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原还想说什么,但见她的神情,想想有些话还是日后再说。
房外,皇莆葛已经赶过来了,看见蒋玥出来,正要问话,却瞥见她身后的凤惊鸿时,立即上前一步,警惕的挡在了蒋玥身前。
“你怎么在这?”
凤惊鸿冷笑:“你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
“你......”皇莆葛还想说话,蒋玥已经不耐的打断了他们。
“你们要吵要打都可以,但是请别在这,现在我没工夫看你们在这闹.....”
两人立刻不再言语,只剩下眼神在那边刀光剑影。
蒋玥无奈的摇摇头,正想转身吩咐人去拿汤药,景也的贴身侍从已经上前来,问:“公子如何了?”
蒋玥道:“虽然还没有开始出黑斑,但烧的厉害,情况不是很好,必须先把烧给退下来,派个人去拿些汤药来,再派个人去取些热水,你随我进去帮将他如今的被汗打湿的衣衫给换了....”
这两日,蒋玥日夜照顾着景也,几乎是衣不解带,甚至都没踏出景也的房间,终于在第三日,景也醒了。
他刚睁开眼,便看见了一张女人的睡脸,微微蹙眉,这女人.....谁允许她进自己房间的?
本想起身将她推下去,不料他浑身无力,根本起不来。
感觉到动静,原本熟睡的蒋玥立刻坐了起来,看见清醒的景也时,不由得重重吐了一口气。
“你总算是醒了....”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手覆在了他的额间,然后点头道:“还好还好,烧也已经退下了。”
景也的眉间蹙的更深了,谁允许她碰自己的?正想开口骂人,却在听见她后面那句时,要出口的话顿了顿,然后道:“我....烧了几日?”
“两日了....”蒋玥一脸疲惫的打了个哈切。
“你.....一直在这?”
由于趴着睡久了,蒋玥只觉得全身都发疼,按着肩轻轻晃了晃,一脸疲惫道:“如今你这情况,我不在这还能谁在这?”这病疫传染力如此厉害,还有谁敢在这啊....
说完,又想到什么,转头冲外面喊:“喂,进来个人,你们的公子烧退了醒了。”
外头立即有了人跑动的声音。
景也看着她这张苍白的几乎毫无血色的小脸,这才发现,才两日未见,这女人似乎更瘦了,消瘦的下巴几乎是一点肉都没有。
“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房去了....”
说罢,她便打着哈切转身往外走了。
望着因为疲惫连走路都有些摇晃的消瘦背影,景也的眸底突然变得有些异样。
这几日,他虽然昏迷,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隐约中,他能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他身旁照顾他,为他擦身、换衣、喂水......
可由于喉间烧得厉害,他根本无法吞咽任何东西,更别说是汤药,那个人似乎很着急,拿药在他嘴边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情急之下,竟然......
他无意识的垂头抚了下自己的唇.....
该死,这个女人竟然用这种方法喂他喝药....
可更该死的是,自己在醒来后,知道喂他喝药的人是她时,心里竟然还有一抹庆幸?
回到房间后,蒋玥连衣服都懒得脱,直接躺在了床上,许是太累,立马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鼻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药味,这才幽幽转醒,慢慢睁开眸子,隐约见屏风外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
这段时间,皇莆葛每日都会替她煎药,而且是一日三次一次都没落下,可以说比她的饭点都准时,据他说是墨菲特意吩咐的,蒋玥自然知道墨菲的用意。项来排斥苦药的她,每次也都乖乖的喝了,而且是一点都不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母爱吧,蒋玥在心底想。
而且她这段时间除了累,并没有什么别的不适,那说明墨菲的药确实在起作用。
“帮我端过来吧。”蒋玥半开半合着眼睛有气无力道。
既是皇莆葛,蒋玥自然也懒得起身,宁春宁夏不在她身边,如今很多事情都是由皇莆葛代劳的,比如每晚要泡的药浴,她自己搬不动,交给别人又不放心,只能让他来帮忙,所以她这所谓的女子闺房,皇莆葛已经非常熟悉了,自然也不用太多的避讳。
那人听见唤声,立刻端着药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靠近了,蒋玥这才坐起身,抬眸正要接药,却发现给她送药的并不是皇莆葛,而是凤惊鸿。
微微一愣:“怎么是你?”
凤惊鸿原本心情不错,刚刚与皇莆葛打了一场,不但赢了,将这送药的机会给抢了,心里更是顺便把这几日压在心里的不愉快发泄了许多,谁知这女人一睁眼看见他就一脸嫌弃。
“为何不能是我,难不成你更希望看见别的男人?”他面色立刻变得暗沉,难不成她这房间,那皇莆葛经常来?
知道这家伙的脾气又莫名其妙的上来了,蒋玥也懒得接话,直接接过药,慢慢将这黑漆漆的汤药一饮而下,抬头却见凤惊鸿正愣愣的看着她。
“怎么了?”
凤惊鸿望了她片刻,然后将手中刚刚递到一般的蜜糖罐子放置了一旁的矮桌上。
“没什么,只是....我记得你曾经最怕苦味,每次吃药都要人哄半天,没想到现在.....”
蒋玥垂头轻笑一声:“你都说了是曾经,现在如果还这样要人哄着才吃药,那这几年,我几乎都在药里泡着,墨菲这大夫岂不是要累死.....”
她其实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也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