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野由加利走后,我竟然迅速地忘记了静唯的存在,陷入了一种半失神状态。过了也不知多久,忽然感觉有人走到面前。眯着眼抬起头一看,静唯正解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肩膀上,淡淡地说:“快点收拾了回去吧,别着凉了。”
我一时没搞清楚她的意思。穿好了衣服跟她下楼出门一路到车上,我俩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本来我想开车,可竟然发现有些手软,只好提心吊胆的让她开,一面把安全带绑了又绑。静唯本来开得慢,见我这种反应,干脆加速到了一百二的安全线上。我终于忍不住叫道:“慢点,慢点!以为出了车祸很好收拾吗?”
“别对我那么没信心,我经常找忘饼教我,技术已经大大长进了。”静唯回答的口气已经缓和多了,不再象适才吵架时那样重。我却来不及理会她的态度转变,伸出手去帮她减了速。不小心崴到被压肿的肩膀,忍不住哎哟了一声。见我这么狼狈,静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又想尽力憋着,可又憋不住。笑出来也想竭力不出声,结果辛苦得很,嘴给肺中压力鼓得高高耸起,象抽风般地大声喘着气。调息了好一会才说:“你真惨。回去不要懒,记得一定洗澡,真受不了你身上那女人的味。”
“你这个女人,面对眼前现时发生的qiáng_jiān案无动于衷就算了,对受害者总该有点兔死狐悲的同情才对吧?”我没好气地回答。
“那都是你自找的,看来现在麻烦得很了。”静唯微笑着说:“有好戏可看了,真期待啊。”
“期待?你不是要离开我身边吗?”
“暂时缓一缓吧,我看了好戏再走不迟。”
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竟然认真得一本正经,我只得憋着快气炸的肺,气乎乎地往靠背上倒了过去。过了好一会,才呻吟着说:“千万不要对洋子说。”
“你想把这种烂帐赖到几时?”静唯反问我。
这个问题我实在回答不出来。
第二天就要返回雷隆多了。原想着检查完月球后,大家一拍两散,彼此驻地相隔得天差地远,不容易见面——那件事就容易敷衍过去了。谁知浅野由加利也做得出来——我上了座舰之后,竟然发现她就在我的位置旁边!冲着目呲尽裂的我,她浅浅地笑了起来,露出了嘴角的两个酒窝:
“想到雷隆多参观学习一段时间。怎么,部长阁下不欢迎我吗?”
我侧眼看了看静唯,她立即知趣地走了出去,vip舱里就只剩我和浅野。我看了她很久,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穿制服还是挺漂亮的,但请不要那么笑,不适合你。”
“遵命。”她还是那样笑了起来:“阁下,马上要起飞了,坐过来聊聊天吧?”
噩梦,这一定是一场噩梦……虽然梦里香艳无比……
飞行到半途时,她已经向我索取了两三次,也不知为什么会那么饥渴。终于她也累了,侧躺在我大腿上,腻声笑着:“怎么样,感觉不错吧?一开始还扭扭捏捏的,犯得着吗?”
“本阁品行过于高尚,难免会良心不安。”我随口答着,叼上了支烟,由衷地肯定道:“你的功夫确实很不错,我前所未遇。”
“我相信哪,这一点我有绝对的自信。”浅野由加利自信地望着天花板:“任何男人只要碰过了我,这辈子都会永远记得我的滋味,永远不会再与别的女人有激情了。”
她说得自信满满,我竟然一时不敢反驳她。过了好一会才说:“到了雷隆多别这样了,传出去对谁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好说,但得把分寸拿好。”
“你怕了吗?”浅野由加利忽然又高声娇笑了起来:“我可一点都不怕呢。”
怪事就出现了:第十二舰队的司令官跑到雷隆多上来做客,一坐下就不走。这件事给中下级军官带来了一些困惑。虹翔留下代管雷隆多“民兵舰队”的以清正廉洁之名著称的司徒江海少校居然也给流言搅得忐忑不安,偷偷跑来找我勾兑。得知我近一个月的吃喝行程已经排满只有谢绝他的好意了之后,终于忍不住出言询问:
“部长,不知奥维马斯那边的浅野司令久居此处是何目的?如果是阁下邀请,那么……是不是有什么军事或人员交流的想法?”
所以,我还得费些口舌对以他为代表的这种家伙解释我绝对没有摇动他们位置的想法。这些定心丸倒是好制作,只用动动嘴,但谁给我来煎这付药?浅野由加利在雷隆多一天,我的心就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平静不下来。她大老远的跑来,自然不是为了参观学习那么冠冕堂皇的事。每天晚上都会把我叫出去喝酒取乐——都是在辛巴的场子里。我这才知道那天她纯是故意地向辛巴要了我的房间钥匙。虽然辛巴答应她的本意并不是真要拿我怎样怎样,只是想给我找点麻烦。事实上这个麻烦已经远超过他想达成的程度,可那混蛋仍然乐观其成。
每晚喝酒,喝完就找房间鬼混。一开始我还有些抗拒心理,到得后来居然渐渐成为习惯。虽然反省到这种习惯——或者说恣意享受那种禁忌的快感——是绝对错误的,我却难以挣扎出来。一是有她胁迫在先;二是在家里面对在那方面如木偶一般的洋子也实在没什么特别快活可言。再艰难苦痛的事,只要一开始有强力压迫,形成一种习惯后也难以纠正,何况与她私通这件事除了良心不安和觉得不安全之外,在另一方面可以得到极大的补充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