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为了跑得快,将盔甲兵器教扔了,在这十丈宽的河水里,与空手的乱兵相比,教徒们在争夺空间上,有更大优势。

里然,见到左面的空隙之后,乱兵们更没有心思和正面的骑兵拼命了,他们大都扔下兵器,大呼小叫向左边奔跑,教徒们也混在其中。

张帆没有命骑兵们硬碰硬,只是在后面大呼小叫,如同赶羊一般,追着他们,企图抵挡在勇者,都死于陌刀片子之下。

从上空看去,一小队骑兵,大呼小叫,追着一大群步兵们狂奔。

人是跑不过马的。

乱兵之中,力气小的,跑不动的,便想停一下,但是身边的同伴们却不会停下,某种程度上,他们正在竞争活命的机会。

最后面的几个兵士,跑不动了,立于原地,冲在后面的骑兵立时冲上去,将他们砍死,然后大叫着,接下来驱赶逃命的兵士。

人怎么能跑过马呢,对于乱兵来说,只是力气小的先死,气力大的,后死而已。

其实跟在他们身后的,只有总数不到三百的骑兵而已,而他们却追着上千人狂奔,骑兵不时将落后的人踏死,然后如同放牧一般,接下来追这些乱兵,决不让这些乱兵恢复建制,一旦发现有头人举旗,立时上前攻杀,不让对方聚拢。

张帆到了河边,此时谭正坤已然冲到了对岸,他们一身的泥水,但总算是过了河。

而河中却还有大堆的乱兵。他们丢掉了兵器,扑着水,拼着命,要逃到对岸。

张帆大声道:“放箭。”

箭支追上了河水中的乱兵们,其实伤害根本不重,只是,这些箭雨大大加重了乱兵的混乱,他们不理会谭正坤整队的命令,一上岸,死里逃生的乱兵们就一哄而散了。

箭支不断响起,更多的是乱兵的惨叫声。

半个时辰后,小河中塞满了尸体,河水断流了。也变红了。

其中绝大多数是死在自己人的脚下,极少数人是射死的,绝不超一百个。

张帆冷声道:“传令,降者不死,但是看到穿白衣的白莲教徒,一个都不许放过,砍下头来,我要让相互枉死的人安心。”

后面一骑士大声道:“得令。”立时领命而去。

张帆走到牛堂官面前,将从死去的奢氏兵脸上扯下的麻布往牛堂官脸上一盖,道:“你且忍上一忍,马上便好了。”

这时,其他骑士也下马,将从奢家兵脸上扯下的麻布往被俘的安家兵脸上扔。

牛堂官闻了以后,那麻布上有一股恶心的味道,闻了以后,手足开始恢复力气,不多时,便站了起来,扯掉身上的绳子,大声道:“张帆,捉到谭正坤没有?”他与张帆亦是相识。

张帆答道:”那里有那么容易,他也是知兵之人,一见形势不对,带上几十人先跑了,就在对面,你可以看得见。”

牛堂官用足力气,走到河岸过,只见对面谭正坤收拢了百十个乱兵,他身边三十多个武功高强的教徒到处将想逃走的乱兵赶回去,不多时,看样子已然有了近两百人手。

小河中摞着无数死尸,无数箭支兵器便扔在河床边。

不多时,一骑飞奔而至河边,向张帆大笑道:”张大侠,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这群崽子在这里,这一场大功,你我各半如何?”

这人正是当日与张帆一同追击魔教的游击将军的江峰,此时为了发动马力冲锋,身上衣甲亦是没有穿。张帆回头问道:“江将军,不知你那一路兵马的追击效果怎么样?”

江峰拍胸大笑道:”斩得人头一千四百余,当真是大功一件,还有,按你的吩咐,将那些没有死的白莲教徒都抓了来。都还没有杀,这可都是军功啊。”

张帆暗自皱眉,张帆主张少杀人,江峰为了功劳,加上本身兵力并不充足,若是收容俘虏,只怕超过上千,是以命骑兵见人便杀,眼下,这片地面上,又多了上千无头尸身,张帆还想开口,牛堂官猛拉了他一把,张帆将嘴闭上了,此时人都已杀了,再与江峰去争,得罪了人,死人也救不活。

这次,是张帆去求人家,从江峰手上调的骑兵,本来没有调令,江峰不得出营,只是张帆竭力说服,江峰亦知张帆之名,是以私自带兵出营,才有这一场救援。

本来张帆混在两湖招讨使军中,作一军医,本不想再管这些事,随着一队兵士到了这八角,不想看到了魔教施放迷烟,毒杀了数千人,好在张帆内功没有了,医术还在,为自己调了一些药,逃了出来,若不是如此,也差一点死在军中,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他逃了以后,即沈向来凤最近的江峰所部,动用私人交情,说服江峰出兵,个中极是惊险,江峰没有调令,只得带上自己有家丁军,悄悄出来。

张帆道:“江将军,功劳不用了,张帆一介草民,不想入朝堂,加上你也知道,那区寒白与我极不对路,我可不想与他共事。”

江峰笑道:“你怕了鸟,那个小白脸,其实只会满口大话,说用兵如何如何,一上战阵,就吓得尿了裤子,只有你张大侠,不但是江湖大侠,更没有想到你竟然亦是知兵之人,若不是你,这一场突袭如何能成功。”

牛堂官挣扎到了两人身边问道:“是吴柄章派位大人来救的么?”

江峰不识得牛堂官,应道:“那里,是张大侠今日早晨摸到军营,私下见我,将这里的事情说了一下,我们是瞒着吴大人出营的。”

牛堂官听到此言,走到张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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