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礼被打得只剩了一口气,九霄还给他留下了条命,用来给岳凝霜报信,好警告一下,同为鬼帝互相残杀的事情要是被鬼皇知道了,就自己看着办。
九霄带着龙七音跳出了窗口,龙七音双手环着九霄的脖子,呼吸有些困难,但表情渐渐平静下来。
“吓坏了吧,”九霄安抚的吻了吻龙七音的额头。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了。”龙七音哼了一声。
“疼就说出来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弱。”九霄笑起来,“你很少像刚才那样撒娇,其实也挺可爱的,不要总是这么扳着脸嘛。”
龙七音扶着胸前的伤口,此时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一呼吸就会疼。
九霄把龙七音放在了溪边的岩石下,察看着龙七音的胳膊,又撩起裙摆,发现腿上也满是瘀伤。
真是不自量力,九霄在心里埋怨,明明就没什么攻击力还硬逞强,这些伤,估计是刚才又在嘴硬了,怎么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样子。
奇怪,刚刚碰到胸口,她好像很痛苦,不会是伤着骨头了吧?混蛋竟然下手这么重。
她不可能不害怕的,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呢,其实有我在旁边的话,不用这么坚强也可以啊。
还是先确认一下伤势严不严重吧。
九霄犹豫了一下,伸手要解开龙七音的衣带。
龙七音一愣,立刻挡住了九霄的手,惶恐的问,“你要干什么。”
九霄眨了眨眼睛,“怕什么,你是我夫人。”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龙七音偏过头去。
“我刚决定的,你快充满感恩之心的给我接受。”
“算了…我也没力气跟你争论了。”龙七音无力的垂下手。
九霄解开了龙七音的衣襟,里面只有一件小衣,胸前落了一道刀伤,谢天谢地只是皮肉伤,并不算严重。
光滑白嫩又发育良好的胸脯被小衣束缚着,小白兔一样快要跳出来,落在九霄眼前,玲珑玉致的腰线修长而纤细。
九霄忽然坏笑了一声。
“不行了,稍微有点想别的,集中不了精力了,我刚才是想干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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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风回到了宴会座席上,坐立难安。
旁边的小厮悄悄问,“少爷,怎么了?”
顾南风对小厮附耳道,“把附近藏匿的闲云楼高手召集过来,务必把那个洛鸢儿给找到,带回家里。”
小厮摸不着头脑,问道,“谁是洛鸢儿?”
“混在侯府的一个小侍女,在厢房时,我见她换了侍女衣裙,穿上了一身夜行黑衣,应该很快就要离开侯府了,你们尽快去办。”顾南风交代。
“是,少爷。”小厮应了一声,匆忙跑了出去。
此时,千泽正在宴会大堂的屋顶上,透过瓦缝扫视了一番座下宾客,想要看看有何其他江湖势力也和朝廷扯上了关系。
除了流云涧和闲云楼就没有了,这让千泽有些失望。
“算了,看来是我多虑了。”千泽喃喃自语。
专程来一趟洛阳并非仅仅为了探探倚清苑的宴会,而是有另外一件要事。
今日是墨萱祛毒通经脉的日子。
太阴山中虽然奇花异草众多,却是新鲜没有加工过的,洛阳是大地方,药铺遍地都是,千泽也就能方便找到药材。
为了防止药性流失,余毒扩散,墨萱的经脉被千泽全部封住,只在今晚,用药草熏蒸浸泡,再加以通络经脉,才能事半功倍。
千泽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对旁边的单漪说,“你带着洛鸢儿走吧,你们离开邪风谷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估计会生事端。”
单漪问,“你呢。”
“我带萱儿去洛阳的客栈里歇一晚上。”千泽笑笑,“之后鬼皇那边我再应付应付,这几天就回蓬莱了。”
单漪欲言又止。
其实单漪心里想说的是,这么快就要走啊?那边安全吗?奸细有没有抓干净?局势还稳定?
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婆婆妈妈的唠叨什么,老子最酷。
单漪沉默的拿衣角擦了擦邪灵匕的刀刃,许久才淡淡说,“嗯。”
洛鸢儿看了看单漪,趴在千泽面前睁着大眼睛说,“我觉得我们谷主的意思是舍不得您。”
单漪脸色微窘,拎起洛鸢儿的脖领,站起来走了。
这就算告别了。
千泽坐在房顶上,单漪和洛鸢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千泽有些无聊,摩挲着手上的钩指。
这对蝎钩打的钩指已经在手上戴了四年,当时工匠在连接处的钢片上雕的花纹都快被磨平了。
千泽本来是想让容成飘雪再造一副新的钩指用的,后来还是没换。
千泽想了想,忽然轻声道,“来人。”
花影和孔雀立即落在千泽身后,抚肩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传信给南朝,叫他在长安留一块地,建个宫殿,规模就按邪风谷的浣溪陵来。”
花影问,“陛下要哪一块地界?”
“潼州吧。”
“那可是很大的一片啊。”花影轻声叹了一声,“陛下要造行宫?”
“行宫用不着,我就想给他留个在我这落脚的地方。”千泽望着单漪和洛鸢儿消失的方向说。
花影明白了,不再多问,应了一声是。
“去吧,我也走了。”千泽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墨萱还在凉亭里等着呢,时间不短了,该等着急了吧。
墨萱一直在倚清苑的凉亭里,倚清