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听杨耀宗所言甚是激动,身子前倾,忙道:“杨公子请讲,只要布鲁诺能做到,定会全力以赴。”
杨耀宗看了看布鲁诺激动的表情点了点头道:“我见你对料理花草植株很是在行,想请你到我府上帮忙打理这一块,至于月俸嘛!十两银子吧!你看如何?”
当下大周一般长工或小贩每月赚得二三两银子,便足以应对平日里的各种开销,若有那勤俭人家,还会存点小积蓄下来。
但布鲁诺因是番人缘故,大周语言又不是很通。在大周家里所养的花花草草一般都是自己栽培。一些高门大户也会有专人管理栽培。很少有人去买一些栽培好的植株。可偏他以卖花草植株为营生。每月赚不了多少钱,生活困苦可想而知。
听闻杨耀宗以高俸禄雇佣他去府上专业打理植株,欣喜的马上点头忙道(法语):“杨公子,布鲁诺在来大周前就是一名很出色的园丁。对于植物的栽培管理都是很在行的,布鲁诺定不会辜负杨公子的期望。你的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为表诚意。。。。。。杨公子您稍等。”说完就起身向屋内跑去。
不多时抱着一件有60公分高40公分宽盖着粗布的物品轻轻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掀起粗布。当粗布掀开时,不待布鲁诺说话,杨耀宗却是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物件,激动惊讶的表情不言而喻,兴奋的大声道(法语):“时钟!这是时钟!”
音如歆不知道桌上为何物,又听不懂杨耀宗与布鲁诺之间的交流正一头雾水。但见杨耀宗那激动又诧异的举止与表情,猜测此物定不寻常。便仔细观察着眼前桌上摆放着的这件东西。
院子中站着的俩个小丫头也被杨耀宗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也有些好奇的向杨耀宗三人和桌上的东西打量过来。
杨耀宗眼神灼灼的仔细观察着此钟,镀金的金属质地外壳表面有些镂空花纹,被布鲁诺保养的明亮干净。顶部为皇冠造型,底座两侧各有一名双手托举高瓶的男童雕像,座钟表盘的刻度为罗马数字。杨耀宗仔细盯着表盘,表盘外是透明玻璃的表蒙,透过玻璃见时针均匀有力的转动着,钟摆也均匀有力的摆动着。弯腰又将头靠近钟身“滴答滴答”指针走动发出的清脆响声传入耳中。声音不大却是声声震撼着杨耀宗的心灵。
杨耀宗见音如歆看着时钟一脸迷惑的表情,便知其定是没见过,以音如歆花魁的见识,大周的奇珍异宝怕是没有她不知道的。
杨耀宗也知道在现在的大周平日里寻常百姓都是通过太阳估算时辰,若预阴天则靠平时的一些生活常识而推算时辰。而一些富裕点的家庭宅院,则会造水漏,依靠滴水到达指定刻度看出时间,当然城里还设有鼓楼,白天的时候通过撞钟的方式通报时辰,晚上则依旧是由更夫打更通报时间。而且在南宫府也是没有时钟的,也是凭借日常的一些常识跟水漏来估算时间。因为这个事情杨耀宗郁闷了好久。
因此杨耀宗推断这个时代的大周应该还没有研制出钟表,但布鲁诺的国家却已造出了如此精美的时钟,可见此时欧洲的工业及精工业已远胜于大周。更何况布鲁诺能漂洋过海来到大周,说明欧洲的航海业发展也达到了一定程度。
杨耀宗自典籍了解此时的大周从开国起便开始施行闭关锁国,不与近海一代的东瀛、琉球等其他国家来往。而且对于大周沿海一代的把控还是很严格的。但大周的内陆航运还是很发达的。造船业也许不及现在的欧洲,但也没有终止发展研究的脚步。造出的海船战船主要用来打击海盗和倭寇,却没有用来远洋航海。
杨耀宗平复了下激动难言的复杂心绪,缓缓的坐回桌前,拿起茶杯喝了口已经沉淀好的茶水,润了下因刚才的激动而造成的喉间的干涩感。微笑着与还在迷惑的音如歆对视一眼,便转而对盯着自己的布鲁诺道(法语):“这时钟是送我的?”
布鲁诺急忙点头道:“是的,杨公子,不仅有时钟还有这个。”便拿出一个圆筒状的物品,双手递于杨耀宗。杨耀宗接过物件抬头看了眼布鲁诺,又看到旁边的音如歆秀眉紧皱,盯着自己手中的物品眼中的迷惑更甚。
杨耀宗对她笑道:“一会与你解释在两件东西为何物。”
音如歆有些羞涩的对杨耀宗点点头轻“嗯”一声。
杨耀宗低头双手轻轻摸索着直径寸许的圆筒,打开两端封闭的圆盖。杨耀宗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更加上扬了几分心道:“这望远镜比起沉重不方便移动的时钟,却是更加轻便与实用。”
音如歆自始至终都关注着杨耀宗的一举一动。当音如歆眼中呈现杨耀宗那因自信而翘起的嘴角,心道:这人,难不成又知道此物件为何物?
杨耀宗轻轻将圆筒旋转拉伸后将其放置右眼前又眯起左眼看向篱笆外。此时杨耀宗看到小路转口处的那户人家,院中身着灰色粗布麻衣的妇人正在井边弯腰提水,一男人从外面悄然走入院内经过井边时,一只大手“啪”的一下打在妇人肥大的屁股上。妇人吓得水桶掉回井中,皱眉转身犹如受了惊的老抱子,待看清身后之人,挥出的拳头却轻轻的落在其身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