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重新修筑并不算困难,花了一整天的事件,原先遭受战火荼毒的营地又恢复得差不多了。
当然,这指的只是那些正规军,精锐们的营地,作为最底层的炮灰,张昂他们的居住环境变得十分凄惨。
最关键的,是帐篷,这次夜袭,那些法兰西骑兵一见到帐篷就烧,就连杀人都放在了点完火之后,于是,整个营地绝大多数的帐篷都被烧光了,就连一部分粮草都受到了波及。
张昂他们也不例外,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时间收起帐篷,也不能大庭广众的用戒指吧帐篷收起来,无可奈何,只能看着法兰西重骑兵们,将它们付之一炬。
帝国的精锐和正规军还好,多少还能找出一些备用的来挤一挤勉强用,而像是这帮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农奴炮灰,就只能这么幕天席地了。
坐在在刚刚被清理干净的营地地面上,看着天上越发深沉的乌云,张昂悠悠叹了口气:“唉,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这种时候,还特么要下雨啊。”
果不其然,没等他感慨多久,乌云聚拢,天幕倒垂,瓢泼大雨就倾泄而下!
干!
没工夫想太多,张昂便立身而起,开始和阿道夫一起,组织大家避雨。
好在营地里什么都缺,各种原木,木材不少,带着大家一番忙碌后,勉强搭了些木头棚子,几十个挤在一个木棚子里,艰难的在这雨夜中苦熬。
看着那些在雨中毫无办法,看着他们的木棚羡慕无比,又不敢上前的其他农奴,张昂又叹了口气,带着一些人,帮他们也搭了一些棚子,让他们免于淋雨受冻之苦。
抱在一起,哆哆嗦嗦的,终究是熬到了天亮,可雨却没有结束,还是稀稀落落的下个不停。
正带着人在这四面透风,到处漏雨的棚子里艰难点火造反,一队骑在马上的铠甲骑士跑了过来。
“你们几个!你们领头的还在么?”领头的骑士的昂着头,高傲的问道。
作为名义上的领头人,“安东尼子爵”迎了上去:“这位大人,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啊,这大雨天的,我们连饭都没吃呢。”
“你就是这里领头的?”看着大胖子身上略微精致的盔甲,领头的骑士:“你手下有多少人?”
“报告大人,有800人。”大胖子报告道。
“800人啊,那也差不多了,给你们半小时吃饭!吃完饭跟我出发执行任务!”领头的骑士的命令果断而坚决。
大胖子连忙问道:“任务?大人,不知道......”
“哪那么多废话!感觉吃饭!我等等在过来!”说罢,领头的骑士就拍马,带着手下去向了另一个地方。
没有办法,这队骑士无论身上的装备还是雷厉风行的作风,一看上去就是精锐部队,他们的命令不是最底层的农奴士兵所能违抗的。
匆匆带大家吃完饭,将队伍集合起来,另一边那堆骑士也带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农奴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大人,这大雨天的,不知道有什么任务啊?”大胖子上前一步问道。
“别特么废话!跟着我走!”领头的气势一脸的不耐烦,1摸了一把头上的水迹,吼道。
看来是问不出消息了,众人只好跟在那队骑士身后,随着其他几百名农奴,向着营地外走去。
不多一会,他们就来到了莱茵河边。
难道要趁着大雨渡河?不,应该不是,营地里其他部队没任何动作。
队伍没有停,也没有走河畔的大路,而是进了森林中,向着莱茵河上游走去。
雨中行军当然不容易,在森林中尤其如此,但这几个骑兵却偏偏不带着他们走旁边的大路,含水分的土壤,艰难跋涉。
难道是为了保密?借着树木的阻挡,让对面看不见我们?
骑兵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带着他们一路向东。
走过了河岸边一个又一个戒备森严的营帐,足足走了有大半天,他们才被带出了森林,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这空地紧紧的挨着河畔,上面有几个帐篷,几十个士兵正在这里来来回回巡逻着,警惕着看着对岸。
带着大家在营地中集中好,骑士头领上前,对着一个穿着重型铠甲的健壮中年男子道:“报告将军,人带过来了,有1500人!都是经过挑选,身体素质毕竟好的。”
健壮的将军大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挥退了骑士。
他看向了一旁,那是一个穿着平民服饰的老头:“你确定是这里?这里的河面可并不狭窄!,水流看上去也很湍急啊。”
那老头恭敬道:“报告将军大人,这里已经是这百里内最好的地方了,宽是宽了点,这里的水流比其他地方还是要舒缓很多的,而且这里也是整段河流最浅的地方,除了鹰嘴峡和溯徊弯,这里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渡河点了。而鹰嘴峡和溯徊弯那么明显,敌人也都知道,想要偷偷渡河,就只有这里了!”
沉吟了一会,重甲的将军下达了命令:“那就开工吧。”
一声令下,整个营地都忙碌了起来,接着雨势,几个明显是高手的武道强者渡到了对岸,开始对周围进行侦查,防止这里的行动被发现。
其他士兵们则开始对营地进行隐藏,用树枝树叶对周围进行装点,防止暴露。
而做工的,自然是张昂他们这批的农奴了。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搬石头!
将森林不远处山上的石头运过来,偷偷堆进河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