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煌哲很好奇，一个被开除的坏学生，还有女生点名道姓要见他，慕名？叛逆？喜欢？围观？利用？
不管怎样，值得一见。
他关闭了电脑，从自己狭窄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别看他坏，也别看他小，自从成立了这个培训班后，他被两个老师恭恭敬敬地称为“老板。”
“老板，这位美女要找你。”一个老师手下汇报。
那位美女站立在墙边，正在观看墙上粘贴的员工手册、工作职责展示板，边看边点头。
“哪位要找我？”左煌哲很正经的问，对于主动找上门的顾客，他相当重视。
那个女孩一扭头，冲着左煌哲一笑：“让你道歉的那个。”
左煌哲一耸肩，向后倒退了一步。
“别怕，上次让你道歉，这次是来求助的，听说你这里的培训很有针对性，我虽然刚刚进入大学，但是准备大三的考gre，听说这种考试不仅仅是单纯的英语，里面还包含了生化、天文、地理、历史等方面的知识，我觉得自己学习有难度，怎么样，你这里能辅导我么？”
这个小妞不愧是法律系的人，说来话来有理有据，不回避自己以前的得理不饶人，也不羞耻现在的人在屋檐下的该求人时就求人。
说她脸皮厚呢？还是心理强大呢？还是能屈能伸呢？
反正左煌哲从她身上看到了坚韧和大度。
“请坐，”左煌哲指着办公桌前的一个座位，两人相向而坐。
身为老板的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拿起一支笔，开始了正常的交谈。
“姓名？”这是左煌哲最想知道的。
“张瑾。”女孩平静的回答。
“年龄？”估计跟他差不多。
“十八。”两人一样大。
“联系电话？”
张瑾张口报出了一串数字。
这些问话很基本、很简单，也很暧昧，尤其是对一个女孩子而言。
“你很配合。”这多少有些出乎左煌哲的意料。
“这是像审讯一样的程式化程序，我的资料不保密，更不丢人。”张瑾的个性从她的回答中略见一斑，豪爽、耿直、不扭捏。
左煌哲点点头，继续问。
“学习时间大概多久？每周什么时间能来这里？”这决定了收费情况。
“能先试听一节课么？”张瑾以后肯定会是个谈判高手，绝对属于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左煌哲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经意地问：“第一节试听的课程准备什么进行？”
“可以的话现在就行。”张瑾看得出是有备而来的。
“应该不行，我们这里的课程，说老实话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需要提前好好准备一下。”左煌哲从没骗人的打算，他致力于树立自己的品牌。
“没问题，看你的时间。”张瑾出乎意外的随和，和第一次见面咄咄逼人的气势相差很大。
“下周的这个时候。”左老板已经想好了，这种差事右洋干最合适，那家伙的文化课成绩是一流的，尤其英语，高考几乎得了满分。
络的重点和知识点交给他，完全够用了。
至于他，所有的时间都会用在杜元成身上。
“那我下周的这个时候来，谢谢你，再见。”张瑾打算告辞了。
“对了，上次是我的冒事，当做道歉，这次的补习免费。”左煌哲是指把同学推到张瑾身上的事，作为实际行动上的道歉，他率先抛出了橄榄枝。
张瑾探索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将近半分钟的时间，看的左煌哲这样一个男孩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作为回报，法律方面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张瑾用手比划出一个“ok”的姿势，她的爽快和大方也是女孩子中少见的。
两个打不打不相识的孩子在一次势均力敌、彼此互不相欠的谈判后暂时解除了心结。
张瑾走后，左煌哲联系右洋，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经过告诉了他，也把学习的方式方法告诉了他，自己又开溜了。
左煌哲用了挺长时间下载了所有杜元成和杜氏食品的所有资料。
这些资料内容涉及了杜元成和杜氏企业的核心机密，包括账目、税收报表、各类合同、交易往来、招投标文书等等。
其中有一些，左煌哲自己可以看懂，但是绝大部分资料，他一点也看不懂。
左煌哲把这些资料继续了分类，比如财务类、合同类、基本建设等等。
他需要找到各类的专家对此进行甄别，查找其中是否存在漏洞，弄清表面红红火火的杜氏突然融资的具体原因。
对此，左煌哲专门和太白金星金星进行了沟通。
天上的神仙不会出卖他。
太白金星根据自己几十年的经验，给出的建议是，财物方面找专业人士，比如独立的审计机构；基建方面找资深人士，掌握这个行当的门路和潜规则；合同方面找律师。
介于太白金星的建议，左煌哲决定，对杜氏的财务账目，包括各种报表，自己出资找社会独立的审计机构。
基建方面，通过右洋找到他的爷爷，让佑安中心医院的基建部门派出一个合适的、靠谱的人，查看杜氏在这方面是否存在漏洞。
在合同类方面，他想到了张瑾，那个女孩已经答应他可以为他解决法律方面的难题，不过一个大一学生能否熟练掌握那么多法律知识，他多少有些怀疑，但值得一试。
左煌哲通宵达旦对这些资料进行了简单处理，对单位名称、负责人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