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翔是个特殊的家伙,准确的说,他是个特爱搞特殊化的家伙。自己跑到三星上不说,还带了他的美丽未婚妻金灵一起,让雷隆多的光棍们恨得咬牙切齿。他与他的兄弟相互厌恶,在我看来,虹至枫(虹崖)对他的厌恶是很有道理的,因为他这人在认真搞好本职工作之余确实非常讨嫌:好酒、好斗、好色,喜爱平白无故地调戏别人,其程度尤胜于我,也难怪北飞的那些受尽其荼毒的师生会奏乐送之。没到得两周,舰队正副司令的恶名已经响彻雷隆多的每个角落。我们的小人之交也立即紧密起来,整日下班后便与巴斯克冰三人一起喝酒取乐。
三月一日,gdi全球联合会直属的三星总局挂牌成立了,由原来的太空总署下属分局和直属舰队组成的三星系统一口气跳升到了与老东家太空总署平级的位置。这样的变迁,肯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所幸我是比较欢喜的一群人中的一员,但还轮不到我获得极大欢喜。
三星总局的架子还在搭建中,先期定下的总局最高管理层机构叫“战略研究委员会”,简称战研委,由局长林宗盛兼任委员长,奥维马斯兼任副委员长,其他还有三个常务委员,都是外面调来的。包括我在内的三星三总督连根毛没轮到,只是给列为战研委的二十多个委员之一,与三星总局的其他处室领导平级。这种新机构成立之时,内部一般都在平静的外表下争夺得你死我活。从表面上看来,旧势力企图控制并事实上取得了部分三星系统的操纵权的努力奏效了。我反正位低权轻,暂时还挤不进去,就全力以赴地搞自己的独立王国。从这种行为上看来,畏总督的坚贞不贰的事业继承者。
没过得一周,副委员长奥维马斯上将憋了一肚子气从主星回来,立即召开了三星首脑视频会议。会议的前半,都是他在大发雷霆地讲述在战研委被围攻、架空的经历,并宣称如果我们自己不想办法,位置迟早要给主星派来的空降部队夺走。所以,大家一要争气,二还是要争气。大家一定要知耻而后勇,争取做出最大的业绩,升衔什么的他那里肯定一路绿灯。尽早做出些名堂来,及时开展反攻倒算,一定要夺回主动,抵制外来干涉。
所谓开会,基本上就是听上将发牢骚。会结束之后,我就与寒寒嘀咕起来:“上将的口气怎么跟个年终评议给评了个差的保险公司经理一样啊?业绩,业绩,我们到哪里去找业绩来做?他如果给我一千几百亿,买个几十艘巡洋舰、几百艘护卫舰齐刷刷摆在那里,是好看。大概也算业绩。可是照现在的采矿进度和可能得到的支援算来,要十多年而且一份钱都不开支才可能凑到吧?”
寒寒略想了一下,说:“大概只有打胜仗才可以。象上次那样的惨胜,估计上面都不会答应的。”
打仗,打仗!费里亚又不来,我去找谁打?奥维马斯上将何不掀起叛乱,亲自跑去测试一下北都的战略防御构想系统的可靠性?那样我们就有打不完的仗了。我心中闷闷不乐,回去后便趴在总督府办公室桌子上发愁。大家都很忙:拜我疏懒所致,寒寒有办不完的公事,连提都斯都转过来帮忙了仍然整日如奴隶苦工般做不完;巴斯克冰又去作案了;虹翔在调教他的破飞机和飞行员们。属于我的,就是想办法让他们的努力变得有意义。可是一时真是无计可施!忽然寒寒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洋子有事找你,我放她过来了。”
自打我上任以来,给洋子那边可投了不少血本,凡是她申请购买的我都是无条件批准,而且经提都斯进行了两个月的监控后,得出了她确实没有再与外界联络的结论,忠诚度看来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她会给我带来什么消息吗?我正在想,她已经推门进来,站得远远地敬了个礼。我立即挑毛病道:“没敲门,敬礼角度不对,还要再走近点,挺起胸来!”
洋子立即就要把手中的文件夹丢过来,我也作出了取下皮鞋反击的架势。她悻悻地放弃了,一边走上前来一边说:“当了总督的人,还跟个猴子似的。把鞋放下!人家可是有正事跟你说。”
我继续挑毛病道:“该说‘奴家’、‘妾身’或者‘属下’,还有,是‘汇报’。”
眼见洋子快给我气得暴走了,我才挥挥手说:“快说快说,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吗?”
“有很重要的发现。”洋子坐到了我的对面,翻阅着手中资料说:“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继续学习、推测他们语言文字的同时,试图了解他们的科技术语。但我又不是理科出身的,真是困难。”
“长话短说,真的困难无比而且最后取得了好的结果的话,黄大爷不吝重赏。”
洋子憋了一口气,突然笑了出来,说:“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其实,你要一个外邦人,而且科技系统完全不同的人在这么短时间里深入了解那方面是不可能的。但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他们所在的宇宙空域和我们这边的时间流逝是非对称的。大概比例为一比三。”
“停,停,停!”我大声疾呼了起来,闷头想了一会,头也不抬地招招手说:“你可否用再浅显易懂的话解释一下你的发现?本座身为高精尖理科人才竟然听不懂你这种文科生的描述,实在是有点伤自尊!”
“好。乖,让姐姐好好告诉你呵。”洋子立即登鼻子上脸地嚣张了起来,说:“也就是说,我们这边过一个月,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