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的情报丝毫不差。三天后,提都斯的情报系统就向我提交了类似的报告,并作出预警:如果不设法改变这种趋势,共工计划和奥维马斯舰队的扩建计划都可能胎死腹中。奥维马斯那边肯定比我更急,我才懒得抢先出头管这种事。
因为寒寒的回归、提都斯的高升,雷隆多的政局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虽然一切都在平和的气氛中进行,但是重大机构的改变成立都得要我出席作样子,连续一周下来,不由整得我头晕脑胀。好容易到了一个周五的下午,居然还钻出来一个新成立的“全民爱国卫生运动管理委员会”,主管公共卫生,级别提得很高,由提都斯直管,因此也叫我参加。我一怒之下,装起病来,推掉了中午的饭局,跑到办公室里泡了碗面睡了一觉。
适才的脸色都摆得那么臭了,可居然还是有人来找我。我大不高兴地打开门一看,却是杨岚。伸脑袋在她身后没看到郭光,我不由疑神疑鬼,把她堵在门口问:“有何贵干啊?”
“进去说,一点礼貌也没有!”杨岚伸手便把我推开,疾步走到里面坐下,拍拍旁边的椅子说:“快过来,挺重要的事。”
我与她特别谈不拢,见了她便头疼几分。何况小淫贼一贯品行不端,如果这女人找到我来问出问题大吵大闹,可真麻烦得很。想到这里,便更加头疼了。杨岚却完全无视顶头上司的亚健康状态,活力四射地四下张望着我的新办公室,一边叫道:“你怎么不去参加爱卫会的会议啊?害我空跑一趟。你也知道,要跑你这里来见你多不容易。你门口那几个保安跟钟馗似的!”
“郭夫人你居然学会了钟馗的典故,可喜可贺。”我瘫坐在椅子上,阴阳怪气地应付道:“本阁谨对你在汉语言文学方面的造诣提高表示衷心的祝贺。”
“去,去!”杨岚撇了撇嘴说:“你的兄弟还说向我学天界语呢,可是他根本坐不住,一两年了毫无寸进。”
“不不,我了解郭光,他不会这么愚笨的。”我严肃地纠正道:“我相信他一定把与和语发音‘iguigu’和‘yamede’的那些词句短语的天界语版学习得又快又准……”
杨岚和我顿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干笑,随即不怀好意地把对方仔细参详着。我忽然有些心慌:难道这丫头想红杏出墙,专门跑来说这些调戏我的?可这些区区小事,又犯不着那么隆重地解除自身的禁制去探测她的想法,于是我干咳一声,问:“你专门跑来,不会只是想跟我谈论外语教学的心得吧?”
杨岚眨了眨眼,小声问:“灵界的人向你提出了条件?”
“这种事,你不可能现在才知道,或者现在才想到这种可能性。”我淡淡地回应说:“不要明知故问了,人家往我们这里投了多少股本?有条件才是正常的。”
“这么说吧,我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也瞒不了你,只要你想知道的话。我就直接说了,不绕弯子,可以吗?”
“你已经绕了很多弯子了。”我大不耐烦地说:“要说就快说,我的时间宝贵得很。”
杨岚干脆了当地说:“我要求你接受天界的人,如同灵界对你的条件一样。”
“你,虹翔,金灵,华嵩。”我扳着指头数了数,说:“雷隆多上的天界人已经不少了,怎么会在现在提到要我‘接受’一事?只要是有能耐的,来就是了,虹翔都可以罩着。”
“是这样的。我们跟那些要求占有权力的人不同,我们没有那种索求yù_wàng的。”杨岚笑嘻嘻地说:“别的势力过来,总是要你给个什么官衔当当,分些实权出去。我们只希望建立一种战略协作关系即可,也就是混个脸熟,先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后面的事,吃相比其他人好看多了。”
“郭夫人,杨小姐。”我闷哼着说:“你现在可是gdi的雇员,拿着雷隆多军政府发的工资和各项补贴,还在吃里扒外地与你的老主子们保持着联系吗?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啊。”
“哎呀,别说得那么严重嘛。只是起个桥梁作用而已,到时候正式建立了联系,我就不会在其中起作用了,联系人另有其人呢。”杨岚继续与我插科打诨地说:“怎么样,天界最强盛的势力在向你招手哦,毫无交换色彩的主动支持哦。”
我立即想到了无忌军所辖的广袤土地和丰富资源。送上门的好处不占白不占,但也难免令人生疑,便追问了一句:“你好好摆正自己的立场和位置,拍着心口对我说一句,他们真没有其他的想法?”
杨岚对我的质疑嗤之以鼻:“前些时候穷得连根稻草都恨不得拽过来当裤腰带时就不考虑幻界和泰严是否别有居心了?老娘给你个准信:现在人间的情况恶劣到什么程度,外人反而分析判断得更清楚,绝不会趁这种时候扯后腿。你再这么想想罢,现在人间又有什么便宜好的?拿过来倒是直面四处起火的矛盾。在四界一体的基调下,首先得协助我们保住人间,他们也才有未来。至于以后如果发达了,在宇宙星空中开疆扩土又不是不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付出得多,谈的时候总有更多的筹码来打。”
这话中情中理,我也一直希望事态能沿着这样的道路发展。虽然杨岚做出的判断和保证毫无用处,但还是稍微填补了一些我内心的不安和空虚。于是我立即拍板:“好,就信你一回。有什么好处尽管拿来就是,我来者不拒。”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