时候也没看她,他的步伐有些快,走在了她的前面,所以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那明显地克制却依然凌乱的步伐。
“小开,我一直都在想,人这辈子是不是犯过一次错就永远是罪人永远也得不到原谅,是不是?”
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平静,而是染上了一层悲伤,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哽咽,就连那消瘦的双肩都开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