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呆了一下,突然跳起来冲向门口。我也同时想到了另外一侧舱室的大胖。
我来到对面舱室时,只见大胖满身之血地在地上抽搐,身子一隐一现,看来隐形装置都给打坏了。我冲到他面前查看了一下伤势,见他胸口有一条很长的伤口,但不算太深,便问:“可挺得住吗?”大胖咬住牙奋力点头,又喘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我有护体神功,伤不至死。你快去帮陈琪,那个绿的跑到驾驶舱去了!”
就如同在为大胖的话作注解,机身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我一头撞到了门上,几乎撞晕,跌跌撞撞地爬到驾驶舱,只见门口就有飞溅出的鲜血!往里一张望,两个飞行员都给砍得支离破碎,绿色龙骨兵正疯狂地挥镰剁着仪器。我套上g式眼镜,只见陈琪隐了形跪在一边角落处,手中拿着一支马枪(我们当年军训时初次见到54式海军左轮,都为其威力和巨大的造型震惊。听教官说能轻易打死发狂的马,我们就给其取名为马枪)对准了绿色龙骨兵,但好像犹豫不决,一会举起,又一会放下。我走过去一把夺过马枪,正准备对绿色龙骨兵开枪,她伸手抓住了枪管,按了下来。我瞪着她,说:“让开。”
“要活的。”陈琪反瞪着我。
“你不要命了?他把操作系统破坏了,我们怎么回去?!”我向陈琪挥了挥拳头威吓道。
她犹豫了一下,说:“手动操作系统没那么容易破坏,我们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你还能隐形多久?!”我硬顶了回去:“贪图一时之功,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了!你不把我当人,可大胖的命是你的吗?!”
陈琪语塞了。我伸手推开她,走近过去,用枪几乎抵着绿色龙骨兵的后背开了一枪。这枪威力太大,子弹射出后,我的手臂给震得高高抬起。一股蓝色的浆液随着子弹从绿色龙骨兵胸口突出,把驾驶台打了一个深深陷入的坑。绿色龙骨兵发出了刺耳的惨呼,双镰在空中乱舞了一阵,突地倒下了。我松了一口气,关闭了隐形,走过去问陈琪:“你开还是我开?”
好像对于开飞机陈琪比我更有把握。她显出了身形,急忙坐到驾驶台前调整起来。自动驾驶仪已经给破坏了,她手忙脚乱地切换到手动驾驶,调整了好一会,终于将航向定到了正确的位置。我看着她调整到良性循环,心口块颗大石落下。正准备脱下头套擦一把汗,突然身后发凉,全身汗毛倒竖,这种感觉并不陌生,那是极其危险的预兆!我本能地身子向右一侧,身后绿色龙骨兵的大镰擦着肩膀划了过去,直冲前方毫无反应的陈琪而去。这时我正在半空,失去重心,无论如何都不及相救。情急之下,运足气到足尖上,一脚把陈琪坐的驾驶台椅子下端的钢结构踢断了。她仰面摔倒下去,那一镰正从她鼻尖上方划过,把飘在半空不及下落的头发齐刷刷地削去一大片。
我俩好歹都是正规军事化院校出来的,动作不慢。刚一落地,都立即开了隐形,翻滚到一边朝外爬。我一边爬,一边心里大肆诅咒陈琪跟我抬杠,不带常规武器来。这绿色龙骨兵零距离挨了一发马枪的高爆弹,只怕连半条命都不剩。恐怕只要有支微冲,就能轻松干掉它了。我悄声问她:“马枪呢?”
陈琪向绿色龙骨兵指了指,只见它正把马枪踩在脚下。我只得叫了声苦!陈琪悄声说:“靠近逃生舱的墙壁上有支消防斧,去拿。”我哼哼了两声,说:“我脚断了,你去。”陈琪回头一看被踢成两断的座椅钢柱,小小惊呼了一句道:“真的是你干的啊?!”
敌人就在面前发飙,我们倒趴在地上闲聊了起来。突然那个绿色龙骨兵一阵晃动,又摔倒在甲板上,原来只是垂死挣扎啊!我冲上去又聚足功力踢了它一脚,把它直踢得滚到了一边角落上,还是毫无反应,看来终于死了!我抹了把汗,示意陈琪快回去操作。她见我突然具备了黄金右脚,不免大惊小怪,边操作边说:“黄而,你的脚有点厉害啊。光凭这个,也能进华科院了。”我洋洋得意道:“我从小就觉得科学家很牛逼了,怎么,脚劲厉害也能进去研究什么啊?”陈琪边笑边说:“是被研究啦,白痴。”
她的椅子已经给我踢断了,只好站着操作。我又跑她后边去看她操作,实为可以顺便闻闻香气,变相的偷香窃玉。就凭这种表现,便可证明我的意淫症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陈琪调整了一下,完成了全部变向程序。登陆机这时完全脱离了阿尔法的敌军控制空域,来自费里亚空军的威胁可能已经不存在。我跟着她罚站,突然有些明白了小淫贼当年调戏杨岚的动作——那种试图接触而始终不接触的动作的真实用意。虽然无法简要地说清楚,但我几乎可以理解到他的想法,并且产生了一种效仿之的想法。
不过,陈琪要知道我那么干,一定会把我打得满脸花……
陈琪的身影慢慢的在舷窗玻璃上倒映了出来。她的隐形时间已经到了,电量残余不足以维持。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电量计,也只有三十点,马上再过几秒钟就无法隐形了,好在现在已经不再需要——刚产生了这种念头,身后一个绿色的影子蹦了起来,直向这边冲来……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